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喜道:“那这么说此事可做!” “可做。此子有孝行,这两天他必携全家往洛阳。记得做得干净一点!还有,听说此人弓强且准,记得将藏甲带上。”李布微微点头。 “是,还好保儿身材与他相差不大,否则只能便宜外人了。” “若如此,我便不做此事了,毕竟是杀头的买卖。” …… 出得李布家,李俊一脸感激地说道:“正哥儿,还好有你帮忙,不然……” “无妨。怎么样,日后有何打算?还种地吗?” 李俊不解:“不种地能干嘛?” “来帮我吧!我出门在外,可信任的人没几个。” 唐正想起自己诸多好友:徐荣与他出生入死自然可信,但他现在跟随董卓发展了;剩下的好像就李俊和李默了。 李俊欲言又止,咬牙道:“可我什么都不会,只会种地。” 唐正大笑一声,拍着他的肩膀道:“哈哈……我不是教了你开弓吗?” “可也学得也不怎么样……” “那就练!以后不种地,天天练!现在你回去把你家的田地都卖了,收的麦子也卖了。然后随我去洛阳,在那里,我会找先生教你们读书识字,骑马开弓!” 李俊一惊:“啊?卖地卖粮?” “对,还有将令堂接上随我家一同南下。” “这……好吧!” 唐正回到家中,对唐父说了南下一事。唐父倒是无所谓,直接将地和粮卖给当地大族就走人,反正也是外来户,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只是将此间小屋留了下来,毕竟唐父是外来的,但唐正却是在这里出生的。 两天之后,他领着父母与李俊一家便就此南下。 途中,唐父问道:“我们也去洛阳吗?” 唐正摇头:“洛阳乃天下风云汇聚之地,所以我准备只带李俊前去。” “那我们去何地?” 众人先前一直以为此行去的是洛阳,但没想到唐正却说不是,一时之间好奇心起。 “我们先去中山无极,甄公有商队去往蜀郡,届时你们便跟随商队一起去蜀郡。” “蜀郡?那是在哪里?” “益州。” “啊?这么远!” 唐正笑道:“那里景色宜人,气候也好,就当出去游玩吧!” 他将父母从大汉北部送去西南地区也是没办法。毕竟青、徐、幽、冀、荆、扬、兖、豫八州还有四年就要闹黄巾,若前往这些地方,岂不是等几年就要再挪窝?并州凉州太乱,司隶也是风云之地。 交州虽好,但现在还没开发出来,到处都是毒虫瘴气。益州其实也在闹南蛮,不过若只待在蜀郡城中就安全许多,只是生活成本要高许多,但唐正现在也不在乎这些了。 “好吧。” 唐正如此说,唐父母自然也不反驳,李俊之母就更别说了。 就在他赶车南下时,忽然感觉大地在震动,紧接着一阵马蹄声在其后响起。听声音有二十来骑。 唐正只感觉到心中一阵不安,立马停车持弓朝身后看去,冷声道:“阿翁、俊,伱们立刻驾车往无极县去!必要时可丢下包裹!” “啊?什么事?” “先别管!照我说的做!我会来找你们!” 唐正立刻下车跨上玉龙,瞥见父母渐渐远去才稍稍心安。但仍见来人不停,立马大喝道:“来者止步!” 但岂料来人闻言非但不停,反而越来越快。 他也算经历过几场战事的人,立马感觉到来人目标就是自己一行,一箭射将出去,当时便射落一人! 唐正见此非喜反忧,当时脸色便黑了下来,因为他知自己所发箭矢的力道,绝对能穿透一人身躯而击杀后面一人!但现在却卡在了第一人上,这只能说明:这群人有甲! “先与他们周旋一二,待阿翁他们走远以后再遛死他们!” 唐正瞥了眼正在远去的两辆马车,心中便有了决定。 以他的马匹箭术而言,完全可以无伤风筝死这群人,但就怕他们分兵去找他父母的麻烦。所以唐正便将弓放在马鞍旁,立刻持枪就要往这群人中冲去。 “杀!” 只闻唐正一声怒吼,扯下外衣,露出一件银光闪闪的锁子甲,当即化作一道白影朝人群中掠去。 “什么!一人敢冲我二十人之队?” 来人见身高八尺有余的唐正骑着高头大马,身着枪箭难透的密密麻麻的锁子甲,手持红缨枪朝自己杀来,心中大骇! 毕竟只是一群私兵,能见识过什么样的战将?狭路相逢勇者胜!而现在的勇者是唐正,而非这群私兵! 唐正知其他们与自己一样有甲护身,便将枪当作棍使,一棍抡在领头的一人头颅上,当即鲜血四溅,死于当场! 双方对冲,唐正瞬间就冲到这群人最后面。而后玉龙察觉到自己主人的心意,快速调头后便又朝其杀去。 怪不得说一匹好马是战将的第二条命。只见唐正仗着玉龙在这二十人群中来回冲杀,从前到后,从左到右。这群人还未伤到唐正分毫便心生恐惧,二十人死了有一半! 待得家人走远以后,唐正便仗着马快弓远将剩下之人一一猎杀,只留下一人问询。 “你们是谁?” 剩下那人见周围尸横遍野的模样,顿时心生恐惧,呐呐无语。 “我再问一遍,是谁派你们来的?” 待其回过神来,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道:“我世受其禄,不说。” 唐正冷笑道:“硬气?那我看看你有多硬气!” 他扒下其衣物,裹着一块石头紧了紧便成了一柄石锤,而后一锤砸在其手掌上。 “啊——” 那人遭此一击,顿时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