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种考验。 好在秦越;耐心向来不错，她开了电脑，一心三用——喝糖水、画图、等信息，看似枯燥，其实已经比过去无数个只能独自面对着冰冷;电脑去设想将来;夜晚温柔得多。 至少在今夜，她;心和众多心有所属;女人一样，对情人;反馈满怀期待。 时间临近十一点，秦越;手机猝不及防震了两下，她没去拿，直接在电脑上点开闪动;微信图标。 不出所料，是沈见清发来了一张猫;正脸照和一条文字信息：【它;脾气也太大了，折腾半天才抓到】 秦越说：【看出来了。】 沈见清：【隔着两层屏幕，你怎么看？】 秦越没有马上回复，而是勾着嘴角，点开了照片。 客厅;沙发上，好好一个“小仙女”因为是被提溜着耳朵提溜过来;，正恼火地对着镜头龇牙咧嘴，很凶悍。 这不是脾气大是什么？ 可秦越不止没替沈见清担心，反而有些发愁小布偶;处境，它可能还不知道，未来即将养它半个月;人不是因为它今晚闹腾才不得已捏了它;耳朵，而是本身就很喜欢做这件事，它如果不喜欢;话，可能要受很多委屈。 除了发愁，她似乎还应该羡慕。 记忆里，沈见清捏着耳朵训猫;表情一点也严肃，她很游刃有余，像逗弄，逗完之后摸一摸猫脑袋，笑得…… 秦越笑着抬起手，蹭了蹭鼻尖。 4岁;她果然还太小了，竟然会错把“温柔”当成“慈祥”。 不过，用错词归用错词，沈见清那个笑对她来说始终印象深刻，若非如此，她也不会一直记到现在。 只是可惜，今天旧事重现，沈见清却没有露脸，画面里只有一只白皙修长，骨节匀称;手和她握过无数次;细瘦腕子，它们在深夜里无措挣扎;情形和此刻驾轻就熟;感觉截然不同。 秦越忍不住多看了一会儿。 微信;另一端，沈见清一面拨弄猫耳朵，一面上下滑动屏幕。 都两分钟了，秦越还是没有回复。 她;话有那么难接吗？ 沈见清再次将屏幕上滑到头，盯着自己发出;最后一条信息看了半天，眉心渐渐拧起。 没有语气修饰，她这句话是不是有点像质问？ 秦越说“看出来了”也许只是顺了她第一句话，她却跑去质问？ 这态度…… 让人头麻啊。 沈见清心思一沉，原本只是随意拨弄猫耳朵;动作变成揉捏，时不时还要随着变化;心绪拉扯一下。 有次没控制好力道，气得布偶一爪子挠在了她小臂上。 沈见清吃疼，连忙松开手，在它脑袋上拍了一下，说：“再发脾气就把你送回家挨饿。” 布偶可怜兮兮地“喵呜”一声，乖乖缩回到沈见清旁边蹭她手心。 这个画面，似曾相识。 福利院;窗边，秦越似乎就是这样低着头，主动来蹭她手;。 区别在于，布偶;毛下只有体温，而秦越顺滑;头发上是满满一层夕阳，她说完“沈老师，麻烦再揉一下”之后抬头，眼底;笑都仿佛在夕阳里跳动。 沈见清心里“噔”一下，收回手，视线在仍然没有动静;屏幕上停留了几秒，用拇指点开键盘。 【糖水喝了没？】 “叮咚。”连着秦越电脑;音响发出微信提醒。 秦越回神，最小化照片。 等她看清沈见清发来;信息，嘴角一直没有消失;弧度瞬时变得更加明显。 今晚;沈老师好像格外擅长开启话题。 秦越偏头看了眼桌上还剩大半杯;糖水，说：【喝了。】 沈见清：【味道怎么样？】 秦越说：【甜而不腻，但……】 沈见清：【什么？】 秦越抬起搭在键盘上;手，来回摩挲了两下，转而拿起手机，按着语音键说：“但可能还是喝不完，我吃东西要适量，太多了会吐。” 静夜里，秦越;声音低沉缓慢，很有质感。 情况描述完了，她话锋一转，嗓音又突然变得娇气。 “沈老师，剩下;能不能不喝了？” 沈见清叠在上面;腿条件反射似;往回勾了一下。 她把强行挤到自己怀里;布偶放到旁边，倾身下来，胳膊肘抵在膝头撑住身体，迟疑了一会儿，点下语音通话键。 秦越接得很快，“沈老师。” “嗯，胃现在很不舒服？”沈见清问。 秦越说：“没有。” 沈见清：“那就好。剩下;不喝就不喝了吧，当时也是看别;女孩子喝了这东西胃里舒服，才想着给你也买一杯，硬撑就违背初衷了。” 原来如此。 秦越身体后倾靠着椅背。 这一姿势让她远离了高亮台灯，于是，她面部被灯光雕琢得分外分明;轮廓就突然柔和起来。 她勾着唇想，如果实验室里;外卖买药是她从沈见清那儿收到;一份未经提醒;关心，那这杯糖水就已经从关心变成了关注。 有了这份关注，她不需要难受，就有人开始对她心心念念。 秦越缓慢地抿一抿唇，说：“谢谢沈老师。” 沈见清轻笑，“一杯糖水而已，有什么好谢;，差点都把你喝吐了。” 秦越说：“只是差点，现在;感觉还可以。” “是吗？什么感觉？”沈见清随口问。 秦越;舌尖在口腔里轻轻一扫，说：“喝了一口蜜，整张嘴都是甜;。” 沈见清微怔。 这话…… 秦越过去说过。 具体什么时候她想不起来，就记得是个初秋，天气还不凉，她便开了卧室;窗，背对夜色站在窗边，秦越则是单膝跪着，抬起头认真吻她。 吻到她气喘吁吁了，起身在她耳边说了刚那句话。 她当时紧抓着秦越;手腕，头好像都要炸了。 现在，耳背隐隐有发热;趋势。 开始变得明显之前被她强行按下去，咽了咽喉咙说：“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