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自马城出北门有一隘口,再由此出有一互市。” 徐荣倒还冷静,道:“互市关隘,官军当有防备。” “不错,听那老者说,那里有驻有边军大营,正只远远见到不敢靠近。但……”唐正见这二人都将脑袋靠近了过来倾听,继续说道:“正还见到了一个由数百鲜卑帐落组成鲜卑部族,就在北门往西北走两三里之地,距离那处长城隘口不过数十里!” 二人一脸震惊,华易惊道:“什么!成部族的鲜卑人!未曾打散?” “未曾打散。” 徐荣很快就从震惊中恢复了过来,缓缓道:“里应外合,破城而入,掠我边郡生民……那五人就是来此联络的吧?” “应是如此。” 就在唐正三人商议之时,宋乙却来到此处,将唐正唤了出来,对其说道:“今日,那鲜卑部族有五位客人来访,他们与其他人很不一样,应该就是你要找的人!” “何时之事?” “今日辰时。” “他们长什么样?” 当宋乙将那五人外貌简单描述出来果然与拓拔羽五人对上。 唐正从取出数百钱,笑道:“好了,辛苦乙弟了,你之后就不用帮我专门守在那里了。这些钱拿去买些自己想买的吧!记得莫要让汝阿母知道,否则她定会收走哦!” “好!” 唐正见宋乙蹦蹦跳跳地去了市集,便收回目光对徐荣华易道:“现在可以确认就是他们了。只是他们辰时左右入此部族,下午才来我处。想来是已经完成了任务,若有书信一类应该也已经转交此部大人。” “正弟有何计划?” “先探得此五人住处,今夜再攻之,活捉几人问些消息再做打算。” 徐荣闻言眉头一皱,道:“但若如此岂不是打草惊蛇?若将其放回去岂不是告知檀石槐消息已泄?若不放,檀石槐见无人回禀也知此行出了状况,未必会按此行事了。” 唐正神秘一笑,道:“所以这也就是今日我输与他们的重要原因!但没想到,义直兄与其明日约战,更是为此行增添了几分合理性。” “此话何解?” 唐正一字一句道:“四十斤黄金乃唐正全家积蓄,而唐正此人心胸狭隘,输了仍有不服,夜袭其营,杀人夺金!听着多么美妙,多么合理?” 二人一惊,华易也似有所悟,道:“幽并颜面扫地,我华易不服,欲挣回颜面。但我却实力不济无法正面取胜,只得夜袭其营以杀之!待得明日,他们未至靶场则算输。因为先前有约,届时未至者算输!” “哈哈哈……果真两位“卑劣之徒”!” “哈哈哈……” 五人刚完成了送信任务,扫了幽并颜面得了四十斤黄金,明日还能再得一匹照夜玉狮子,拓拔羽怀着大好的心情出得长城在互市中逛了好一下午,却丝毫不知道有两名卑劣之徒追了上来,哦不,是三名! “拓拔,他们跟上来了。”那五人中有人发现了唐正三人,连忙告知拓拔羽。 拓拔羽回头看去呢喃道:“他们三人怎么混一起了?” “现在该如何是好?” “不管他们。三个跳梁小丑罢了!” 五人继续在互市中闲逛,待得夜幕降临互市散去,他们才继续往南回到长城之内。但却见唐正三人仍跟在其后,不由得有些烦躁。 拓拔羽对其喝问道:“唐正?华易?你三人为何还跟着我们?” “我有一事,想与你们商议一番!” “我也有一事欲与你商议一番!” “何事?” “可否将那四十金还与我?” 拓拔羽五人一对视,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你跪在我面前磕上四十个头,或许我还考虑考虑!” “那么伱呢?那個什么华易?” “我不要金,我只求你明日莫要出现在靶场!” “哈哈……求我?他说他求我?”拓拔羽闻言更是笑得直不起腰,伏在了马背上,好一会儿才缓过来,道,“看来你也知你不能胜我?” “……” 华易现在很想一箭射过去,但气氛还没到,不能打得太生硬,只能忍着。 “那你呢?” “他说要分我二十金” “三人都有理由,那我为何要依你们?你们有何本钱?只凭一张嘴就要我四十金和一匹照夜玉狮子?”拓拔羽冷笑一声。 不过你们既然来了,便不用走了!我也好早日回王庭向可汗交差。 拓拔羽想到这里率先发难,引弓发箭射向唐正! 我这“卑劣之徒”尚未动手,你这“受害者”倒还先动手了?不过也好,更加合理了。 唐正没想到这拓拔羽会率先发难,但正合他意,他伏在马背上躲过此箭后朝另外二人看去。 三人视线交织在一起,瞬间明了。 华易取下马弓朝其中一人发了一箭的同时大声喝道:“鲜卑贼子好胆!” 而后,三人立刻骑马向鲜卑五人追逐而去。 一方三人,一方五人,双方在马城外地原野上驰骋。 “咻咻咻”的箭矢破风之声在雪中响起,带碎无数雪花。 虽然拓拔羽人多,但唐正三人却个个好手。 华易与拓拔羽相差不大,徐荣更是史书之将,虽然唐正不能完全展现其实力,怕事后被其察觉不对,但即便如此这种阵容足以应付鲜卑五人了。 片刻追逐之后,鲜卑一方就有一人被瞬间到来的箭矢洞穿,并被带下了马鞍。 鲜血从他腹部汩汩流出,脸上还停留着惊恐的表情,嫣红的血液如同一朵梅花般在这雪地里绽放,美丽而残忍。 拓跋羽见此目眦尽裂,其余三名鲜卑也是一惊,他们也没想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