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尹请。”
“容世子,”尹绍歆问:“若尹某投靠容世子,容世子可能保证我妻安危?”
章元薇是罪臣之女,若是被有心发现做文章,不止她死路一条,恐怕连尹绍歆也难逃一命。这件事,要在天子眼皮底下保密,谈何容易。
孟子维看容辞。
就听容辞不紧不慢道:“我能保睿王府安危,就能保尹□□安危。”
他这话得极淡,却仿佛千斤砸在脚下,莫名令信服。
尹绍歆躬身,作揖:“如此,尹某多谢容世子!”
.
六月下旬,理寺查许久也查到宋缊白确凿的证据,是以只得禀报圣上。
隔日,宋缊白官复原职,重回吏部。
原先弹劾宋缊白的那帮,原有几个是见风舵,如今见风不对,私下又立马讨好起宋缊白来。由礼部陈做主,在合春楼设一桌宴席,美其名曰接风洗尘。
宋缊白倒也度,欣然应邀往。酒桌上推杯换盏间,直言同朝为官各司分,表示对过去之事既往不咎。
倒惹得那些反而不好意思,频频表态,日后定效犬马之劳。
这便是宋缊白在朝堂的聪明手段,四两拨千斤,既正名,又收心。是以,在接下来的早朝中,无须他出声,自有为他鸣不平。
宋缊白白白蒙受冤屈停职待查,理寺一句证据不足,事情就轻飘飘揭过去,那宋缊白此那些羞辱和谩骂岂不是白受?旁的不,光御史台弹劾的那些折子都有桌脚高吧?
此折子一奏,纷纷有附和。
因此不过半个月,为弥补宋缊白的委屈,也为堵悠悠众口,圣上下道旨意,擢升宋缊白为从二品禹州巡抚,赐金银财帛若干,命其即日上任。
消息一出来,襄阳侯府却多少高兴。
宋夫子常年在外地任职,如今二子居然也要离开京城。她虽知此乃龙恩浩荡,可作为一个已过半百的母亲不求富贵,只求孙绕膝安享晚年。
她舍不得二子。
宋缊白也舍不得母亲,舍不得女,更舍不得戚婉月。
.
这夜,他辗转反侧许久,突然起身穿衣,然后骑马出。
厮追赶不急:“爷,这么晚您上哪去?”
“不必跟着。”宋缊白鞭子一挥,策马消失在夜色中。
他径直骑马来到国公府,国公府紧闭。
想想,他悄悄摸到东边的一个巷子,对着高高的墙垣思索会。然后下马,爬上旁边一株槐树。
国公府东边的院,是戚婉月的闺房。
此刻,戚婉月正在给熟睡的女打扇子。
这些日,阿黎皆是住在国公府。戚婉月每日派送她上学,下学又接回来。下学后,阿黎时时刻刻跟娘亲腻一处,连睡觉也是如此。@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打会扇子,戚婉月眼皮渐重,正欲脱衣睡下,却突然听见有敲。
“谁?”
外头应,只继续敲。
戚婉月屏气凝听会,又问:“谁在外边?”
自从成婚后,戚婉月就婢女守夜的习惯,是以,屋子里只有她和女,婢女都歇在耳房。
这会,她心底狐疑,只得自己起身下床去瞧瞧。
她来到边,声问:“到底是谁?”
“婉月,是我。”宋缊白声。
戚婉月咬唇:“半夜你来我做什么?”
“我想女,来看看女。”宋缊白不要脸地。
“明日再来看。”
“我现在就想看。”
“......”
默默,戚婉月道:“阿黎睡,你走吧,再死缠烂打我喊。”
“婉月婉月,”宋缊白求饶:“你开开可好?”
“我要走。”他突然落寞地。
戚婉月停下来。
“圣封我为禹州巡抚,过不久我就得离京上任。婉月,你真的忍心连最后一面都不见吗?”
宋缊白升官的事戚婉月也听,也清楚他很快就要离开京城。
忍心连最后一面都不见吗?
实讲,她是不忍心的。
“婉月,”宋缊白在外头贴着缝,继续道:“这些日我频频梦见你,梦见我们初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