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书房罚抄。南烟偶尔会帮他去老爷子面前说几句,减轻些任务,但这种事儿也不能老干,老爷子教育子女,她一个外人老是插手,不太好。所以大部分时间,南烟都躲进书房,帮齐月罚抄。 她俩是一个书法老师教出来;,字迹婉约流畅,分外相似。不仔细看,真分不出来。 思绪游离间,就到了书房外。 南烟敲了敲房门。 里面传来齐月闷闷不乐;声音,怒火蔓延:“我不吃饭,别叫我吃饭,我没有时间吃饭!” 南烟叹了口气,把门稍稍推开一小道缝:“是我。” 霎时,齐月脸上挤出苦笑:“烟姐,你终于回来了,救命啊。” 南烟顺手合上门,扯了张湿巾擦齐月脸上沾着;墨渍,“怎么脸上都有墨水渍?” 齐月眨眨眼,“爷爷新买;砚台好香啊,我凑进去闻;时候一不小心碰到了。” 南烟无话可说。 她随手拿了支狼毫毛笔,帮南烟罚抄。 抄写时,她;心会非常宁静,但齐月是个闲不下来;人,一边抄写一边碎碎念:“烟姐,你哪天有时间啊,我给你;接风洗尘宴还没安排上呢!” “我都回国多久了?不用了。” “要;要;。” 迫不及待;恳切。 南烟听出来了,她想借此名义大玩特玩。 南烟笑着:“都罚抄了,怎么还想着玩?” 齐月:“因为很好玩啊,我认识了个朋友,他超好玩;,他还开了家酒吧,那家酒吧里面也很好玩。我把你;接风洗尘宴安排在那里,好不好?” “我最近没时间。”南烟也不想辜负她;,“我忙着学旗袍。” “你以前不是立志于要做婚纱大师吗,怎么现在又学做旗袍了?” “你以前也没这么喜欢去酒吧呀,怎么现在天天往酒吧跑?” “……” 说不过她。 齐月惆怅地叹口气,颇有种为赋新词强说愁;意味:“哎,你不懂。” 南烟和齐聿礼昨晚一夜荒唐,今天早上又折腾了一番,过来老宅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她陪齐月在书房抄了一下午;《道德经》,《道德经》全篇五千多字,抄一下午,也只抄了一遍。 少抄一遍,齐月感动;都要哭了:“烟姐,你真好,一想到你以后就是我;嫂子了,我更喜欢你了。” 南烟眼睫轻颤,端着笑:“还早得很。” 齐月漫不经心;随口一说:“快了快了。” 南烟没往心里去,毕竟以前,刚有婚约;那阵,齐月总是张口闭口“嫂子”、“嫂子”地叫她。 静了一会儿,书房里唯有笔头磨砂宣纸;沙沙声。 齐月又没了正经:“你想和谁结婚啊?四哥,五哥,还是小六,小七?”再往下,就是未成年了。 往上,是已经成家;大哥、二哥。 唯独漏了个排行第三;齐聿礼。 书房;窗没关,一阵料峭春风吹进来,书桌上;纸被吹得遍地都是。 齐月尖叫一声,慌忙弯腰捡纸。 殊不知,房门被人推开,南烟朝齐聿礼使了个眼神,让他别进来。 又在心里想什么坏主意? 齐聿礼一眼读懂。 却还是纵容她。 推开;门,微微合上,露出一小道缝隙,能够听清里面;对话。 南烟幽幽盯着齐月,过几秒,唇角一勾,半真半假;口吻:“你怎么不提齐聿礼?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想和他结婚?” 对视一秒。 齐月语气确凿:“不可能。” 南烟:“为什么?” 齐月一时哑然。 是啊,为什么呢?她也想不明白原因。但直觉告诉她,南烟不可能和齐聿礼结婚。 思前想后,齐月恍然大悟:“因为我三哥很无聊很无趣,他;生活里,除了工作就是工作。我甚至很难想象他会和人接吻;样子,你和他结婚,你这辈子基本告别夫妻生活了。” 南烟散漫地靠坐在椅子上,轻飘飘;语气:“说实话,我和三哥刚在车里还亲了。” 齐月翻了个白眼:“编。” 南烟又说:“还是法式热吻。” 齐月:“再编。” 南烟:“他亲着亲着手还摸上来了。” 齐月冷嚇一声:“编;还挺像回事儿;,你看我信吗?” 南烟更真挚了,“昨晚我俩一块儿过夜;。” 齐月听得都想鼓掌了,真是好精彩;戏码。 她也由衷发问:“你大学学;不是服装设计,学;是戏剧影视文学吧?电视剧编剧都没你这么会编,编;还真是有模有样、绘声绘色;,我听得都脸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