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为何?古往今,功高盖主的臣子有几个得好下场?
愿龙椅上位是个顾念旧情的,他这些年为保他江山处征战,不求别的,只求他贺一世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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莳华馆。
孟子维与容辞对坐下棋,边道:“自从贺将军归,姚升平反倒变得低调了。这些日他边风平浪静,倒是此前住去庄子的个小妾有些意思。”
容辞慢条斯理落下一子:“怎么?”
“小妾不是去庄子养病了吗?居然还要穿衣打扮,花大价钱雇了个绣娘去给她做衣裳。你奇怪不奇怪?”
容辞动作一顿。
姚升平动作居然这么快,眼下离贺柏舟抄尚早,至少还有半年。
竟不想,皇帝与他这个时候就开始谋划了,看上辈子,即便没有姚升平进谗言,皇帝也会以其他子除去贺柏舟。
兔死狗烹,帝王就是这么无情。只是不知,贺柏舟是否看得明白。
“继续紧盯个小妾,还有庄子上所有的人。”容辞吩咐。
见他如此,孟子维正色头,问:“事情是不是快了?”
“应该快了。”
这辈子许多事都发生了改变,他提前收服尹绍歆,又早早在朝堂建立自己的势。
这个贺柏舟,若无意外,想必也会更早出事。
听他这么,孟子维突然变得兴奋起。
“万贺军啊。”他:“若为我们所用,何等畅快。”
“哎,你怎么一也不见激动?”他问容辞。
容辞淡淡睨了他一眼,一副波澜不惊的表情。
孟子维:“......”
他道:“弄得好像你什么都拥有过似的。”
容辞不言,上辈子他步步为营,大权在握,确实什么都拥有过。
金銮宝座,天下臣民,比贺军更甚的南北中原军。
可独独失去他的阿黎。
孟子维见他神色突然落寞下,莫名其妙。
他懒得想么多,突然记起一事,岔开话题:“我前两日突然做了个梦。”
容辞抬眼。
就听孟子维继续道:“我梦见死了多年的父母催我成,你离不离奇。”
随即,他又烦恼道:“我经多年未曾梦见父母,可日得了这么个梦,总觉得是种预示。”
“或许,”他:“我是该成了,如今年纪也不小了,成才能安他们在天之灵。”
“可我娶什么样的女子好了?”他兀自碎碎念,突然不好意思起:“我前几天在街上遇个女子,非京城人士,长得还怪招人的。你我要不要去打听打听她叫什么名字?在何处?若是她没定人,我就去下聘。”
“......”
容辞不想理他。
“哎,”孟子维兴致勃勃问:“你觉得这样可行?”
“随你!”
“这怎么能随我?咱俩关系这么好,你得给我出出主意啊。”
“我没主意。”
“你怎么会没主意?平日老谋深算什么也难不倒你,到了这事......”
到这,孟子维停下,了然道:“也是,毕竟你还没成。”
他八卦地问:“对了,小阿黎经长大了,你就忍得住?”
容辞冷冷掀眼。
哪壶不开提哪壶,昨日梦境才压下去,这会又他勾起。
孟子维骇了一跳:“做什么?娶妻成再寻常不过,你小媳妇儿养了这么多年,如今长大了不娶回,打算继续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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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底,阿黎休沐,容辞派人去别院接她回府。
阿黎经许久没见容辞。
往回每隔几天容辞就会去看她,可这半月容辞迟迟不见身影。东倒是送了许多,像有意弥补似的,吃的、穿的、玩的一箱一箱地送。
阿黎什么样的宝贝没收过?早对这些不新鲜。上马车径直问侍卫:“容辞哥哥呢?为何没见他?”
侍卫道:“容世子近日忙,嘱咐属下接姑娘回去。”
“哦。”
阿黎闷闷不得趣,入了城索性打发自小厮:“你们回府,若是我爹娘问起,就我去御马巷了。”
她想容辞了,想去找他。
到了御马巷,容辞正在马厩里看新得的马。这是一个下属官员送的,乃千里良驹。
官员讨好道:“容世子,这是域战马,据祖还是当年隆丹可汗的座驾。”
隆丹是北方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