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和萧氏宗族监察国事,相公妙计,”两个人骑着马,在这漫漫古道上行走
“娘子,岳城初遇,十年光阴,北归之时,孩子叫岳城,怎么样,”他身着素衣,言语有些刻意
“羞羞,”她说着,拍马向前去
“挑了头,可得有始有终,”他大声的说,她却不理,自顾着前行
……
小屋很简陋,两个人对视着,脸上都是羞红,谁都害怕进行下一步一样
“嗯,那个,”
“雅雅,要不,”
两个人互相看着对方,心跳加速
这做事雷厉风行、残暴可怕的暴君,这时候的样子真引人发笑……
“啊,啊,啊,”
“哐当,”
一觉醒来,她好像忘了昨晚,一脚把皇帝踢下了床,嘴里还叫唤着
这一落地撞得身上刚刚痊愈的伤又有些刺疼
“张雅儿,好大的胆子,”他有些吃力的起身
她裹紧被子
“昨晚,”
“朕怎得,才发现,姑娘如此奔放,”
床榻上露出的点点猩红,两个人都看见了,准备责备的他别过头去
“我昨晚,提议酒壮怂人胆,结果,自己喝多了,把皇帝,”看着在灶台忙碌的皇帝,她好像,想起来了……
“不许叫皇帝,要叫萧郎,提醒了那么些年,还记不住,”
“要不,再让小女子喝点”
“不可以,不可以,听夫君的,”
“夫君,让小女子喝点嘛,”
……
“这一年,朕的纵容,萧家故族,欺君罔上罪不可恕,诛杀上三族,”
她抱着孩子,襁褓里的小家伙正在熟睡,而皇帝和她这一年时光,仿佛是梦境,那温柔,似乎,只是一枕黄粱而已,这一年,他并没有像自己看到的那样温柔……
“可不可以,不去姑州,”她身上穿着宫娥的衣裳,跪了许久,让她有些撑不住身体
“哦,不知道张大小姐,想去哪里?”皇帝的话语很冷,似乎眼前这个跪倒在地,与他相与近二十年的雅儿,完全是个陌生人
“不管是可怕的蛮荒,还是荒无的西北,亦或不安定的东海故地,”她哭了,她明确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撑不了多久了
“臣妾听闻,妓馆女子,伺候男官,依靠头面,臣妾自知身子变化,陛下厌恶,只望能让陛下,放过两个孩儿,”他听着她的话语,没有回应
“身子这般变化,臣妾二子,只怕是担当不得,陛下,贱婢求求陛下,放过两个孩子,”
“陛下,贱婢知道爱屋及乌,亦晓覆巢之下无完卵,贱婢的一双孩儿,若因贱婢缘故,陛下厌恶,便把二子,还与贱婢母族,贱婢已为二人,取下念慈、思恩之名,”
“汝是在提示于朕,今日成就,尽显这二名之重吗,张雅儿,好大的胆子,”他怒了,虽然背对着他,那滔天怒火,却也彰显得淋漓尽致
“贱婢预感时日无多,只怕路途遥远,若有万一,二子流离在外,诸子百家的堕落者,”她忍不住哭出声来
皇帝不为所动,她明白,自己身体的变化,皇帝又经常不在宫中,只怕以为是脏病,两个孩子,皇帝是没有保下的打算了,他既然选择了萧家故族,以他的手段,两个孩子,只怕迟早有一天,会不明不白在宫中“夭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