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柒染说完一切后,众人明显都停滞了几秒钟,随后才开始继续自己做着自己的事情,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张清月哦了一声,然后注意力被旁边给自己扎针的护士吸引了过去,连连喊疼。 对于年仅八岁的张清月来说,柒染说的内容她也只是一知半解懵懵懂懂,远没有抽血的疼痛来的真切。 柒染并没有继续小屁孩纠结下去的想法。 小孩终究是小孩,无法理解这背后残酷的现实,自然也没有过多的情绪去悲伤,或者愤怒。 在护士的安慰下,这小孩很快的就忘记了疼痛又将注意力移到了柒染的身边,她开始喋喋不休的说起自己出院后要去学校后山抓蚯蚓喂鸭子的事情。 柒染随意的应答着,从原主的记忆里翻出了哄骗小孩的话术,熟练的敷衍过去。 看到这张清月满脸活力的模样,系统松了一口气。 他是真的担心柒染的话会给女孩带来什么心理阴影。 又过了两天,在确定身体没有什么大碍之后,柒染让系统去办理了出院手续,带着张清月乘坐出租车回到了原本居住的别墅区。 这别墅群地段位于景区的半山腰,风景很好,空气也不错,居住的人很多。 相对的,这里鲜少会被人正经八百的当做一个家去居住。 毕竟他的物价贵得离谱,而且左右都没有什么便利的交通,到医院没医院,要超市没超市,要学校,也没学校。 大概是因为出了人命的关系,当柒染到家的时候,别墅区比往日都要冷清许多。 原本紧挨着原主家的几个邻居也都在大张旗鼓的搬家,说是要去去晦气。 回到了家里,张清月蹦蹦跳跳的往自己房间里走去,抱着许久没见的玩偶,叽叽喳喳的过家家。 柒染环视了一圈周围,房子里家具都布上了薄薄的一层灰尘。 自从杨笑笑出事之后,大家都没有再来这里一次。 柒染很果断的让系统成为了居家保姆,命令他在一天之内打扫完卫生,顺带的做出三菜一汤。 对此系统气得炸毛:“喂喂喂,我是系统又不是保姆!” “这次任务可是你全权指挥的。” 柒染睨了他一眼,坐沙发上,看着电视,慢悠悠揶揄道:“既然这样,你总应该有点表示吧,对吧?搭档?” “你……。” 零七看着柒染那油盐不进的模样,倍感头疼。 他在几次沟通无果后,最终还是心软的屈服了,化作了居家保姆,把别墅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 也幸亏在别墅区足够的大,不然万一有路人路过,看见抹布会自己擦玻璃,水管自动浇花浇水,那闹鬼的传闻怕是就要传开了。 等系统把别墅打扫好,又从冰箱里拿来冷冻食品煮熟了饭菜后,柒染视线这才从科教频道里挪开眼睛,优哉游哉地走到餐桌准备进食。 “以后该怎么办呢?总不能我一直当保姆吧?这屋子里可还有一个正常人类呢。” 零七累的够呛,回过头来一寻思,不对啊!自己系统怎么干起了打扫卫生的活?这也太没有逼格了。 “那小孩的事好忽悠,以后你6点起来煮饭,11点再过来煮饭,7点再过来煮饭,完美的避开张清月不就好了。” 柒染才不在意系统应该用来干什么呢,她直接就一锤定音,并不打算再额外的请什么保姆。 相比起外人,系统怎么说好歹也算是半个知根知底。 对于这个决定,零七骂骂咧咧表示反对。 不过他的反对无效,全被柒染给无视掉了。 俗话说得好,当保姆只有一次和无数次。 系统从屈服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和那些高逼格系统没一毛钱关系了。 ……。 原本好端端的家里,突然间少了一个人。 唯一感到不适的大概就只有张清月这个原著民了。 晚饭时间,她坐在餐桌边,呆呆的看着柒染,又呆呆的看着空荡荡的椅子,表情茫然困惑。 “妈妈呢?” “死了。” 柒染冷酷地抬眸看向了那小脸微胖的张清月。 张清月呆滞了瞬间,眼眶慢慢的红了起来。 她这才清晰的意识到,妈妈不见了代表着什么。 一想到以后再也看不见在餐桌上和父亲黏腻着的妈妈。 一想到再也看不见那个在衣柜边和空气斗智斗勇的妈妈。 一想到再也看不见在花园里拿着电话和陌生人激情对骂的妈妈。 张清月瞬间就没有吃饭的念头了。 “我想要妈妈!” 张清月双手一挥,把饭菜推一旁,眼泪鼻涕一下子掉了下来,砸在了干净的餐桌上。 虽然这个妈妈总是来去匆匆,既不会温柔的陪伴,也不会关心她吃饱穿暖。 就连照顾他们都是临时工做的。 可她还是很想念这样的妈妈。 “……。” 面对痛哭流涕的熊孩子,柒染倍感头疼,她并不擅长哄小朋友。 沉默半响,她面色苍白,手握着汤勺,坐在餐桌的另一边,沉默的注视着张清月。 那表情就好像在不解一个小女孩为什么能够有这么丰富的情绪变动? 摊上这样没有任何同情心的哥哥,张清月的难过也只持续了一晚上而已。 并不是因为她学会了坚强,而是因为第二天一早,柒染直接把她打包送到了原来就读的幼稚园学校里去了。 那学校还挺高级,有校车能够直接在别墅区直来直往。 张清月就是再怎么泪眼汪汪的表达对哥哥的舍不得,柒染也依然铁石心肠地将她送到了校车上,目送校车往学校的方向驶去。 这学校是个半住宿形态的学校。 周一到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