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呢,”
一处简居,她跪在黄帝身前,皇帝问话,她却久久没有回复
“回答我,”他几乎咆哮
“陛下应许安家携故族入京掌握权柄,应该没有比陛下,更明白的人了吧,”她自知难逃一劫,弑帝罪名,何其
“张雅儿,并州人士,与江湖游侠成婚多年,育有二子,你是不是以为,安家拿孩子要挟,又给你安排身份,许诺不牵连你的氏族,”
“若非陛下应许,内宫怎会,一死而已,”
“那你告诉我,弑帝案扩大,我若装作不知,他们查访,安家插手,就以这身份,二子,破局迷案,张家张怀死了才没几年,如果牵扯这个案子,”皇帝的分析不无道理,她心里却是害怕
“再说了,安家,会放过这个借刀杀人的机会,放过张家?”他贴近了些,肩头滴落血液沾染到她身上
,身后几位医家新秀也只是恭恭敬敬在一边看着二人
“我给你机会,是还继续和安家接触,给自己所谓的退路抓住救命稻草,还是老老实实在宫里本分,说不定你乖乖听话,我还能看在这么多年,给你个善终,”皇帝全然不顾伤势,示意身后侍从全数离开
“我不明白,陛下,”
“你知道的秘密太多了,我却又不是个不信命的人,想好了,就到偏殿来,像以前那样过来,”他起身向着门外离开
“如果我说,我没有,你会相信我吗,肃木,”她有些不甘心真相如此
皇帝只留下一个背影,还是,离开了
……
群臣议论纷纷,她跪在殿中,皇帝高坐龙庭
“禀报陛下,前日围猎的猛虎,今日公子羽将其承上,”
“宣,”
不大多时,一个孩童提拿着一只死猫缓缓走进大殿,群臣议论纷纷,相国站在首位,一脸严肃
安庆绪慢慢走进殿来,看着天子脚下的死猫,还有那一袭白衣沾染血迹的孩童
“闻安家世子,渊博学识,天子脚下,何物,”相国发问,皇帝和颜悦色
“小辈不敢在前辈面前卖弄,还望相国指点,”安庆绪倒也警惕,殿中跪着的她,想必皇帝今日,想借有些事情敲山震虎
“臣,有本奏,”殿外话音宛若雷霆,一人征衣铁甲,面目俊俏,步伐沉稳,走进殿来
“兵部尚书?看来皇帝今日,”安庆绪心知不妙
“陛下,在下观察,天子脚下,是狸猫,”他必须主动出击,安家权势滔天,一个小小的兵部尚书、儒家前辈,自己不需要放在眼里
群臣寂然
“洛长生,国失栋梁,朕心悲凉,今日,不论国事,只道朕脚下之物,”皇帝闭目,右手托腮
“陛下神威,擒龙毙虎,臣下山野出身,猛虎,在下还是认得,”洛长生胸有成竹,握住腰间剑柄
“不好,中计了,”安庆绪幡然醒悟,只见那俊俏的兵部尚书,如同戏耍一般的嘲弄目光
“陛下,”相国恭恭敬敬奉上一本奏折,皇帝示意,张羽从皇庭侧走下,接过
“北地百姓苦安氏久矣,朕虽感安氏忠义,却难逃天下悠悠众口,唉,”皇帝神色憔悴
“洛长生连夜押解安氏主犯,大族千余人入京,安氏负隅顽抗,流血在所难免,”洛长生突然跪地
“既然木已成舟,刑部并未出示安氏罪责,即日,卸兵部职务,继刑部尚书衔,刑部贪赃枉法,勾结安氏,重组责任之重,”皇帝看向安庆绪,势已成虎,他怎会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