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盛将杨过二人的情况与袁璟说了后,袁璟便让他下去歇息了。 他心中也明白,一定是姚盛年少轻狂,某句话不小心触动了杨过那敏感的内心,不过,如今的袁璟,当务之急还是处理帝辛。 袁璟手中拿着一壶酒,推门而入,一眼就望见了瘫坐在地上的帝辛。 只见帝辛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扶着腰,无力的瘫软在地。 脸上和身上,还有不少黑黝黝的拳印,袁璟也不讲究,直接盘坐在地上,将手中的酒投掷给了帝辛,如同老友般随意的说道:“来一杯?” 帝辛单手稳稳握住,倒也不迟疑,大口大口的牛饮着,不多时,一壶酒就被帝辛饮完。 这倒不是帝辛有多么相信袁璟,而是如果袁璟想杀帝辛,根本就没这么麻烦,无论是姚兴或者欧阳锋,都不是他轻易可以对付的,更别提还有月断空这尊大佛。 帝辛擦了擦嘴角的酒渍,眸中散发着冷厉,有些不服气的说道:“如果再来一次,本将必然不会败于那老匹夫之手。” 袁璟轻笑一声,不紧不慢的答道:“欧阳老先生的灵蛇拳,你有了应对之法?” “那是自然,那老东西的拳法,讲究的不过是一个巧字,千变万化,确实难以捉摸,可如若本将在他出招之前,便束住其双拳,让他变无可变,如此一来,他这条灵蛇的七寸,就被本将牢牢控死,他又如何能胜本将。”帝辛胸有成竹的答道。 袁璟眸中也闪过一丝惊奇,这帝辛,确实是天资过人,这么短的时间内,他居然已经有了破解灵蛇拳的办法,看来,这些人的天赋,果真不能轻视。 帝辛见袁璟如此神情,也是有些自得,既而自卖自夸起来:“非本将夸口,倘若本将帝恨在此,那老东西,根本不可能是本将的对手,与他的厮杀,不过是本将手下留情而已。” 袁璟不置可否,轻抿了一口酒,笑着说道:“无碍,欧阳老先生不行,璟还有叔兴,实在不行,璟便厚着脸皮去求月叔出手,总有人能让帝辛将军您尽兴的。” 开玩笑,袁璟为何让欧阳锋出手,目的不就是为了打消帝辛那嚣张的气焰吗,若是由着他吹,那岂不是一切都成了无用功。 帝辛神情一僵,哪怕以他的高傲,他也明白,姚兴正面战场不止一次击溃过他,更别提可以与苏逸寒比肩的月断空了,他与苏逸寒切磋过多次,每次都未能撑过一百回合,对苏逸寒,帝辛是真正的敬而远之。 “说吧,来找本将何事,不过本将有言在先,绝不可能投降月断空。”帝辛也没了好脸色,没好气的说道。 对于袭杀袁璟,帝辛倒没这个打算,这袁璟诡计多端,从不打无把握的仗,在没有绝对把握的情况下,他怎么可能身临险境,与其做些无用功,倒不如留着一丝体面。 袁璟那如玉般的脸庞在皎洁的月光下映照的好似谪仙下凡,俊朗万分,他清脆的说道:“帝辛将军,虽说璟与您接触不多,却也十分懂您的脾气,自不会说些蠢话让你不愉,不过,璟有一事不知,还想请您指点迷津。” 帝辛:武力105智力83统率89政治71 这种四维,不可谓不全面,如有可能,袁璟自然是想收为己用的,不过他也明白,帝辛是绝不可能归降,因此,他倒也没白费唇舌。 “你且说。” 帝辛倒也没摆什么架子,随意的说道。 身为阶下囚,袁璟能如此礼遇他,已经给足了他面子,要是还飞扬跋扈,那反倒是给脸不要脸。 “以帝辛将军您的抱负,为何会甘愿拜主慕容灏。” 帝辛一愣,却也很快的反应了过来,强行勾勒出一抹微笑道:“吾主,被天下人公认为日后的北境之王,本将为何不效力与他。” 袁璟摇了摇头,直截了当的答道:“帝辛将军,此处就你我二人,不必遮遮掩掩,想说什么,直言就是,您的脾性,璟最清楚不过。” 帝辛哑然失笑:“那你且说说,本将是哪种人。” “王!”袁璟神情认真,铿锵有力的答道。 帝辛只觉连心跳都慢了半拍,一时之间也不知说些什么,只得干笑了两声。 袁璟却不管不顾,他眸中似有万千星辰,璀璨夺目,他用一种极其憧憬的语气说道:“帝辛,你与我是同一类人,都想将自己的命运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中,你不会甘愿成为一把刀,就像我不会把性命交付给任何人,如果你觉得我袁璟有资格与你合作,那就袒露心声吧。” 此情此景,确实触动了帝辛那颗无人能懂的心,他突然狂笑道:“既然汝都不惧,吾又有什么好忌惮的,直言即可。” 袁璟也放声大笑,直至眼角流下两滴晶莹,他自嘲的说道:“吾父,是当代忠武王,确根本无法保全我这个在异变之日诞生的变数,不知有多少次,璟都是死里逃生,这种不受自己掌控的日子,璟是过够了,但,想要与所有人叫板,那就要有着足够的力量。” 话说一半,袁璟目光灼灼,死死盯着帝辛。 帝辛此刻也有些忘情道:“某之所以为那慕容灏效力,其一,家兄闻仲忠心耿耿,某不愿寒了家兄之心,其二,某若想要反叛,以慕容灏在北莽的威望,那就必死无疑,某就算是在梦中,也想醒掌天下权,可恨,生不逢时。” 话到情深出,帝辛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强烈的不甘。 袁璟却是会心一笑,他明白,鱼上钩了。 袁璟意味深长的说道:“帝辛将军,北莽之中,有您这个想法的,可不止你一人。” “你说的是完颜阿骨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