天南州只有一个国家,那就是南梁国,但是南梁国却没有能够统一天南州全境,只拥有一半的领土,被剩下来的所有势力联合抵制。
即便如此,以南梁国的国力和实力,同样可以硬顶着其他所有势力的反对和出手,把岭南郡锁死十天半个月。
如此突兀的行动,不仅是让整个天南州侧目,就连南梁国的朝堂上也有大部分人很是懵圈。
怎么回事?难道是我突然间穿越了时间吗?我怎么不知道这个行动?
此事由皇帝直发圣旨,甚至都没有经过朝堂决议,没有询问任何臣子的建议,就直接喊大军出发了!
甚至都没有事先和自己的臣子们统筹过粮草的问题!
如此突然的行动,让整个南梁国境内都笼罩上了战争的阴云,所有人都认为,皇帝应该是想要对岭南郡下手了!
整个天南州共有五个郡,南梁国占了两个,另外三个则处于无主状态,各大错综复杂的大小势力联合在一起,和南梁国进行对峙,守望相助。
其中岭南郡是距离南梁国最近,也是最弱小的一个郡,要是真的能够让岭南王崛起,并且整顿五十年的话,或许还真能够有和南梁国叫板和掰手腕的实力,但现在是真的不行。
就像以前的任何一次一样,南梁国一旦摆出进攻岭南郡的模样,后面和侧面的两个郡就会出兵攻打他,使他疲于应对。
这样的战争往往以南梁国无以为继结束。
虽然这次很突然,但是在聪明人的眼中,局面和结局却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所以他们才更加搞不清楚南梁国在想什么?这种行动不是空耗国力而已吗?
“先生也是这么觉得的?”皇宫大内当中,南梁国的皇帝在面前的棋盘上悠闲的下了一子,语气平淡的开口问道。
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个穿衣做事一板一眼的老头,现在一边皱着眉头看着棋盘,一边回答老皇帝的问题:“不错,我认为陛下在没有足够的信心能够吞灭这三郡之前,还是不要做这种劳民伤财的事情了……”
“毕竟战争一旦开启,苦的还是最底层的民众啊!”
“老师不必如此……”老皇帝叹息了一声,想要和老头子显得更加亲近一点。
但是对面的老头子却非常严肃,一板一眼的说道:“君是君,臣是臣,君臣有别,岂能逾矩?”
“草民并非是朝堂上一言而决天下事的大人物,只是一个乡间教书的夫子罢了,无论是进宫劝谏还是与陛下下棋,都已是天大的荣幸了,要是还不能够谨守君臣之别的话,这么多年的圣贤书,不是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老皇帝无奈了。
他的这个老师是真的轴啊,太认死理了!
身为书院在南梁国的分院院长,虽在乡野却真正可以动摇国策的大人物,搞这些实在是有些让他哑口无言。
“好吧好吧,老师你喜欢怎样就怎样吧……”老皇帝又下了一子,颇有些无奈的说道:“这件事你也不用过多担心了,最多半个月,半个月后朕就会让人撤兵,并且在这半个月当中也不会让人进攻岭南郡的……”
“既不会开战,后面和侧面的两郡也不会选择动手,只会僵持住局面,如此死伤就会降到最低点,老师应该满意了吧?”
老书生握着棋子的手悬停在了半空,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这个已经成为国君的学生:“那你这么做又是为什么呢?”
老皇帝沉默了片刻,苦笑着说道:“我不能告诉您真相,我也是受人所托……人家要求我不能把这件事泄露给任何的局外人知晓……”
现在的他,似乎并不是高高在上的皇帝,而是在和自己的老师探究学问的学生。
老书生把手中的棋下了进去,揪着自己的山羊胡,满脸认真的点头说道:“人无信不立,你能坚守道义,不向老头子我透露,老头子我就已经很满意了,我只会欣赏你这个诚信君子,又怎么可能会怪罪你呢?”
一时之间,师生之间,君臣之间关系融洽。
这个时候一个跑进来说道:“陛下,赵将军求见。”
“赵将军?”老皇帝有些惊讶:“他不在前线守住岭南郡的边界线,来朕这里干什么?让他进来吧。”
老书生一看将军与皇帝之间要商谈国事,立马站起来准备避开,但却被老皇帝扯中了袖子,强行又给拉着坐在了地上:“先生不必避嫌,该知道的您都已经知道了,就和我一起听听赵将军要怎么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