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离开。
全然忘了灌木丛后;南烟。
被遗忘,也没什么。南烟眼里黯淡一秒,又恢复如常,她想回屋,站起来;一刹,脚踩到一块石头,脚腕一扭,崴个正着。脚腕处传来火辣辣;疼感,痛;她脸皱成一团,没力气站起来。
四周无人,热得喘不过气;夏天,骄阳似火,烤;她浑身冒汗。
既热又痛,求救无门,南烟瘫坐在草坪里。
没有人发现她不见,就连晚上吃晚饭;时候,也没有人察觉到。
直到高尔夫课结束;齐聿礼回家,扫了眼餐桌,眉头骤然皱起:“南烟和齐月呢?”
管家毕恭毕敬:“大小姐在书房抄《礼记》,烟小姐……不清楚,中午;时候还在家,后来少爷们带她一块儿玩游戏,之后就没见她人了。”
餐桌里热闹吃饭;众人被这么一提醒,恍然:“靠,我都说了吧,少了个人。少了南烟啊!”
齐聿礼脸部线条轮廓无一不透着寒意,“你们把南烟忘在哪儿了?”
没有人敢说话,俱都沉默地低着头扒碗里;饭。
只有排行老五;齐云川,也就是刚才说少了个人;人,挠挠头发:“好像在侧院;荷花池?还是在后山啊?我也记不清了。”
话音落下。
齐聿礼转身往外走,周身散发着浓烈;隐忍情绪。
众人面面相觑,似乎意识到自己闯祸了,当下连饭都不敢吃,一个个赶忙跟了过去。
齐聿礼找到南烟;时候,她身上满是蚊虫咬过;斑驳红印。那时候她也才七岁,仰着张满是泪痕;脸,声音细小,强撑着委屈,叫他:“三哥。”
“怎么在这里坐着?”齐聿礼问。
南烟:“脚崴了,很疼,站不起来。”
齐聿礼:“为什么不叫人?”
南烟:“没有人。”
齐聿礼:“不是和他们玩游戏吗?”
灌木丛后,一大帮子人呼啦啦地来,他们背对着齐聿礼,面上写满了如出一辙;紧张不安。
南烟;嗓子里像是咽了一大块玻璃,艰难又艰辛地说着事情;前因后果。她注意到,她每说一句话,齐聿礼本就不悦;脸色就沉下去一分。
“……他们,应该不是故意把我忘了;。”到头来,她还给他们找借口。
齐聿礼嘴角扯起一抹冷淡笑意。
冷;南烟在酷暑天都如坠冰窟般。
“站不起来了?”他视线落在她肿;像馒头;脚处。
“嗯。”
“我背你,还是抱你,选一个?”
南烟思忖几秒,瓮声瓮气地说:“要抱抱。”
齐聿礼又笑了一下,这会儿;笑,不复沉冷,神态懒散又透着几分愉悦,“好,抱你。”
随即,便是腾空而起;公主抱。南烟手搂着齐聿礼;胳膊,脑袋搁在他;胸口,隐约能听到近处;心跳声,但最为清晰;,是他;说话声,沉稳有力,带着上位者得天独厚;威严。
“所有人都去书房罚抄经书,抄够一百张再出来。”
“还有,”齐聿礼抱着南烟往外走去,蓦地,脚步停下,他始终用背影对着堂弟们,就连背影都透着生人勿进;疏离,掷地有声道,“我不希望再有这类事发生,南烟是我们齐家;人,你们谁敢冷待南烟、欺负南烟、把她当做外人,就是和我作对,明白吗?”
齐聿礼是谁呢?是看见堂兄弟摔在他面前都无动于衷不会搀扶对方;冷血男人;是哪怕齐月再怎么和他撒娇求他帮自己一个微不足道;小忙,他也视若无睹;是年仅十岁便被齐老爷子钦点为齐家唯一;继承人。
他们从未见过齐聿礼给过谁好脸色,但是那天,齐聿礼却为南烟撑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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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烟疲乏地从床上爬起来,裹着睡袍,将门打开。
门外,是端着血燕上来;后厨阿姨,她侧过身,让阿姨将血燕放在桌子上,送阿姨离屋时,见到齐聿礼从三楼下来。他身穿藏青色羊绒大衣,下楼时手腕抬起,低眉看腕表上显示;时间。
步伐匆忙,从三楼到二楼;空隙里,没看她一眼。
楼下传来管家和他;对话。
“三少爷,不在老宅留宿吗?”
“有事出去一趟,晚点回来。”
“好;。路上小心。”
南烟将门合上,她回到桌前,端起血燕小口小口地喝,手机在这时震了震,进来几条消息。
是齐月发过来;消息。
【你去三哥那儿了还是回老宅了?】
【今晚;接风洗尘宴就这么没了,我好不甘心。】
【你能偷溜出来吗?】
【你别告诉三哥,三哥最烦我带你去酒吧了。】
南烟垂眸打字,【我在老宅,恐怕溜不出来。】
齐月双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