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车继续前行。 在梅系军阀势力范围,所到之处,都有人招待,吃的好,睡得也舒服。 梅大帅对陈警官一视同仁,陈警官也不矫情,淡然受之。 任务者的天然优越感。 不过对柳久久等同行,她始终保持着距离,没有恶念,也不想亲近。 趁着休息,余清兰问梅大帅要了一把手枪,装模装样学了一会,上手极快。 柳久久自然也不会错过,打了几枪,百发百中,惊得梅大帅直夸她是个神枪手。 然后她的腰间便佩上了一把手枪。 卡车一路向西南,开出了梅大帅的地盘后,日间赶路,饿了吃干粮。 到了晚上,天黑难行,才停车,士兵起锅烧菜煮饭,搭起帐篷露宿。 一点也不用柳久久他们操心。 果然顺风车搭得十分顺风,一路上也没哪个不长眼的滋事。 因为卡车上多数很颠簸,柳久久无法画符,便只能在虚空中练习。 余清兰好奇的问过一次,得知她在练习画符,夸了她一句,小五真勤奋。 第六天进入了绵连山范围,山地坎坷,树木林立,卡车不好开。 先头部队分出一支百人的兵,牵着二三十匹的马,来接应了梅大帅,还带来了一个本地的向导。 柳久久等人便跟着梅大帅、参谋长一起,骑马进山, 十车的兵,也下了车,步行在后。 大量枪支弹药主要由先头部队运输进山了,这边带着的不多,由马匹驮上。 向导姓王,骑马在最前。 听王向导说起,绵连山脉连绵一千多公里,将蜀地分为了西蜀和南蜀。 二千年前,南蜀出了个厉害的人物,自立为王,称为濮南王,南蜀也改为了濮南国。 绵连山依山傍水,是一处罕见的风水宝地。 濮南国经历朝代、帝王的无数更替,历朝历代的国君以及贵族的陵墓大多建在其中。 这片陵墓群,采用因山为陵的建造方式,其门以石闭塞,其石缝隙,铸铁以固其中,牢固不可破。 二千年来,仅有几处小型的陪葬墓被挖掘出来外,无数风水师和盗墓贼都没能找到大规模的主墓群。 传说主墓群,不下十八座,埋葬的珍宝无法估量。 听得梅大帅,呼吸都有点急促了。 “等等。” 老道一手托着罗盘,一手掐着手指,突然脸色一变,出声道。 “风大师,有什么不对劲?” 梅大帅连忙举手做了个手势,队伍停了下来。 这一路行来,非常顺利,也有老道的一半功劳。 现正值讯期,南方雨水颇多,是老道预测了天气,避过了难行的道路,还避过了一次桥体冲塌。 所以老道有什么预测,梅大帅都遵照执行,极为信任。 “换路,必须换条路。” 老道叫嚷起来。 也就在老道出声的时候,只听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从四面八方向他们聚拢而来。 梅大帅也变了脸色,拨出了手枪,喝道:“戒备!” 二百左右的士兵听令,快跑向前,将梅大帅等人围成一个圈,保护起来,手中步枪上膛,全神戒备。 二三十匹马也显得有些躁动,四蹄不安。 悉悉索索声中,地上的枯叶树枝颤动。 突然钻出一只又一只的小脑袋,一身黄褐色的毛,竟然都是黄鼠狼,起码有三四百只。 看到是黄鼠狼,众士兵心头微松。 不过一下子出现这么多黄鼠狼,还是挺令人惊悚的。 “黄大仙拦路,预示前路有危险,王向导,走别的路。” 老道当即要求改道。 王向导:“别的路倒是有,只是要绕远路,要多走三天的路。” “砰!” 王向导话音刚落,就响起了一道枪声。 突如其来的惊响,惊得所有人一跳。 却见陈警官,举着手枪,枪口冒着烟,刚才正是她开的枪。 子弹击中了其中一头黄鼠狼。 惊异的是这头黄鼠狼化为了一缕灰烟,灰烟里面传出一道怒喝:“你们摊上大事了!” 是一个略显老气的男声。 说完就此消散。 众多黄鼠狼四下逃窜,好像没了主心骨似的,全跑了。 “你……你杀了黄大仙,这下闯大祸了!” 老道朝陈警官瞪着双眼,一脸惊恐。 “不过是一只受人操控的黄鼠狼,不用惊慌。” 陈警官却不以为意。 她一眼就看出这头黄鼠狼有问题,便开枪杀了,省得梅大帅信了老道的话,绕路多走三天,她可没这耐心。 柳久久只注意到了陈警官的枪法,一枪暴头,甚是精准,心下佩服这个叫盈秋的任务者。 谢悠坐在马背上,一脸淡然。 余清兰当好她的十八姨,紧随着柳久久,才不会崩人设。 “风大师,可以往前走了吧。” 梅大帅心里其实也抗拒绕路,毕竟多走三天的路,耗不起。 “王向导带路,我走前面,有事我顶着。” 陈警官骑马到最前面,让王向导带路。 “你们……你们一群乌云盖顶的家伙,都是枉死之相。” 老道脸色铁青,手指陈警官,又看向柳久久、谢悠几个,忽然很后悔,自己不该贪财,跟着来的。 这一个个的,全身都冒着浓浓的黑气,全是大难临头之兆,跟着这些个人一起,真是太危险了。 “师父,陈警官一身正气,百邪不侵,跟着走就是了。” 柳久久伸脚轻轻踹了一下老道骑的马屁股。 老道就被他坐下的马给跑前去了,口中骂骂咧咧的。 柳久久也没听清他在骂什么,这时许久失联的玉郎终于来消息了。 【私】玉郎:“娘的,没了三张免死符,该死的邪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