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回眸;一瞬间,让赵鹤愣在原地。
像,太像了。
尤其是那双桃花眼,盛着三分春意,不笑也带柔情,像极了一个人。
怪不得朝老太傅说这小大夫给人一种似曾相识感,实在是她刚才猛地一回头,;确让人感觉很熟悉。
少女穿着朴素淡雅,身上除了挽着头发;木簪之外,没别;装饰。她素着张白皙好看;脸,既有她这个年龄段;稚嫩青涩长相,又有超出这个年纪;沉稳淡然气质。
赵鹤敛下所有情绪,脸上重新挂上笑,佯装什么都没看出来,笑呵呵问朝老太太,“这就是那位小神医?”
被御医夸小神医,岁荌再厚;脸皮也绷不住,她立马摇头,“不敢不敢。”
朝老太太把两人请到屋里,让管家摆茶。
赵鹤是个很好;长辈,她不在晚辈面前摆任何长者;谱儿,为人也没什么架子,所以老太太才引着岁荌认识她。
如果赵鹤为人清高,恨不得用鼻孔看人,遇到厉害;后辈想;不是惜才而是刁难,老太太肯定不让岁荌见她。
朝老太太是想帮岁荌结缘而是结仇。
赵鹤寻问岁荌镇上情况如何。
岁荌把她整理;病例本拿出来给赵鹤看,“这两天病情缓下来了,出痘跟高烧;人比前几天少很多。这是关于水痘;一些症状汇总,听闻您要来,就想着请您指点一二。”
这孩子会说话,赵鹤喜欢。
赵鹤眼里露出满意神色,如果不是岁荌太像那个人了,她恨不得原地收徒将人打包带回京城好好培养。
“不错不错,很是详细,”赵鹤问,“你既能一眼看出水痘病症,可是自幼学医?”
她道:“亦或是家里有长辈从医?”
岁荌摇头,“我是这几年才接触;,家里没人从医。”
至于穿书;事情,岁荌只要不傻就不会往外说。
“那;确很有天赋。”赵鹤低头看笔记。
她想问问岁荌;详细情况,但又怕引得岁荌怀疑,只得作罢。
两人又聊了不少关于水痘;事情,朝老太太插不上话,全程捧着茶认真倾听,如果两人有人看她跟她对视,她就微笑点头表示赞同,假装自己融入她们。
岁荌从赵鹤这里得知了染病原因,以及重型水痘怎么治。见她多次询问天花,赵鹤还把自己整理;笔记掏出来。
岁荌发现大夫好像都有笔记。她有,何叶有,赵鹤有,她师父刘长春——
嗯,她师父有账本。
赵鹤见岁荌好学,干脆直接将笔记送给她。
岁荌愣住,反问道:“给我?”
这东西可都是查阅无数资料跟病例总结出来;,跟寻常医书比起来可珍贵多了。
赵鹤笑,“放心放心,我这一手字写得工整又漂亮,你定看得懂。”
太医院有时候怕底下人偷看药方,有时候故意写一些别人看不懂;字。
“你对天花既然有想法,那就送你,”赵鹤大方又慷慨,“如果有什么心得,还请写信告知我。我要是有什么新发现,也给你寄信。”
朝老太太本以为两人会拜个师徒,至少也得是挂名师徒,结果两人聊了一会儿,处成了忘年交;笔友……
等岁荌回去;时候,赵鹤站在门口看她;背影,嘴里忽然轻声问老太太,“您还记得安王女吗?”
朝老太太猛地扭头看赵鹤,顺着她;目光透过雨幕看向岁荌,顿了顿,慢慢倒抽了口凉气。
怪不得她觉得似曾相识!
被赵鹤点了这么一句,老太太心头大惊。
那位在时,也是个出类拔萃;天之英才,长相也这般一等一;出色。
“可她已经亡故许久了,”朝老太太道:“死前孤身一人,未曾听说有任何血脉留下。”
这事是宫中忌讳,当今皇上养父太君后只要还活着,这事就不能提。
朝老太太顿了顿,看向赵鹤,语气严肃,“安王女事情洗清之前,你万万不可说起这事,全当没见过跟她相似之人。这岁荌不过是寻常农妇之女,对我朝家又有恩情,我希望她过点安稳日子。”
“您放心,我自己还惜命呢。”赵鹤道:“什么安王,我完全没听说过,我对这孩子亲近不过是她有从医;天赋罢了。”
赵鹤转移话题,跟老太太说起京中趣事,“您这几年不在京中是不知道,京中也甚是热闹。”
老太太挑眉,“哦?”
赵鹤笑,“礼部侍郎沈大人今年突然多出个儿子来,说是以前升官前寄养在老家;,如今在京中安稳才接回来。”
赵鹤也是听同僚说;,“这孩子可能是被人养太久了,见着亲爹不喊爹,天天追着奶爹一口一个爹,可把沈主君难受坏了,觉得亏待孩子恨不得把天上;星都给他摘下来。”
赵鹤也就听个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