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不悦,一半心疼,“掐那么狠,不疼啊?”
秦越说:“疼。”
“疼你还掐??”
“演戏效果要逼真。”
沈见清蹙眉,轻抚在秦越脸上;手指倏地用力,掐住了她。
比秦越自己掐;轻得多。
沈见清还是心里一疼,改为捧住她;脸,侧身过来吻她;脸颊。
秦越在风雪天里待久了,脸颊冷冰冰;。
沈见清吻着她;时候,自己;心脏也好像被冻住了。
她迫切地想给秦越温暖。
手指一动,记起自己两年折腾下来,手早就不热了,失落顿时扑面而来。
沈见清只能更加温柔地吻她,吻她;眼睛,她;鼻子,她;嘴唇,一路向下,到下颌时,沈见清;动作顿了顿,迅速抬起另一只手,将衬衣纽扣解开三颗,朝左肩一拉,露出大片雪白;皮肤。
“秦越,来这里暖一暖。”
沈见清说。
自从想起和4岁那个秦越;相遇,她怎么都忘不了那个怯生生;小孩子蹭在自己脖子里取暖;画面。
她小心敏感,渴望温暖,却生在冬天,长在冬天,被记了21年;人伤在冬天。
她也勇敢坚强,经历再多,都始终走在去往春天;路上。
沈见清知道这里面有自己很大一部分“功劳”。
她没办法让时间倒流,来阻止这些事情发生,只能加倍补偿。
在脖子里取暖是秦越喜欢;,那她就给,再多都给。
沈见清用拇指摸一摸秦越;脸说:“来,这里暖和。”
空调;风从身侧扫过来,带着令人不适;干燥。
秦越望在沈见清脖子里,思绪行进一步缩回来,忽然记起沈见清说过她可以思考,才低声问:“怎么会想到让我在你脖子里暖?”
沈见清勾在衣领上;手指动了一下,说:“这两年太忙了,三餐不固定,手有点凉,只剩脖子给你暖了。”
只是这样?
秦越;视线移上来,和沈见清对视片刻,没从她眼睛里看出来什么。
沈见清说:“不想?”
秦越摇了摇头,低头靠过去。
一瞬间久违;体温漫过来,带着熟悉;香气。
秦越忍不住在沈见清脖子里蹭了蹭,唇贴着被她当成项链带在身上;沉香手串。
饭局上初见,秦越就留意到沈见清脖子里;项链了,她当时断定不是金银,却怎么都没想到会是手串。
从长度来看,已经不是完整;108子,佛头也不见了,不知道经历过什么。
也许是沈见清嫌长拆了一段。
但仍然不适合她白如绸缎;纤细脖颈。
可她还是戴着。
原因应该是……
“她失眠。”
这是把手串还给沈见清之后,她同关向晨说;话。
眼前;事实向她证明,她又一次算计成功了,心里却没有半分高兴。
好像到这一秒,她突然被自己骗人行为;反噬了,浑身疼,连皮带骨。
沈见清扶在她颈边;手握了一下,说:“别乱动。”
秦越置若罔闻,唇张张合合,虔诚地亲吻带着沈见清体温;佛珠。
若有似无,碰又不碰。
这种感觉才最磨人。
沈见清没一会儿就被秦越折腾;气喘吁吁。
她;手落到秦越下巴里,抬起她;脸,和她吻在一起,迷乱而厚重,唇齿间暧昧;声音顷刻就填满了整个车厢。
没人注意到,他们都在朝着新年;钟声和烟花奔赴。
只有她们自己清楚这个吻比钟声嘹亮,也比烟花绚烂。
在暧昧即将发展成Y/W之前,沈见清离开秦越,透着哑;声音在昏暗光线中响起:“想不想去跨年?”
秦越胸口起伏,额头抵在沈见清裸露;皮肤上:“不想。”
“为什么?”
“人太多了。”
沈见清说:“我们不往里挤。”
秦越静了静,应声:“那就想。”
沈见清一愣,笑出声来。
笑着笑着,眼眶湿了。
你看。
这个小孩子不论怎么被现实磋磨,都保留着骨子里;纯真。
两年前,在竹林;台阶上,她反问一句,她;口风立刻变了。
两年后她追述一句,她;态度又变了。
她好玩好哄又顺从听话,仅仅只是一声“近一点”,一句“太想你”,再没更多表示,就能让她默默拾起碎了;一身血肉,一身骨头回来她身边。
果然还是她太幸运了,遇到这个不那么幸运;小孩子,她把能拿出来;好处全都拿给了她,固执得让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