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时间,朱由校详细询问了关于银币和代银券的各种知识,随后他就有了自己的想法。 在详细询问了田瑞之后,朱由校觉得他有必要亲自给田瑞做个模板出来! 而且不单单是银币,就连田瑞口中的那个纸币,他都想一并给代劳了。虽然田瑞一再强调现在用不到,可是朱由校就是想做这个事儿!田瑞能怎么办?只好是陪皇上玩儿呗。 “田瑞,朕用楠木板来做这个模板行不行?做多大合适?需要做成银币这么小么?”朱由校兴奋的问道。 “额!那倒不必,太小了不容易将模板做的清晰了,一般来讲,我们都是用放大十倍或者二十倍甚至三十倍的大小来制作模板的。等模板制造完毕后,再用缩比机床刻画印模。” “哦,原来如此。”虽然朱由校也不知道什么是缩比机床,但听着就有一种不明觉厉的感觉,所以也就只能不懂装懂了。 到了这个时候,田瑞估摸着朱由校的心情不错,于是就再次说道:“陛下,臣所开办的这个银行吧,目前遇到了一点小小的困难,想请陛下帮个小忙。” “哦?什么困难?讲来听听。”朱由校目前正高兴呢,于是很大方的对着田瑞说道。 “谢陛下。是这样的,臣所开办的银行,其实跟市面上大多的钱铺也没太大的区别,主要是就是从民间收纳一些人的存款,然后放贷给有需要用钱的人。 但这其中有个问题,那就是臣的银行和那些借贷的人签的协议,很有可能得不到官府的认可。 毕竟,很多时候,臣也搞不清楚,这个人背后站着的到底是谁,万一要是某位王爷啊,世子啊什么的,那这张协议还不是就作废了?臣总不能拿着这种东西,跑到王府去要债吧?那还不得被人给打出来么?” “哈哈,田瑞啊,这个你就多虑了吧,大明律上写的清清楚楚的,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况且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想来没有那个王公贵族敢欠债不还吧?” 朱由校这么想其实没啥错,可现如今是朝廷欠人家王爷们的钱啊,你能说话不算,难不成还要人家说话算数么? 万一到时候人家说朝廷欠着自己钱呢,你朝朝廷要去吧!那田瑞不是得傻眼么? 因此,他必须将他和借款方签订的这个协议,加上一层皇权的威慑力才行。 “陛下,您说的很对,但万事总有特殊,一旦我们不能防微杜渐,将事情想到前面去,将来就必然要受到反噬的。 由此,臣想要效法臣曾经呆过的大华国,请陛下加征一笔印花税,并且在启明银行和借贷者的文书上,贴花,以示此协议为皇家承认,任何人不得无故违约。” 听到田瑞这么说,朱由校一时之间有点愣住了。田瑞到底是什么意思?哪有自己求着要给自己加税的? 而更加让他惊奇的是,在遥远的大华国,竟然还有一种这样的税收,真是闻所未闻。 “田爱卿,你给朕仔细说说这个印花税,到底是个怎样的东西。” 既然涉及到了税收,那对于朱由校来讲就是一件大事,也是一件国事。既然是谈论国事,那就不可能再像刚刚那样的放松了。 朱由校此时正襟危坐,对田瑞的称呼也从直呼其名,变成了十分正式的“爱卿”这样的称谓。 正在这个空档,魏忠贤走了进来,给朱由校行礼之后说道:“皇上,少詹事孙大人到了,问皇上几时开始讲经。” “哦?孙师傅到了?正好,请孙师傅过来,正好听听田驸马的高见。” 朱由校一听是孙承宗到了,就想让孙师傅也听一听。孙承宗是他给自己选的老师,几乎每天都要听他的课的。 随即,魏忠贤退了下去去请人了,田瑞索性也就先不说话,等着那位孙大人过来再一起跟他们说。 不多时,孙承宗就到了御书房。几人见过礼之后,朱由校就指着田瑞跟孙承宗说道:“孙师傅,我又给你找来个学生。这家伙四书五经一本都没读过,正好让他跟着孙师傅好好学学。” “嗯?” “嗯?” 田瑞和孙承宗纷纷一愣,这是要搞哪样?本来素不相识的两个人,怎么突然就要变成师生了?在大明朝,师生关系,那可是极为重要的一层关系了。甚至可以说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绑定关系。 虽然田瑞知道这个人在后世的名声非常不错,但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不愿意做他的学生啊。 想想看,自己可是要成为黑心资本家的人物,这要是有了这么一个正直的老师,那自己还要不要做坏事啦? 这要是将来被自己的老师逐出师门,那得多丢人呀!后世的历史书上,自己说不定就成了衬托孙承宗功绩的反面典型。 田瑞打心眼里不愿意,而孙承宗同样也不愿意有这么个学生。 驸马爷是个啥?说的难听点儿,那就是皇家的一个上门女婿!以裙带关系上位,不惜牺牲自己的前途为代价博得一个贵族的身份。就这样的货色,天生就让孙承宗这样的读书人看不起。 “咳咳,陛下,老臣年迈不堪重任,每日给陛下讲经已经占满了臣的时间,实在是怕耽误了田驸马的学业啊。不若陛下再帮田驸马另寻一位良师,省的臣耽误了陛下和田驸马的课业,得不偿失啊。” 咦?自己这是被人嫌弃了么?好你个孙老头,我还没嫌弃你呢,怎么倒是先被你给嫌弃上了? 正当田瑞组织语言,想要回怼的时候,朱由校就再次发话了。 “孙师傅也不必推辞,也不必单独为田瑞讲学,日后让田瑞陪着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