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起适才殿内的事情——
他一点都不掩饰态度。
他让她进养心殿,依旧是半年前的心思。
半年前,他御书房中给她位份,她不要,卢才人对她很好。
那么半年,他不给她拒绝选择的机会,直接让她进了养心殿,他甚至出没有主娘娘养心殿留宿过的话。
女半年前一直隐晦地勾着他。
半年,也该彼此调换一下,该轮到他拿着位份来钓着她。
女脊背被抵住御案上,被迫仰着修长的美人颈,襦裙被堆叠要腿窝处,露出她的两条洁白的小腿,若有似地攀他腰间,奏折被挤压空间,最终忍可忍地落地,落地声惊扰了二人。
女骤然惊醒。
她瑟缩了下,怯生生地提起杏眸看他,烛火映下一抹温柔的光线,淡淡洒她身上,从杏眸反透一抹勾人的拙涩。
谈垣初有点笑,但最终没笑出来。
她衣襟的纽扣被解了颗,如今一片凌乱,拢着青丝的玉簪落地上,险些断成两截,一头乌发瞬间披散肩上,美人面越衬得隐约,五月裙装单薄,解衣襟纽扣,隐隐约约可见里面一抹绿鸳鸯的肚兜,一抹里衣掩不住的绯红。
春意盎然,殿内萦绕着熏香烛火都似乎添上了些许旖旎暧昧。
他一只手落她腰带上,隐隐扣住她腰窝,她身躯轻颤,低低艰涩地问:
“皇上是这里要奴婢么?”
她轻偏头,风姿影绰,谈垣初心不能听她鬼话,任由她的进度来,不知要拖到什么时候。
可,偏偏她有一缕青丝恰好拂过他脖颈,又有一缕青丝缠他指尖,拂出些许凌乱的痒意,谈垣初再抬眼看殿内,只有两盏黯淡的烛火,简单的一张御案,上面还铺满了奏折,她被垫得不舒服,浑身紧绷。
也许不是被垫得不舒服,而是紧张或不安。
谈垣初最终放了她,一点点替她扣好纽扣,他握着她的腰,让她坐正,不得不,她的腰肢格外细,让他总觉得一只手就可以尽揽,很轻易就生出些许晦暗的旖旎。
他垂下视线,落女脸颊上,半真半假地:
“你好像还挺麻烦。”
她故意地咬了咬唇,轻垂的杏眸都含了些许楚楚可怜,谈垣初闭了闭眼,提醒她,这样很容易弄巧成拙。
但最终谈垣初什么都没。
但她仿佛较真上了:“奴婢真的很麻烦嘛?”
谈垣初不客气地点头,宫妃嫔整日给敬事房送打赏,都盼着宫中灯笼能多亮次,她呢?推阻四的。
这个念头才冒出来,有人忍不住攥了攥他衣袖,谈垣初又不禁改变了法。
也许不是推阻四,而是半推半就。
他没就这个问题回答,转而:
“待御前如何?”
云姒轻抿唇,似乎不解他为什么会问这个,但她还是顺着他的话,摇了摇头:“奴婢有点害怕。”
谈垣初意外地挑眉,问她为什么。
结果女:“御前人人稳重,奴婢没有一技之长,怕什么都做不好。”
谈垣初又有点笑,最终,他只是手指轻点女腰肢,轻描淡写地:
“做什么就做什么。”
她身稍僵,偏脸去,任由脸颊上红霞弥漫。
比那日从湖中救上来,脸上血色褪得一干二净的时候,要好看数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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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垣初眼不着痕迹地深了些许。
等回,谈垣初看向许顺福,挑眉问:
“御前养不起一个闲人?”
许顺福讪笑。
闲人当然养得起,但这确认只是一个闲人吗?
这种话,许顺福当然不敢反问谈垣初,只能附:“皇上的是。”
外间色暗了下来,谈垣初扫了一眼殿门口:
“她呢?”
许顺福很快反应过来:“云姒姑娘今日刚来,奴才让她先回去收拾行李了。”
谈垣初起什么,轻眯眸:
“她带的东西很多?”
许顺福进殿前,倒是真打听了这事,当即摇头:“听只有一个包裹。”
谈垣初淡淡:“朕记得她宫中待了快年。”
许顺福没接话,只是皇上是什么意思?是觉得云姒姑娘的东西太少了?
谈垣初只是起一切平息,女第一件事就是蹲下捡起玉簪,见玉簪上摔出裂痕,她隐晦地轻咬了下唇,敛下疼惜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