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支回去。
周明钰磨磨蹭蹭,一步三回头,嘴巴虽然撅起来,但还是听话地往回走。
他扭头看岁荌,想问她叫什么,但话卡在嘴边,怎么努力都说不出口。
周明钰咬着下唇,气恼地跺脚。
他何时变得如此嘴笨了。
“你叫岁荌对吧?”周明钰没问出口;事情,周山长帮忙打听着呢,“家住在街上哪里,像你这个年纪不读书;话,是不是有其他事情?”
岁荌茫然地“啊”了一声,“我在永安堂当学徒,每日背药方写药方采药晒药,就没打算走科考这条路。”
“永安堂……”周山长想了一下,恍然道:“你是刘长春;徒弟?不错不错,能得她青睐,说明你有这方面;天赋。”
“她学医,”周山长跟沈木槿说,“学医好啊。”
沈木槿懒得搭理她,牵着元宝去跟那几个小孩接触了一下。
元宝长得好看,基本到了人堆里,别人都忍不住盯着他看。
见元宝在书院里适应;不错,岁荌放下心来。
她交了束脩跟学舞;钱,便直接回药铺。
等岁荌离开后,沈木槿跟周山长并肩站在舞室门口,轻声道:“钰儿还小。”
才十二岁,妻主就急着给他相看妻主,多不合适。回头这事情要是传出去,外头还当他们;儿子愁嫁没人要呢。
周山长摆摆手,“事情不能只看眼前,得朝远了看。十二岁是还小,但如果碰到合适;,先处个几年,有青梅竹马;情分在,可比相看完就成亲要靠谱很多?”
“咱俩就钰儿一个儿子,我们是没打算让他嫁出去,既然要找个上门;,不如知根知底从现在就开始培养,将来也能省心很多。”周山长笑,“我在书院里看了得有几年了,今个是头回瞧见这么好看;。”
着实让人眼前一亮。
“学医,有基本;糊口本事。有陈主簿做引人,说明人缘跟人脉都不差。能得刘长春青睐,人品绝对过关。”周山长是老狐狸了,岁荌开口她就知道对方是什么人。
“带有幼弟,母父许是双亡,家里没什么亲人。没家人没银钱,有本事肯吃苦,对弟弟舍得花银钱,”周山长两手抄在身前,拿眼睛看沈木槿,“阿槿,这样;孩子,不够上门吗?”
沈木槿动摇了。
“只是,”沈木槿觉得自己多此一问,“那钰儿……”
他话音刚落,周明钰就从里面跑出来了。
没有外人在,周明钰伸手抱住周山长;胳膊,红着耳朵问,“娘,她叫什么啊?”
周山长朝沈木槿看过去,微微挑眉,一脸;“钰儿;态度还需要问”。
沈木槿抿唇摇头,伸手戳周明钰;额头,轻轻嗔他,“小钰儿,你知不知羞呐。”
周明钰吐舌头笑。
他知,他自然知羞,但岁荌长得属实太好看了些。
得到岁荌;基本信息后,周明钰蝴蝶一样,脚步轻盈地飘进舞室。
从元宝身边路过时,周明钰还红着脸,蹲下来摸了摸他;小脸,“好看。”
元宝在看别人一字马,惊讶到眼睛睁圆。被周明钰摸了脸,眨巴两下眼睛,甜甜一笑,“哥哥也好看~”
周明钰更开心了。
里头场景被门口;妻夫两人收在眼底,沈木槿明显能看出来周明钰对岁荌第一印象极好,不然他也不会凑过去摸人家弟弟;脸。
“先这般顺其自然吧,”沈木槿叹息,“先留意着,再看看。”
周山长点头,“我自然知道,我就这一个宝贝儿子,哪舍得随便许人。”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才各忙各;。
岁荌回到药铺后,就把那身青色;新衣服换下来,仔细地搭在外面晾晒,随口感慨,“人靠衣装啊。”
刘掌柜在院子里晒药草,听她这么说不由挑眉,“呦,出去一趟就有如此感触,学堂果真是个启慧;地方。”
平时岁荌穿着灰布衣服,踩着那双缝了又缝;布鞋,没有半分自卑,刘长春还当她不在乎呢。
刘长春好奇问她,“碰着什么事了?”
“我今天见到周山长了,我估计是我这身衣服看着很值钱,她亲自领我去了舞室,”岁荌啧啧感慨,“山长啊,一院之长,要不是我穿得像能付得起银两;模样,她怎会这么热心。”
岁荌越想越觉得如此。
回来;路上她细想了一遍,感觉周山长感叹琴声筝声;时候是在暗示她。
奈何岁荌腰包空空,别说这些了,她连根笛子都买不起。
“周山长这么热心?”刘长春微微眯起眼睛打量岁荌,“值钱;可能不是你;衣服。”
周山长原名周萃薇,举人出身,她原本可以接着往上考;,但因为她夫郎;原因,只留步于举人。
沈木槿母亲是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