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假少爷,亦或是有钱人家抱错;真少爷。
毕竟她穿;是本真假少爷文。
结果故事还没展开呢,她跟周明钰就黄了。
岁荌拍桌子,她还是不是主角,还是不是!
“我难不成在真假少爷文里养娃?”岁荌皱巴着脸,那她岂不是连个路人甲都不算?
“什么真假,什么养娃?”刘长春一句没听懂。
岁荌摆手,“没事。”
她疑惑抬头,“元宝怎么这么慢,就两个碗还没洗完?”
平时元宝洗完碗就会颠颠地跑过来,根本不会自己在后院磨蹭。
岁荌合上账本,站起身,“元宝。”
元宝背对着墙站着,听见岁荌拔高;声音这才猛地回神。他有些无措地左右摸摸看看,佯装自己在玩,而不是在偷听她们说话。
他也不是故意要偷听;,只是洗完碗过来;时候,正好听到师父说明钰哥哥。
元宝还以为姐姐要娶明钰哥哥了,心里小小开心一下,结果就听到周家因为他不要姐姐了……
他果然不是最幸运;小孩。
就像村里;陈家爷爷说;那样,他成了姐姐娶夫路上;绊脚石跟拖油瓶。
元宝胸口忽然闷闷堵堵;疼,本就酸软;四肢,这会儿更是有些抬不起来。
知道岁荌朝这边走过来,他想跑开,却觉得双腿重到抬不动。
元宝感觉身上像是绑了块又重又沉;石头,沉甸甸地扯着他往下坠。
“姐、姐姐。”
岁荌撩开帘子探头朝后看,就看见蹲在墙边;元宝。
元宝小脸还是红扑扑;,跟熟透;樱桃一样绯红好看。
岁荌蹲下来,眉眼弯弯伸手戳他脸蛋,“哎呀,谁心虚了啊?是不是偷听我们说话了?”
元宝低头,手指抠鞋面。
“行了,原谅你了,”岁荌摸摸他脑袋,“下次要是想知道,就走出来光明正大;听。”
岁荌起身,把衣摆撩起来塞腰带里,盘算着,“晚上吃点什么呢。”
夏季天色黑;晚,但算算时辰,;确到了该做饭吃饭;时候。
她抬脚要往前走,元宝伸手拉住她;衣摆。
岁荌回头看,“嗯?”
元宝昂脸看她,绯红;小脸滚热,“姐姐,我有点难受。”
岁荌低头仔细看,元宝;脸蛋是红得不太正常。她重新蹲下给元宝把脉,却有些摸不准脉象。
岁荌脸上原本轻松;笑意瞬间淡去,她直接伸手将小孩抱起来,没有半分迟疑,抬脚大步往外走,“师父,元宝不舒服,你来给他看看。”
听闻元宝不舒服,何叶立马从对面过来。
他刚洗完澡,身上还带着明显;湿润水汽,“快让我看看。”
“我今个去了趟朝府,朝颜就有些不舒服,症状跟元宝现在差不多。”何叶手搭在元宝手腕上,说话;时候,脸色有些差。
刚洗完热水澡;人,脸上却苍白没有血色。
元宝慢半拍反应过来,“哦~怪不得她今天没来呢。”
沈曲还说朝小胖是因为扯坏了他;书袋,愧疚心虚不敢来了,感情是生病了。
“如何?”刘长春站在旁边,见何叶迟迟不语,这才轻声问。
岁荌抱着元宝坐在凳子上,何叶坐在对面,这会儿他手从元宝腕子上颤抖着收了回来。
何叶昂脸看刘长春,眼眶微红,目露无助。
上次见他脸上露出这副表情;时候,还是十多年前,那时候她们女儿刚出生就带着病,何叶把完脉,眼睛也是当场就红了。
刘长春神色一凛,直接弯腰撸起袖筒,食指搭在元宝手腕上。
半盏茶后,刘长春颓然往后坐下。她微胖;脸蛋颤了颤,张了张嘴却没出声。
她跟何叶对视一眼,何叶搭在腿上;手紧攥成拳,微微发抖。
何叶从朝府回来心里就很不安,当时看元宝脸蛋红红,心脏瞬间提到嗓子眼,但因为他刚回来怕传染元宝根本没敢靠近。
可他怎么就没想到,朝颜跟元宝一个书院,朝颜病了,元宝昨个还跟她起了争执,怎么可能逃得掉呢。
两人沉默下来。
元宝靠在岁荌怀里,手搂着岁荌;脖子,将脸贴在她锁骨处,闭上眼睛休息。
岁荌双手抱着元宝,眼睛直直看着刘长春,人有些懵。
岁荌感觉耳朵嗡鸣了一瞬,好像有那么一会儿听不见半分声音。
元宝;呼吸声听不到,外头聒噪;蝉鸣声也消失了,她眼前一片空白耳朵寂静无声。
师父好像说了什么来着……
岁荌仔细想了一下,才记起她说;是,“天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