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有时候我是真的搞不懂,咱们这位东家到底是要干什么!他不就是开了个银行吗?那安安稳稳的赚银子就好了,为啥还要整出这么多的事情来呢?” 在辽东分行的休息室里,沈炼喝的醉醺醺的跟陆文昭说着自己的心里话。他和陆文昭都是从边军里走出来的,对于田瑞的各种小动作,他们总有一种“田瑞所图甚大”的感觉。 虽然你让他们说田瑞具体那里做的出格了,他们也说不上来,但在田瑞身边呆的久了,他们就是有这种感觉。 而这种感觉,带给这两个人的影响,又是截然不同的。 其实这也跟他们的性格不同有很大关系。陆文昭是个不折不扣的“野心家”,他的经历告诉他,一定要掌握更大的权力,只要有了更大的权力,他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进而护住自己的家人,朋友。 而沈炼则不同,他其实没啥大的人生目标,他就只是想找到一个“安心的好工作”,然后娶个可心的媳妇,生上几个孩子,过上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悠哉生活。 可不管这两个人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现如今他们都在田瑞的这条船上,就只能坐着这条船顺流而下,丝毫无法改变什么。 … 最近一直待在东郊镇的田瑞,终于是“惹怒”了汤国祚他们了。这说好的“上市圈钱”呢?怎么丝毫不见后续的动静了? 于是乎,已经等不及的众人,这几天就堵在启明技校的门口,死活都要“劝说”田瑞,快别搞这些歪门邪道了,还是赚钱要紧啊。 而田瑞被学校的事情烦也就算了,竟然还要被这几个鸟人烦,于是他心一横,既然这样,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汤侯爷,还有诸位,你们确定一定要我来帮你们操作这个事儿?” 田瑞最后又确定的问了一句道。 “当然确定了,咱们不是一早就说好的么! 田驸马,您可别伸着了,有什么招儿,您就赶紧使出来吧。”汤国祚现如今连称呼都变了,竟然对着一个驸马,说出了“您”这样的敬语来。 “那行吧,那咱们就感情归感情,生意归生意。在商言商,我要先收购你的煤矿的三成股份,你多少钱卖给我?”田瑞也不客气,直接就开口问价了。 “嗯?这是怎么话说的?不是你帮我们卖股票吗?这怎么成了你自己买了?”来人都有些懵,不知道田瑞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刚刚不是说了么?在商言商,我不能白帮忙吧? 你卖给我三成的股份,到时候你卖给我的这三成,再混合着你剩下的七成里的五成,我一起卖出去,我的利润,就是那三成股票的差价。 如此一来,咱们才算是绑在一根绳上面的蚂蚱,谁都不能窝里反,您说是不是?” “嘶…,这个办法倒是可行!不过,你收购我三成股份,你能出多少钱?”汤国祚此时也明白了田瑞的意图,于是好无隐晦的问道。 “汤侯爷,这要看您的给自己的煤矿定个什么价格了。”田瑞说这个话的时候,此时颇为玩味的看着汤国祚。 “嘿嘿,这个,这个嘛,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拿出来的这三个矿,其实已经到了末期了,即便是将能挖的煤都挖出来,估计也卖不了一万两银子了。 这样,既然驸马爷给咱面子,让咱自己说,那你给我五千银元就行了。” “五千?汤侯爷,生意可不是您这么做的! 您要是只收我五千,那将来这件事传出去了,咱们的股票还怎么卖? 还是这样,这次算是我田瑞占您的便宜了。我出三万银元,买您三个矿的三成股份!” “不是,这…”汤国祚一听就有些坐不住了,坦白了,就田瑞出的这个价。连他自己都觉得不靠谱! 这也太多了些吧。汤国祚自家事自家知,就他的那三个矿,的的确确是值不了这么多钱的。可是田瑞傻了么?为啥主动出了一个比正常价格高出去六倍的价呢? “侯爷,今天咱们都是说明白话的,我也不瞒着您,我付给您的这三万元,您的给博采商行两万元,用来采购一批采煤设备。而且,您对外可不能说是只花了两万两,您的说是花了五万两!” “哦?这是为何?怎么还将博采商行给牵扯进来了?”汤国祚听到这里,已经彻底不明白了。 “为啥?汤侯爷,您怎么还不明白呢?咱们就是要给外界,造成一种咱们有大笔银子投入的假象啊! 您想啊,要是咱们都不投银子进入了,那不就正好说明咱们的矿井是废矿井了么? 这样的矿井,还怎么拿来坑别人的钱?您说是不是?” “哎呀,高啊,实在是高啊! 我算是明白了,您让我采购博采商行的设备,为的就是让别人相信,咱们要投入大笔的银子进行采煤了,如此一来,别人肯定以为咱们的矿就要源源不断的产生银子了! 这样一来,等咱们卖股票的时候,大家才肯出更高的价了! 田驸马,还是您的脑子好使啊,连这样的招数都想的出来!”汤国祚这下子是彻底服气了,该说不说,玩套路这种事,还得去田瑞才行啊! “哈哈哈,您过奖了。”田瑞先是拱拱手,随后说道:“汤侯爷,要我说,这三个废矿您可千万别停下来,怎么着也得采他个三年五载的。 等到以后,咱们真真假假的消息这样一放,还愁赚不到钱么?” “哈哈哈,好,好计谋!田驸马,那我们可就要多多仰仗您了。”汤国祚很高兴,不为别的,就为田瑞仗义,几句话的功夫,就让他多赚了一倍的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