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却发现这周围的马商见到这马却毫不心动,甚至在一旁抱胸而立,有说有笑。 唐正疑虑顿生:难道此马有问题? “劳驾。” 一旁的马商闻言转头看见唐正在一旁:“君子何事?买马吗?” 唐正道:“非也,只是疑惑。” “阁下是马商,想必也是识马爱马之人,见此好马怎么毫无反应?” “这马?” 那马商回道:“这马确是宝马,名为照夜玉狮子,此马自生下来只脖子周围长毛,犹如雄师一般,性格爆裂。但长大后,会被赶出马群,随之性格也会变得温顺。” “虽说是温顺,但你若想驯服他作坐骑用,那就是难上加难了。” “此子用这照夜玉狮子骗了有上千金了吧?” 这马商话虽轻蔑,但却饱含着一股淡不去的酸味。 “骗?” “待会你就会见识到了。” 只听到那马主继续说道:“正所谓宝马赠英雄。此马不卖,但若有真英雄在此,那我便做主将此马送与他!” 周围众人一片哗然,如此龙驹竟然白送? “敢问何谓真英雄?” “英雄者,当如前秦力拔山兮气盖世之项籍,或如开汉四百年之高祖!” 周围有一身高八尺的的彪形大汉喝道:“你这厮好不痛快!这里没什么项羽刘邦,如何得马快快说来!” “壮士勿急!我便直说了,即便是项羽刘邦在此,是不是真英雄也要考较一番!” “想要得马?简单!” “驯服此马即可!” 那大汉问道:“你是说,谁能驯服此马,你就将马送与他?” “不错!” “可敢立契为证?” “有何不敢?也请诸位做个见证,若我赖账不给,便让我终生不得进此马市!” “那某先来!”那大汉生怕有人抢先驯马,便大步向前走到照夜玉狮子跟前。 但在其正欲上马之时却被马主拦住。 “你待如何?” 马主面对这大汉瞪得跟铜铃一般的眼睛,凛然不惧,道:“此马只一匹,而此地壮士众多。若没个门槛,只怕这龙驹未遇英雄便被一群庸人累死。” “庸人?伱说谁是庸人!” “在这里,降服此龙驹者方才是英雄!在乾坤未定之前,我不知你是英雄还是庸人,全当庸人看。” “什么门槛?” “十金!十金便得一次驯服龙驹的机会。无论是否成功,这十金概不退还!” “十金!” “何其贪也?十金都能买十匹马了!” “可你那十匹骏马也比不过我这一匹龙驹!” “还以为你是个什么识英雄重英雄之人,不过也是一逐利商贾!不就是十金么?” 那大汉冷笑一声,拿出一块金饼扔在马主怀中。 他看着这马主掂量了一下金饼重量,道:“怎么?契约何在?” “这才五金。” “一金一万钱,十金便是十万钱,现在黄金价贵,一斤黄金能换两万钱。五金足够了” 马主忙道:“我说的是十金是黄金。” 那大汉脸上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某可没听到你说过‘黄’字,你问大家,你说的是金,还是黄金!” “是‘金’,没带‘黄’字!” “是‘金’,那汉子没错!” 那马主一脸难色,终于还是认命般点点头,收起金饼,随后又取出一卷羊皮:“这是契约,早写好了。” 定好契约后,那大汉得了应允后,翻身上马。 只见那龙驹回头看了眼那大汉,很不屑地打了个响鼻,似乎瞧不起他。 “嘿,你这畜牲,竟看不起某?” 他双腿夹紧马腹,手中握紧缰绳,对这龙驹将来来临的攻势严阵以待。 可令其意外的是,这龙驹居然毫不在意,就好似他不在其背上一样,只低头吃槽中草料。 过了片刻,他见这龙驹毫动作,不由得转头对其马主说道:“这龙驹如此温顺,还须驯服么?” 可谁知,这大汉刚转头说话,那龙驹察觉到了什么一样,疾速扭动着那庞大的身躯。 其身上的大汉反应不及,当时便被扔下了马。 “哼…” 这龙驹回头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大汉,不屑之色更重了。 那大汉恨恨地看了眼马主,一言不发,拨开人群远去。 “好聪明的马!” “避实就虚,攻其不备,真是聪明。” 众人惊叹。 就连唐正都看呆了:“这马未免也太聪明了吧!” “我来!” 人群中又有一人走出,看其装束应是鲜卑人。 “鲜卑人驯马有一手,应该能行吧?” 唐正看见有鲜卑人出手,心也不由得揪了起来:马儿啊马儿,你可要挺住啊! “此人带来龙驹来此互市已有十余天了,中间不乏有鲜卑勇士想要驯服此马,可无一不是以失败收场,我看这鲜卑人也未必能行!” 果不其然,这鲜卑人在龙驹的反抗下只坚持了一刻钟不到便被摔了下去。 那马主见此人摔下来后,周围人群几乎散去了一半,也不由得有些急了,连忙道:“哎呀!只差一步就成了啊!” 可他那些把戏早在周围马商的拆台之下全被人识破。 他看着逐渐散去的人流,不由得心灰意冷:看来又要换地方了。 唐正打量着这匹龙驹是越看越喜欢——要身材有身材,要颜值有颜值,要体力有体力,要智慧有智慧。 “不就是十金吗?若错过此机会,再想见此龙驹可就难了。” 唐正打定主意后,大步向前:“我来!” “正哥儿不要啊!这可是十金啊!” 一旁的宋乙见唐正前去挑战,便急忙拉住了唐正。他虽年幼,可也知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