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玉卿骁勇善战,连追罗峰数日,于篓山将其头斩下,立了首功。
而罗峰的几个儿子死的死伤的伤,罗家军有半数投降,另外的不是死就是逃。
败了!
这回是彻底败了!
“张德芹!”明惠帝阴沉着脸,再次问:“伍洲如何?”
“皇上!”张德芹砰砰地磕了两个头,痛哭起来:“罗将军他......败了!”
闻言,明惠帝双眸睁大,仰头“啊”了声,吐血倒下。
“皇上?”
张德芹上查看,探了探鼻息,顿时大骇。
他颤着声音喊:“皇上驾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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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廊下灯火通明,照得飞舞的雪花像漫天银沙。
阿黎裹着件毛绒的披风坐窗边,她撑着脸看了会雪后,叹气。
“怎么没来呢?不是说打胜仗了吗?”
凝霜听见了笑,走过来:“捷报昨日才传来,兴许容世子得晚些天回来,毕竟从伍洲回京怎么说得十天半个月呢。”
“哦。”阿黎蔫蔫地应声。
“世子妃回吧,”凝霜劝:“您没全,可别又加重了。”
“我都闷死了,难得今天暖和些,让我看一会雪吧?”
她仰着巴掌大的小脸,可怜巴巴地相求。因着这么久生病,身上不容易养出来的肉都没了,下巴变得尖尖的。
凝霜鼻头一酸,不忍再劝。她上将她领口紧了紧,然后探岫炉,见里头是热的这才放心。
她说:“晚膳时世子妃没用多少,我看看煨的粥了没。”
“嗯。”阿黎乖乖点头。
她继续捧着脸,望向外头的大雪庭院,可望着望着......
阿黎揉了揉眼睛:“我看错了?雪地里怎么站着个?”
而且......那居然很像她的容辞哥哥。
她觉得可能是自己这些日太想容辞,起了幻觉,努力揉了会又看过。
那居然站那。
静默地、像隔着岁月般、深情而悠远地望着她。
阿黎仔细瞧了瞧,眸子倏地亮起来,蔫蔫的神色变成欢喜。
“容辞哥哥?”
她飞快起身跑开门,但未跨出门槛,就被来抱了个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