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戈察觉到在傅斯瑰说完这句话后,苏雅琴挣扎的幅度逐渐减弱了。
他松了口气,一边想着“傅教授总能找到戳中人心的点,然后把人说破防”,一边利索地掏出手铐,将嫌疑人铐了个严严实实。
他对着脸色惨白、眼神绝望的苏雅琴露出一个恶劣的笑容:“我不太懂你的那些情情爱爱的,不过在我的认知中,一个剥夺他人生命的恶魔,是没有资格说爱的。”
待将苏雅琴交给闻讯赶来的同事们后,许戈眼见四下里没有别人,顿时捂着腹部龇牙咧嘴起来:“哎哟,这女人疯起来战斗力也挺强的……要不是冬天衣服穿得厚,我的肋骨都要被她的高跟鞋踹断了……”
傅斯瑰最后一个从咖啡厅走出来,见他这副模样不由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许戈一秒站得笔直,若无其事道。
“哦。”她故意拉长了声调,然后看着他眨了眨眼,“回去以后记得热敷,然后涂点药油。”
许戈微微一怔,傅斯瑰已经越过他走了出去:“知道你们回去之后还有收尾工作,我就不打扰啦。”
她忽然站定,转过身来冲着他笑道:“再见。”
恰巧一朵乌云移开,露出不甚明亮的弯弯月牙,许戈看着站在黑暗中的她,却觉得她的身上似有光环笼罩。
这些天连轴转的疲惫、对杀人案件的愤怒和对假期中止的郁闷仿佛一下子消散得无影无踪,他轻松适意地笑了起来,只觉得内心一片宁静。
“再见。”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等我忙完就去找你。”
……
傅斯瑰有接近一周的时间都没有见到许戈,对方除了雷打不动地每天问候“早安”和“晚安”外,连聊天都少有,看得出来他真的很忙。
正月初八,傅斯然结束了他的春节假期,又将飞去海外。
傅斯瑰驱车送他去机场,兄妹二人一路无话,直到机场的指示牌越来越近,傅斯然才故作不经意地开口:“那个姓许的小子怎么没来找你?”
傅斯瑰瞥了他一眼:“你憋了一路就是为了这个?”在哥哥炸毛之前,她抢先笑道,“刚破获了一起大案,他应该正忙着写结案报告呢吧。”
傅斯然沉默了一会儿,原本傅家人打算去海边度假的,但全被这个该死的案子搅合了!不过看着妹妹乐在其中的模样,他也说不出反对的话来,只能叹一口气:“算了,你从小就主意大,我也不想唠唠叨叨惹你烦。不过,前几天你不在家,爸爸很生气,看谁都不顺眼,连我都挨了几顿骂。”
傅斯瑰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傅斯然哀怨地看了她一眼:“你还笑!我这是代你受过!你如果真铁了心和那个姓许的警察在一起,哦哟,我估计他还有得闹呢……”
他不知想起了什么,声音渐渐低沉。傅斯瑰没有接话,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淡淡地说了一句:“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
却说这天傅斯瑰上完课,耐心回答了几个求教的学生,刚刚走出教学楼,忽然心有所感,抬眸向前望去,果然看见许戈正从陆地巡洋舰上下来,笑容满面地冲她挥手。
许戈刚从理发店出来,此刻一头醒目的奶奶灰打理得根根精致,再加上他身材高大,面容英俊,吸引了来来往往不少学生的目光。
他刚要上前几步去迎接自己的女神,忽然一阵风将几句话送进了他的耳中:“哇,你快看这个是不是上次那位两米一?”
“嗯嗯,我记得他的奶奶灰!”
许戈:“……”
这两个声音怎么这么耳熟?他四下里一张望,果然发现了两名有些脸熟的女生,好像上次在傅教授的讲座上见过……
他记起来了,于是大踏步地走了过去,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同学,上次傅教授布置的论文写完了吗?”
“……”
“……”
两名女生八卦的笑容瞬间僵硬在了脸上。
恰在这时,傅斯瑰走了过来,两名女生更加心虚,小声地打了个招呼,立刻飞快地跑走了。
傅斯瑰挑眉看向许戈:“欺负我学生?”
“我没有。”许戈坚决否认,“是她们做贼心虚。”
“许队长,您这个大忙人今天怎么有空来找我?”
许戈重新露出笑容:“苏雅琴已经送检了,嗯,因为去年建安市局连破大案要案,我去省厅交流了两天,今天终于捞到一天休假……中午了,我有幸邀请你共进午餐么?”
他以手按胸,略显夸张地行了一礼。
傅斯瑰矜持地点了点头。
许戈殷勤地拉开车门,傅斯瑰正欲上车,目光忽然被座位上的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所吸引。
她用询问的目光看向许戈,对方已经绕到另一边坐了上来,此刻正下巴微抬,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求夸奖”的气息,像极了一只傲娇的银渐层猫猫。
傅斯瑰捧着这个包装精美的礼盒:“礼物?”
“嗯呢。”许戈笑道,“为了犒劳忙碌得没过好春节的傅教授。”
她轻轻地解开了礼盒上的蝴蝶结,打开盒盖,一小瓶香水正静静地躺在里面,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