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前辈这一挥手，阴界迅速成型，看到这种神秘莫测的变化，秦冕差点心神失守，但祂很快稳固心神，观察那里的变化。

在内心，祂很想进入阴界，深入其中感悟。

启前辈仿佛知道祂心中所想，淡淡地说：“有很长时间可以感悟。”

然后变换话题：“天地壶的名字太不敬，当改。”

秦冕点头，“晚辈谨记。”

其实自吸收那个诡异兽尊后，祂几次说出“天地壶”三个字，就感觉有隐隐的杀气针对自己，但找不到杀气来源，那时候还没到是这个原因，现在祂这么一说，可能就是这个原因。

看来得重新起一个名字了。

取名这事，很头疼。

祂接着想起一个问题：“前辈，壶世界最后能达到多大？”

“理论上十亿差一里，但具体会达到多大，还需你自行试验。”

“前辈，如果晚辈不想通过飞升的方式，还有什么途径可以进入上界？”

“进入上界的途径有两种，一种是飞升，另一种是走下界所谓的天路。”

“天路在哪？”

“现在尚未完全开通，到时帝者都会有感应。”

“……”

两人聊了几天后，启前辈伸手一抓，秦阵就出现在祂身前，一脸的懵，“老大，我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秦冕见启前辈没解释的打算，只能笑着说：“小阵，这是启前辈。”

秦阵把祂打量一圈，脑袋左偏偏、右偏偏，然后说：“老大，这位前辈很奇怪呢，我怎么都看不出祂的境阶。”

启前辈发出一声轻叹：“痴儿，还不醒来？”

说着，用短木棍戳戳秦阵的胸膛，秦阵瞬间光芒四射，夺目耀眼。

待光芒消散后，秦阵的身体变了，身长八尺，身材精壮，双面炯炯有神，其境阶和启前辈一样，秦冕也看不出来，就像凡人一般。

秦阵也懵了，呆呆地看着秦冕。

片刻后反应过来，对着启前辈施礼，嘴里说道：“见过主人。”

秦冕瞬间恍惚。

启前辈是秦阵的主人？

祂不是一个阵灵吗？

启前辈伸棍指向秦阵，“我等改离开了。”

秦阵马上说：“主人，秦冕是我的大哥，离开前我想和祂说几句。”

启前辈虽然是祂的主人，但并没有为难祂，瞬间出现在临时洞府里，只留下几个字：“时间不多。”

秦冕有些不舍，也有很多疑问，但最终只问出几个字：“祂奴役了你？”

秦阵摇头：“老大，我就长话短说了，把能说的都讲给你听。我是阵尺的器灵，阵尺就是主人手中那件兵器，这件兵器可以虚空布阵。”

“一次大战中，阵尺被损，我流失在外，后来遇到了你。碰巧的是，你带我到了阴面，我感应到了本体。我就要跟主人离开了，希望老大尽快成长，今后能一起战斗。”

“刚才被主人恢复记忆，多了很多阵法，我这就传给你。”

说着，伸手抵在秦冕额头，大量信息包进入秦冕脑中。

知道秦阵就要离开，秦冕没有马上吸收这些信息包，而是将祂送到临时洞府外，看着祂们两个消失在空中。

进入时光阵核心区后，秦冕盘坐在玉墩上，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在战区看到祂，祂就称呼自己为老大，此后二百余年，起码有一百五十年都在一起，感情自然没错的，在阵法上，秦冕对祂依赖颇多。

没有秦阵，祂的阵道不会达到现在的尊级中期，尤其是以前在各族族地探险时，没有祂的指导，祂不会突飞猛进。

看到那条阵尺，就可以想象祂们经历了多么惨烈的大战。

“小阵，你等着吧，我很快会和你并肩战斗的。”

平复心情后，祂进入阴界，感悟轮回。

启前辈自己对轮回的了解也不是很深，但就让阴界发生这么大的变化，说明有着不俗的了解，虽然祂说阴界现在并不完善，不是感悟轮回大道的好时机，但祂还想试试，争取能入门。

按祂的理解，轮回是循环往复，是重复出现，这和祂自己以前的朴素理解如出一辙。

那时候，祂认为人从出生、成长到死亡、到最后思维团投胎，这样就形成一个轮回。

虽然祂强行将一个思维团塞进一个孕妇怀中，使得秦敬勉出生，并从小就体现出比较强大的修炼天赋，但这是做，不是知其所以然。

尽管启前辈也说不需要事事知其所以然，但祂还是想都知其所以然。

不知过去多久，祂从感悟状态中退出，长叹一口气：“没有人兽死亡，哪来的轮回？说到底，还是考虑不周。还好，不是白白浪费几十天，至少又掌握了几条新的道则。”

再次回到时光阵核心区，再次盘坐在玉墩上，祂心中默想：“这次有两桩大事要做。一是阵法，小阵给了这么多阵法，要充分领悟，力争达到后期；二是阴面之行的收获，道则、功法、炼器、筑阵都需要转化成自己的。”

慢慢地，祂进入空灵状态……

天界人族联盟自从攻打兽族第三聚集地大败后，大多数参加战争的帝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