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霍嫖姚是如何打的?” “千里突袭,直抵后方。他的打法风险太大,一旦地图有误或迷失方向就是全军覆没的下场。我们可输不起!” “这……” “好了,不用想太多!就这么短的时间想出策略来可不简单,你们可先回去商讨一二,明日再给我答复。”卢植看着唐正,眼神却瞥向荀攸。 这人给他的的感觉很奇特,在他的直觉里,这人绝不是一个提前交白卷的人。只是不知为何,他却选择了藏拙。 唐正感觉到了卢植的眼神,心中了然,便将赵云、荀攸二人拉了下去。 他回到营中看向荀攸,问道:“公达?你可有策?” 荀攸不答,踱步营中。 许久,荀攸道:“善战者,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不可胜者,守也,可胜者,攻也。若想击败檀石槐,便要让他动起来,不然太难打。” “元贞所说的围点打援之策便是让他动起来的有效策略。在其动起来之后,一万步卒压上弹汗山,抄掠鲜卑牧民! “之后……” …… 就在唐正等人在阴馆商议战策之时,在冀州巨鹿广宗城的宅院之中,有一道人立于主位,身旁有年纪稍轻者立于左右,其下是一群头裹黄巾之人正一脸狂热地看着三人。 这些人自然就是张角三兄弟及其弟子了。 此时,有人进屋拜倒在此道人面前:“禀大贤良师,洛阳传来消息,刘宏已派遣卢植率洛阳羽林左右监北上击胡,现聚兵于雁门阴馆,不日就要出境!” “嗯,辛苦了。” “一切为了黄天!”那人抬起头来,眼神炽热。 “一切为了黄天!” 张梁看着下方眼神狂热的诸多弟子,心中喜悦:“真是黄天佑我太平道!汉帝竟然在这个时候派兵北上。” 有弟子高呼:“汉帝不恤民情,执意北上发动战争,此乃天命也!” “合该苍天死,黄天立!” 迎着众弟子的呼声,张角却长叹一声:“唉……” 有弟子问道:“大贤良师,何故作此悲戚之色?” 张角一副悲天悯人之色:“我只为将死于北域之人而叹。他们被汉帝所蒙蔽,听命于汉帝,也为汉帝而死,何其无辜?毕竟,他们也是将入黄天的黄天之子啊!你们要常怀黄天之仁心,莫学苍天幸灾乐祸之恶性!” “黄天慈悲。” “黄天慈悲……” “大贤良师,汉帝遣兵击胡,用时绝对不短。我等可需改变约定时日,臂如当卢植率兵深入草原之时?”张角身旁之人如是说道,看年纪应该是其幼弟张宝。 张角考虑了一下,还是摇头道:“不必改时,只按原先预定之时期起事即可。” 他高声道:“我等是黄天之子,有黄天相助,有无卢植之兵都不会影响我们终将胜利的结果! “汉帝在我们起事之前便将卢植调走,其更能说明我们有黄天庇佑,如此我们将无往而不利!” “最重要的是,我们早一日起事就早一日让天下回归黄天的怀抱,早一日让世人享受黄天盛世!” 张角虽如是说道,但究其根本原因还是因为现在的通信手段太差。 太平道早在几个月前就已经约定好了三月初五起事,若现在临时要往后推延时间,很可能信息还没有送到地方,该地黄巾就已经起事,但别州却收到了信息没有响应,如此只会暴露太平道,布局多年的计划就会随之流产。 毕竟太平道可不像朝廷可以明目张胆地飞驰骏马,一路换人换马信不停,偷偷摸摸的总会耽误许多时间。更别说还有信件流出的风险。 还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就是,在张角眼中,他们根本就不会与朝廷官军进行大规模的冲突对抗。毕竟他们布局了这么多年,上至刘宏身旁的中常侍,下至地方小吏,哪里没有他们的人? 在张角眼中,只需自己振臂一呼,天下八州的太平道纷纷景从,洛阳皇宫中的内应也会控制刘宏与文武百官。届时直接他便直接控制洛阳中枢,他张角也直接从一落魄士子变成这天下十三州的掌控者。 如此形势,哪里需要考虑军队是否出境? “黄天!” “黄天!” …… 黄巾弟子的呼喊之声震彻屋宇,可即便如此,也没有任何人来查看此间异常。由此可知,太平道对广宗已经渗透到了何种地步! 张角伸手示意,众弟子也随之噤声。张角道:“唐周何在?” 下方有一年轻人出列,躬身道:“弟子在!” “我令你现在立刻前往洛阳,与洛阳的太平道弟子封谞、徐奉及元义联系,三月五日,准时响应!” “是!” 张角看着唐周离去的背影,心中莫名生起一股不安之感。 他绝不会预料到自己酝酿了十几年的太平道计划会被自己这个最信任、最看重的唐周所葬送。 当然,盛极一时的大汉王朝也随之踏上灭亡的步伐。 唐周领命出得广宗,一路便往洛阳行去。 但他入得洛阳之后,未依张角之言联络封谞等人,反而直奔省中告发张角之事。 刘宏闻言大骇,当即便下令逮捕封谞、徐奉、马元义等人,车裂于市,分令各州逮捕太平道弟子。 消息传到巨鹿广宗城中,张角明白现在已经不是犹豫拖延的时候了,立刻率领一众黄巾力士夺县寺,杀县吏,高举黄天大旗。 广宗城上,黄天大旗猎猎作响,张角身着道袍立于大旗之下,对着城下的民众高声呼喊:“黄天的儿郎们!汉帝刘宏残暴不仁,纵容十常侍劫掠于民,地主豪强勾结县寺狗官夺我家宅,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