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颤颤巍巍地问: "范,范哥,好了吗?"他还记得被许诺,可以吸收诡异灵气的事。
“再等一会儿。”范杰眼里闪过奚落,继而温声说道, “我的诡还在猎食阶段,你进去会被无差别攻击,答应你的我会做到。"
“哦哦。”
另外一个少年,倒是有情有义,惦记着里面的同伴:“范哥,小杰还好吗?”
范杰说: "被诡异接触,又近距离感染,不过我出手及时,没问题的。"
只不过会长期头疼罢了。
就像他一样,在驱使了这个电话诡异之后,头痛欲裂,无法入睡。
不过后来他渐渐摸到了规律,每次驱使诡异后的代价也不一定由他付出,只要有觉醒者被他献祭,他就会免除头疼。
小安也好,还是那个女人,让他们走在前面,根本不是为了刺激诡异复苏,而是作为他驱使诡异的代价罢了。
电话被主动挂掉,“沙沙”的声音也消失后,范杰知道诡异已经回到了诡具里。他收起手机,转头看向老人: “可以了,进去吧。”
说着,眼里难掩一点肉痛,这觉醒的初期,每吞噬一个诡异都变化明显,本来就落后王天龙,现在恐怕落后更多。
不过答应的事情也不能说话不算数,这个老头身家数亿,既然证明这种舆论造诡的方法可行,以后用到他的时候还很多。
老人抖着颤抖的腿扶着门框,一时间不敢进去。
身后的少年抱着刚刚被解救出来的小安,羡慕地说: “你不去我就去了,范哥说到做到,还骗你怎么的?要不让我先进去,这能量我就吸收了。"
老人终于还是一咬牙,走了进去。他能有如今这样的身价,可不是靠胆小如鼠拼出来的。
老人才一
进去,确实能够感觉进入到了某种奇特的环境里。
这个环境他记得,当初他那个死婆娘回来的时候,就是这种极致的安静和压抑,空气闷闷的像是有什么恐怖的东西正在孵化。
但很快,他又察觉到了不同。
他并没有被污染,反而是一种特殊的能量包裹着他,他的每一次呼吸,都能够感觉自己强壮了一点,是身体充满力量的感觉。
迅速变强的感觉让人痴迷,甚至这种感觉变淡的时候,还让他意犹未尽。"这就……没了?"老人帽然若失地说
范杰轻笑: “以后还多着呢,这只是开始。”
老人握拳感受自己此刻的力量,因为年轻时过度消耗而总是没有力气的身子,如今大变了模样,像是比他正值青壮年的时候还要强壮。
这一次,他眼里再无迟疑,看向范杰的眼中也满是狂热: “范哥,不过是钱的事,尽管说。”
“呵!”范杰笑着,还不忘安抚另外一个人,假模假样的救治了被他一手送进来的小安,并且表
示休息一会儿就好,然后就迫不及待的满屋子寻找了起来。
他现在实力不差,对诡异的感应敏感,很快就在靠近里间的厕所隔间,马桶水箱的里面,找到了一根头发丝。
将这头发丝拿在手里,仔细看着像是活过来,不断在手心扭曲的诡具,在他眼里犹如妙曼少女的舞蹈,让他想起了那个邻家妹妹的容貌。
总是甜甜地叫他范杰哥,总是抱着书包俏生生地站在他家的院口,在某个夏日的午后,偷亲着他的嘴唇,又为了和他读一所学校拼了命努力,拼了命的喜欢他。
范杰将这头发缠在手指上,头发却钻进了血管里,一路往他的心脏跑。
他战栗着,撑着墙壁,鼻孔骤然张开,从嘴唇里溢出一声轻喘气,英俊的脸上难得的浮现了一抹红晕,继而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看,多好啊,你死了之后还留着头发陪着我,以后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范哥?”
“嗯?”范杰声音很淡,捂着心脏,仿佛还在回味着什么。"找到了吗?""没有。”再开口的时候,他已经冷静了下来,脸上浮现不满的表情,“什么都没有。"
这少年疑惑:“可你刚刚我以为……”话没说完,被范杰直勾勾地看着,比正常人小了一圈的眼珠,在夜色下格外怪异,尤其的恐怖。少年所有的话吞在喉咙里,再不敢开口。
“走吧。”范杰又笑了,抬手按按心脏,率先出了门。
在门口,他看见了晕倒的中年妇女,还有陷入头痛的小安,眼底浮现一点不耐烦的表情。“他们怎么办?”老人问。
“一人一个,背走吧。”范杰是不会亲自动手,说完就率先离开,往楼下去了。
他先一步走到楼下,才一下楼,就发现了不对劲。视线猛地定在一处树影深处,问:"谁!?出来!"
“沙沙”的脚步声响起。路灯下的影子,被拉得高壮巍峨。
一个。两个。三个。陆陆续续的,走出来六个人,穿着统一的作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