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爷又被救赎哭了21(2 / 2)

拉下那一截被人捞上去的衣袖。  “谁干的?”那一闪而过的斑驳陆离的痕迹,星云没有错过,当然,她更没有错过他手腕往上一圈圈疤痕。支线里简单提过一两句,展晚行作为展家没名没分的私生子,生母早亡,从小不仅被展大少等正经少爷欺负,也被其他私生子欺负!  一两句而已。  落在他身上,是手腕一圈圈被人用刀丈量过的砍痕,以及一根根烟头经年烫伤后留下的烙印。  带着这种印记活下去,本来就是一种屈辱。  要怎么才能带着这些印记活下去?  想想都觉得窒息。  星云觉得自己被人掐住咽喉,喉咙收紧,话都说不出一句。  展晚行…  他更是说不出话来。  难看,又难堪。  他抬头看了一眼星云,她在路灯光芒之下,而他退至光芒之外。  看着好近好近,那一瞬,却觉得,好远好远。  他张张嘴,说不出话。  别问了。  别再问了。  星云一直在看他,静静看他,那秒她想起了许多许多。在那么多喜欢她的人里,许许多多人为她赴汤蹈火,陪她家破人亡陪她流离失所远奔另一个银河,旁人给过她的震撼太震撼,多少世事变迁,惊变再惊变,她认知老早扭曲,觉得包括情爱这回事的万事不过轻描淡写的一句不过如此而已。  然见了他,他疲乏的眼皮连着眼睫毛微微颤抖,躯干笔直立在那儿,人模狗样!  可她总会回想起他措手不及慌忙后退时,匆忙拉下衣袖挡住斑驳痕迹的难堪模样。  很难过吧。  难过的时候,总是沉默。  沉默无名,无声。  她心角忽然掀了一道口子,无端明了,这种如黑夜沉甸甸的沉默叫难过。  她的心里,也正经生了几分难过。  她迈着步子,三步,两步,一步靠近,双手虚虚圈起展晚行,男人身躯似是就拢在星云圈起的怀抱之下。  合二为一。  “展晚行,给你个机会,你为我飞蛾扑火,为我赴汤蹈火,为我千千万万遍吧。”  娇花为谁赴汤蹈火?  飞蛾扑火?  千千万万遍?  怎么可能!  娇花做事要遭雷劈的!  那样娇花就不娇了!  就成焦花了!  拒绝!  【……】去他爹的,真是受到一万点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