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微微凸起的后颈,完美的曲线仿佛透过薄薄的肌肤显露出来。
榊原司缩了缩脖子。
稍微,有些冷。
“没什么。”
艾比达幽幽的开口,他看不见她的表情只是感觉那声音轻柔中似有些诡谲与危险。
“我只是突然发现,想这么做的不止我一个而已。”
他的哥哥,他最爱的哥哥,白皙修长的后颈之上,是一个深深的,新鲜的,带着满满占有欲的齿印。
它就这么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他的身上,像是在告诉其他家伙。
你来迟了。
逃进深山,给自己挖个坑埋进土里的无惨不知道为什么打了个寒颤。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感充满全身。
仅剩的微小的肉块连自己是哪个部位都不清楚,更别提吞食血肉的入口。
他只能用着仅剩的力量小心翼翼的维持着恢复能力。
但是这太难了。
他的血肉再生能力与之前相比,犹如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根本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恢复成人型。
那到底是什么怪物为什么如此克制他
无惨第一次体会到了被当食物的感觉。
本能提示他,那个怪物拥有着真正杀死他的能力。人类是寿命最多不到百年,最安全的,最稳定的方法就是和继国缘一时一样熬到他的死亡再现世。
但是偏偏那个唯一有可能治愈他的医师也是人类,论死亡,已经成年的他很大可能会早早早于那个怪物。
无惨心中恨意丛生,恨不得回到和那个废物医生刚见面的时候,直接给他来一口。
但现在已经来不及了。
他将自己埋进土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下达了他修复期间对那个医师进行监控的命令。
拼一拼吧。
就算是那个怪物,也肯定无法每时每刻都呆在他身边。
那个医师肤浅又愚钝,总能找到单独相处的机会。
那位太太离开了,榊原司本以为他又将恢复和平的普通的日常,直到炭治郎找上了门。
他是来告别的。
“我要去鬼杀队。”
少年眼神温柔中却包含着坚毅。
“鬼杀队是专门猎杀鬼的组织吗”榊原司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但是却有点隐隐的熟悉。
“是的。”
“其实前几日,有只鬼跑到了山上袭击了父亲母亲和祢豆子他们。”
“唉什么时候的事大家没事吧”
这是榊原司完全不知道的。
“啊不用担心,那只鬼很弱小已经被父亲解决了。”
似乎察觉到榊原司是不可置信的视线,炭治郎笑着挠挠脑袋“别看父亲身体孱弱,他可是用一把斧头就能解决熊的人呢。”
这确实是看不出来的事情。
“不过也就是因为这样,我遇到了富冈先生,他答应帮助我去鬼杀队。”
“决定了吗”
榊原司看向他。
炭治郎的眼神满是坚决“是的,我想保护我的家人,也想保护榊先生和艾比达。”
这是通过卖炭做不到的。
榊先生不会知道他有多庆幸父亲还活着,否则,他的母亲,弟弟,妹妹都会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撕碎,被杀死,再也不能鲜活的看着他,呼喊他的名字。
他也深深感激着救治了父亲的榊先生。所以,他才想要去寻求杀鬼的方式,寻求可以让他们一直安全的,安稳的生活着的方式。
这样的事情,绝对不能再发生了。
那尚且稚嫩的脸庞此刻却闪耀着令人信服的光芒。
榊原司笑了,他喜欢这样的光芒。
他的手搭到他的肩膀上“那么加油吧炭治郎,我们相信你。”
少年远去,回头朝他远远的挥手。
榊原司笑着看他离去,失落的叹了口气“以后我们这边要冷清的多了。”
“不会的。”
身旁艾比达紧贴着他“我会一直一直在哥哥身边的。”
“艾比达”榊原司感动的泪眼汪汪。
艾比达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笑容不达眼底。
一直,一直。
在名为艾比达的意识深处,神大人冷嗤一声,这个白痴。
而就在炭治郎前往狭雾山寻找名为鳞泷左近次的培育师时,鬼杀队最终选拔处迎来了新的参赛者。
乱藤四郎站在被美丽紫藤花包围的选拔会场一脸呆滞。
“狐之助,这样真的可以找到审神者大人吗”
带着红色面纹的狐狸蠢蠢欲动的盯着炸毛的鎹鸦。
“大概吧,咱也不知道,但是咱已经问过侦探先生了,这是最有可能找到他的方式。”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