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东郊镇,田府。 王安是二十多天前来的这里,在田瑞的“精心”治疗下,王安的命算是保住了。只不过命保住了,身体却大不如前,并且有非常严重的后遗症。比如半身不遂,他的半拉身体几乎就不能动了,田瑞想尽了办法,也只是能勉强让他能够开口说话,至于其他的,他实在是无能为力,只能寄希望于让他慢慢养,慢慢恢复。 对于王安为什么会患上这样的病,不单单朱由校关心,连皇后张嫣也不止一次的派人来问过。只不过田瑞毕竟不是真正的医生,他哪里知道是什么诱发了王安的这种病呢? 只是从目前得到的信息看,王安倒不像是被什么人给下毒之类的。虽然朱由校和张嫣都有各种各样的怀疑。但没有证据,怀疑也就只能是怀疑。 现如今,王安是不可能再回到皇宫里去了,他这个样子,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再担任司礼监秉笔这样的重要职位。甚至于身为太监的他,就连回皇宫养老都不行。 别看他曾经在皇宫里位高权重,但终究是个奴仆的身份,奴仆没有了利用价值,那就必要要被清理出去的。 在这个时代,没人会去看你曾经做出的贡献,能被人看贡献的,专属于读书人,像是他这样的身份,一般而言,只有在死掉的时候,才会被人拿出来做个秀什么的,发挥一下他最后的剩余价值。 现如今,田瑞进宫请了一道朱由校的旨意,将王安送到了长公主府上当差,这才能够让这位半身不遂的王安同志,安心的留在田瑞的家里疗养。王安毕竟是他们联盟之中的重要一员,现如今人家病了,田瑞,朱徽娟还有张嫣,总不能做的太绝了,起码给人家一个颐养天年的地方吧。 就这样,王安开始在田瑞家里正式养老了。当然,以他的身份,不可能和田瑞他们生活在一个院子里,田瑞在自家旁边给他弄了一个小院,请了几个奴仆,跟马吉祥家做起了邻居。 每天里,这位老哥要么就让人推着他去陪田瑞钓鱼,要么就去马吉祥家里,看着几个孩子玩耍,生活倒是活的潇洒惬意。 这天,王安又一次来到河边的亭子,陪着田瑞钓鱼,两人一边喝茶,一边说着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 “驸马爷,听说魏忠贤做了司礼监秉笔了?那家伙字都不认识几个,如何做的好这样的差事?驸马该劝一劝陛下才是,司礼监不单单是內监之首,还是沟通外面大臣和陛下的关键,切不能马虎呀!” “哈哈哈,王老,您都自己出宫了,怎么还关心这些?”田瑞先是开了个玩笑,随后说道:“哎,你当我没说过么?可那也得陛下愿意听啊! 现如今这个局势,明显是陛下想重用魏忠贤,那他当自己的挡箭牌,要不是,陛下如何跟外面的大臣们斗法?总不能亲自下场吧? 所以呀,无论陛下用不用魏忠贤,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陛下的意思很清楚了,就是要挑起内廷和外廷之间的斗争,然后自己自己居中调节,如此一来,才能让这大明的江山,不至于出现大的动荡。” 王安沉默一会儿,田瑞说的这些,他又何尝不知道呢?毕竟这位老爷子可是刚刚从司礼监秉笔太监的位置上退下来,对于如何做那个职位,心里清楚的很。 只不过,王安还是对魏忠贤不太放心,他王安虽然不是谈恋权力的人,但对于如何协调内廷和外廷的关系,他自认为还是知道一些的。但那个魏忠贤,他懂什么?出了阿谀奉承,满嘴谎话,加之性格残忍暴戾,在王安的眼中,这位实在不适合坐那个位置。 但他认为不合适有什么用呢?对方一方面有客氏的帮忙,另一方面这家伙又很会讨好皇帝,因此朱由校让他坐那个位置,谁都不能说不行。 因此别说田瑞了,就是张嫣这个当皇后的,她都不能说。 等到了天启二年五月份的时候,京城的局势就开始显得越发的明朗起来。 宫中少了王安这么个有力人物的制衡,朱由校在魏忠贤和客氏的蛊惑和怂恿下,越发的不喜欢过问朝政了。 也就是田瑞一早就给了他电子游戏这样的大杀器,让他还时不时的接触一下马吉祥,否则的话,这位一定跟历史上一样,一头扎进木匠工坊里再也不出来了。 学手艺这种事,一旦你进入了状态,确实是非常着迷的。这个不单单是朱由校,就是田瑞来讲,一旦他开始钓鱼了,他也会深深地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随着时间的一天天过去,朱由校越来越像历史上的那个木匠皇帝了,尤其是经过了这一世的广宁大捷,无论是朝堂上的大臣还是皇帝,似乎都不再怎么将辽东当回事。 而且,自从魏忠贤做了司礼监秉笔以后,朱由校突然发现这个家伙似乎干的不错,最起码他觉得魏忠贤对付那些个朝廷大员们非常有办法,帮他减少了非常非常多的麻烦,似乎比起当初依靠田瑞的时候,更加的有效果。 因此,朱由校彻底放飞自我了,他觉得用太监来制衡朝堂的东林党,比之前他想的用勋贵集团制衡他们更加的简单直接,实在是惠而不费的好办法。 因此,随着时间的一天天过去,大明逐的格局逐渐走向了以东林党为首的文臣,和以魏忠贤为首的内廷之间的斗争。 而这个时候,之前刚刚有些冒头的勋贵集团们,似乎又一次回到了一开始的地位。 只不过事实上如今的勋贵集团,跟以往还是有些区别的。尽管他们在世人眼里依然是那种烂泥扶不上墙的角色,但现如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