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了。” “也谢过诸位仗义相助!” “****” 宋乙牵回羊,为唐正解释道:“他说的是鲜卑话,意思是他们早就看此人不顺眼了,商不是商骗不是骗。但偏偏此人遇到了照夜玉狮子,实在令人糟心得紧。” 唐正闻言一笑,道:“好,那诸位有缘再见。” “乙弟,回去将羊牵给伯母,这几日加餐!” 得了龙驹之后,唐正便立马回了马城。中间还找了个无人之地将马弄脏,毕竟这一色雪白别的不说,实在显眼。 他与宋乙才回到家中,宋乙便连跑带喊地跑进屋内。 “阿母,阿母!我跟你说……” “****” 不用说,又是唐正听不懂的鲜卑话,但也能猜出大半,无非是一些训斥之类的话语。 唐正将两匹马拴好,又备了些好料清水在槽中后才在院中坐下。 “阿母,你看这马是不是特别高大!” 唐正瞧见宋乙拉着一个中年妇人出来,指着照夜玉狮子说道。 昨日来得晚,吃饭时也没见宋妻上桌,说起来这还是唐正第一次见到这户人家的女主人。 他站起身来,作了一揖:“伯母。” “****” 宋乙翻译:“阿母问,正哥儿你能先将白马清洗干净吗?” “当然可以。” 唐正虽然不解,但依然应了宋妻的请求,毕竟只是一个在家中呆了半辈子的女子,又能玩出什么样的花样? 在他清洗好龙驹后,那一色雪白当时便充斥着宋妻的眼睛。 在她喃喃念叨了几句鲜卑语后,竟然当场朝着夜玉狮子跪下,磕起头来,边磕头还边念叨着什么。 “这什么情况?乙弟,快扶你阿母起来!” 宋乙如梦方醒,连忙扶起其母,宋妻虽然起身,但看着唐正的眼神中居然充满着敬畏。 “乙弟,你问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阿母说在她以前的部族里,传说这种马是神的坐骑,只有神和他所承认允许的最强大的部族勇士才能骑乘。” 原来是鲜卑文化。 唐正了然。 他突然想到一個点子,接着问道:“伯母,敢问在鲜卑族里,最强大的勇士是射雕者?” 宋妻点头。 宋乙见其母点头,老实翻译:“阿母说是。” “需要达到什么样的程度才算射雕者!” “射雕者就是射雕者啊!要射杀一只雕才能算射雕者啊!” “怎么可能?雕平常盘旋之高度应有两百步左右,那射雕者能在这种距离将之射杀?” 唐正不信,即便是这个时代最顶尖的神射手如吕布黄忠等也绝做不到。 先说距离,最巅峰时期的吕布辕门射戟时也绝不会超过一百五十步。可即便是吕布,射一百五十步时也未曾射鹰! 黄忠也只是百步穿杨! 更别说吕布黄忠二人乃是平射,射雕者乃是仰射。 若仰射有两百步,那平射不得四百步? 再说力道,强弩之末,矢不能穿鲁缟。 雕的双翼粗壮羽毛油亮,若射双翼则毫无作用,必须射雕身,可雕身再脆弱也比鲁缟硬吧? 射雕者用的也是弓,不是狙击枪! “自然不是在其盘旋之时将之射杀,而是待得其俯身捕猎之时射杀!” “这就是了。那伯母可知其平射有多远?准头、力道如何?” 宋妻回忆了一下:“年轻时曾遇部族比武,射雕者平射应当有三四个前院这么远,十箭有七箭中靶心,力能穿皮甲。” 三四个院子这么远应合七八十步,再论准头力道,那现在的我应该比鲜卑射雕者强上许多。 嗯……此计划可行! 唐正拟定计划,继续问道:“请问鲜卑中有何神圣之物?” “如此等白马或天上雄鹰均是。” 唐正闻言点头,笑道:“谢伯母为我解惑,这几头羊就交给伯母炮制了。” 宋妻朝唐正行了一个并不标准的汉礼之后便牵羊去了后院。屋后还有院子,只是院小,放不下马等大型动物。 酉时 “侄儿,乙儿你们回来了吗?” 唐正还在前院与照夜玉狮子培养感情时,就听见门外有声音响起。 “应是宋伯父回来了。” 他一开门便看见宋征站立在外一脸疲惫,身旁有一人身着锦衣,长得白白胖胖,眼睛中透露出几分精明。 “侄儿已经回来了?我来介绍,这便是我的长子——宋甲,这是我昔日战友之子——唐正。” “宋甲,字子先。” “唐正,尚无字。” 唐正忍着心中不快,说道。 因为宋甲说话时将那个“字”拉得老长,尤其在听得唐正无字之时似乎背都挺得直了些,眼神中的傲气毫不掩饰。 不就是个字吗,有了字还有了优越感? 而且宋甲字子先,这个字也一般,显然是取字之人未用心或者学问有限。 按礼制,男子二十加冠并取字。一般是由父母长辈、老师乡老或德高望重之人取,自己取的也有,但更多的是由后父(岳父)取字。 因为汉朝结婚或订婚时较早,这时后父就会为其取字以表示他已成年。 但即使取字也是有讲究的,字一般要与名相关。或解释其名,或递进,或互为表里或甚至相反。 而唐正今年还差几天才十六虚岁也才十七,又没结婚所以还远不到取字的年纪,如今倒成了被轻视之由。 照夜玉狮子高大异常,所以两人一进来便瞧见这马,雪白色皮毛十分漂亮,甚至在这渐渐暗下来的夜色中散发着淡淡微光。 “咦?这马?” 宋甲见马快步上前,身上赘肉颤抖不已。 “正弟,此马可是互市之内的照夜玉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