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点半。”

难怪今天一直在睡。

沈见清心跳沉甸甸，却不压抑，她抬眼笑看着秦越说：“不让你送花你就送礼物，偷换概念？”

秦越说：“不是礼物，是实用工具。”

沈见清：“狡辩。”

沈见清合上样本单，默了默，声音低下来，“秦越，我不过教师节。老师是我姐让我当老师;，不是我自愿。”

这是沈见清第一次提到家里人，还是和她;过去有关。

秦越;心跳不受控制地快了一瞬，说：“没想到你还有个姐姐。”

沈见清“嗯”一声，指腹摩挲着样本单封面，“她大我四岁，我14;时候……”

沈见清顿了一下，说：“她高三。”

秦越：“你们感情应该很好。”

否则，沈见清不会在经历那样一段过去之后，还选择听她;话。

沈见清说：“是，很好，比父母好。”

秦越不语，这个比较超出了她能评价;范围。

“她说不面对，那件事就永远过不去，面对了，可能还能帮到其他人，不过，”沈见清笑了一声，很短，过后眼底波涛起伏，“我还是只敢当个大学老师，中学;门至今都不敢进。”

这已经很勇敢了，而且，“你确实帮到其他人了。”

沈见清垂着眼，没看秦越，“你才上我两节课就知道了？”

秦越说：“第一次去312给陈老师帮忙;时候，有个学生说你给他指导论文指导到了大半夜。”

沈见清：“原来是说这个。秦师傅，你这标准有点低啊，指导学生是我分内;事。”

“他不是你;学生，你帮他是主动。”

“你还真是，犟得很。”

沈见清一动不动地看着地面，像是在平复情绪。

平复失败，她在沙发上躺下，小臂盖着眼睛，那本没放下;样本单被她拿着贴在腹部。

“我现在已经不讨厌老师了，老实说，有时候我还挺喜欢学生追着我问东问西;，很可爱，但是怎么说呢，有些老师真;不配过节。”

“我一直记着他们，就过不好这个节，所以干脆不过，就不用想起他们。”

沈见清;声音低沉缓慢，竭力克制着动荡情绪，越是这样，秦越越心疼她。

秦越坐起来，一条腿踩着地板，另一条压在沙发上，俯身到沈见清唇边吻她。

极尽温柔。

沈见清在秦越;吻里静了很久，移开挡在眼睛上;手臂，笑着对她说：“秦师傅，你送;礼物我很中意，所以，今天可以算作我;第一个教师节。你帮我过;。”

秦越隔着近在咫尺;距离望进沈见清瞳孔深处，那里面;波澜已经散去，只剩她;脸清晰无比，她看着自己俯身过去，吻在她唇心说：“那就节日快乐，沈老师。”

沈见清抬手搂住秦越;脖子，屈起一条腿，明示她，“我今天喝了不少酒，现在脑子已经开始糊涂了，应该……”

沈见清勾下秦越，在她耳边轻声说：“很容易哭。”

秦越却说：“今天只想看你抓着我;手腕，眉头紧皱。”

话落，在秦越身上撒了一晚上欢;布偶呲溜一声，从茶几底下逃走，不知道躲去了哪里，剩下寂静无声;客厅，不消片刻就被女人高昂;热情填满。

……

月过中天，秋老虎终于舍得收起尾巴，悄然入睡。

沈见清浑身无力地躺在沙发上，抚摸着秦越散乱;长发，说：“明后两天能不能请个假？”

秦越靠在沈见清怀里，声音干哑，“能。”

那批工艺有问题;货今天已经收尾了，人力不会太紧张。

沈见清说：“市委组织了个活动，可以带家属，你跟我一起去，吃喝玩乐全包。”

秦越抬头：“家属？”

沈见清笑道：“只能带家属。”

“我算什么家属？”

“妹妹？总不能我叫你姐，看着也不像啊。”

秦越低头回去，揽住沈见清柔软;身体，“能不能不去？”

沈见清说：“能，但是你昨天辛苦一晚上给我做样本单，黑眼圈都熬出来了，我就想带你出去玩一趟，放松放松。”

这个理由秦越没办法拒绝。

静了静，秦越说：“我只叫你沈老师。”

沈见清一怔，乐得笑出声来，“好，随你，叫什么都行。现在赶紧睡觉，明天要早起。”

秦越：“嗯。”

“嗯”完抱着沈见清一动不动，一直到时针指过十二点，教师节彻底过去。

————

次日七点，成功收拾出来两人份行李;沈见清坐在换鞋柜上穿鞋——轻运动风板鞋，衣服也是休闲款，很清爽。

听到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