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吨的水,50斤的食物?作为系统,你真的是屁用。” 柒染开口就是嘲讽。 她快速的思索了一番,仅仅10积分完全不够撑过一年,无论怎么操作这点食物都不够看。 “可以赊账吗?” “不能赊账,别看我,作为毕业生,我兜里也是一分钱也没有!” 零七系统双手一摊,十分光棍。 “啧,要你何用!” 柒染冷笑。 “怪我咯?如果你按我的计划走剧情,至少能够保底100积分!可是你不要啊!” 零七系统看了积分直摇头。 这点积分,就算是最烂的系统都很难打出来。 “闭嘴,按照你那什么狗屁团宠计划走,我宁可选择死亡!” 心里和系统骂骂咧咧,现实中,柒染忍不住地踢了踢路边的石头。 这脆弱的身体像薄纸一样,没有把石头踢动,反倒是自己一个踉跄,差点寄了。 “没事吧?” 追随在后头的白家材很是关心的上去扶住了柒染。 “春芽?” “没事。” 柒染皱了皱眉,推开了白家材,眼眸里的暴躁与阴郁在一路上愈堆愈多。 这白茫茫的土地仿佛已经断绝了所有的生机。 干枯的树木失去了所有的树皮,裂痕像蜘蛛网布满大地,逃难的人,饥饿的人,又或者是病死的人比比皆是。 下午的阳光轻柔的从苍穹流淌下来,瞬间化作了毒辣的鞭子鞭策着所有的生灵。 柒染与白家材一步一步地朝着星守村走去。 她的步伐很慢,破烂的衣裙下隐约勾勒出很缺乏营养的骨感。 在他们的背后,来时的步伐凌乱不堪。 有人回来,自然是有人要离开村子。 那些逃命的人踩乱了回来的脚印,从半空中看,这些脚印就好似散落一地的芝麻,乱成一团。 “回来了啊?白家材。” 在村口发呆的青年瞥了一眼狼狈不堪的白家材和柒染。 青年一身灰蓝色长衫,头戴一顶帽子,手中拿着一本翻到有些破烂的书,一眼就是落魄书生的模样。 “王秀才。” 看到落魄书生之后,白家材紧绷的神经才松了下来,有了归家的踏实感。 “这天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下雨啊!” 王秀才怔怔的看着蓝天。 天上一朵云也没有,和白茫茫的大地一比,天上便是蓝澄澄的。 “你读了那么多书还信这个?听说白昼国都有会飞的大铁块了,大家都说,天上没有神仙,要我说只有地府才是真的。” 白家材摇了摇头,随着柒染就往西边老家走去。 “你懂什么?天上有天宫!天上有仙女,你这个傻子才是被忽悠的……” 王秀才气急败坏的在后面喊了起来。 “胡说!地府才是真的!” 白家材小声的说了一句,没有再驻足和王秀才理论。 反正他是不会被忽悠的! 肯定只有地府是真的! 不然怎么投胎转世呢? 也就只有王秀才那铁憨憨才会天天的惦记着天宫这样的东西! 想到这里,白家材顿时有众人皆醉我独醒的优越感。 ……。 告别了王秀才,两人又走了几步,柒染就撞见了一个疯疯癫癫的老头和一个前胸几乎要贴到大腿上的老婆婆。 这两老人浑身脏污,散发着挥之不去的腐臭,他们手中捧着块白白的泥土,鬼鬼祟祟颤颤巍巍的往回走。 那慢悠悠的速度和奇怪的身影,恍惚间令人联想到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柒染不住地多看了他们几眼。 “这是老癫子和唐婆子,他们不知何时挖了些观音土。” 白家材见柒染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这两个老人,一丝异样在他心里浮起: “早些我还以为他们会渴死,没想到还活着。 吃了这泥巴,怕是也活不了多久了。 造孽啊,也许这样也好,他们一家也能够在地府团聚,本来他们都是有一群家人的。” “回家吧。” 柒染收回了目光。 “春芽,你真的没事吗?” 白家材追着柒染的脚步,忍不住问了一句。 从刚才开始他就察觉到了春芽的不对劲。 以往的春芽哪怕不对他笑,那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里也永远都带着希望的光辉。 哪怕是遇到再苦的事情,只要看见那一双眼睛都会令他生出源源不断的动力。 可是,现如今,白家材在那一张熟悉的脸上看不见一点往日的熟悉。 尤其是那一双眼眸,在绝望的背景下,眼眸里的距离感比夜空的月亮还令他感到遥不可及。 “……。” 柒染白了他一眼,懒得与这个纠结的原住民讲话。 她不是原主,也没有什么好脾气去安慰一个男人。 哪怕,原主和白家材实际上是夫妻。 但,这与她有什么关系呢? ……。 一路无言,两人走到家门口时,隔壁邻居家的王寡妇正麻木的站在枯死的老树下陪着一个细胳膊细腿大脑袋的孩子玩耍。 “你们回来了?” 王寡妇的脑袋没有挪动,一双漆黑的眼扭成奇怪的角度直勾勾的盯着白家材和柒染。 那眼神里透着不一般的野望。 “王大嫂和大郎玩着呢?那我们不打扰了!” 白家材尴尬的笑了笑,拉着柒染快步的回到了院子里。 他把门一关,那漏风还破烂的木门也就阻挡住了王寡妇那沉甸甸的目光。 “在这里活不下去的。” 柒染环视了一圈破败的院子,走到了一废弃的水缸前,仔细的检查着水缸的完整度。 这是一个一米五高,一米宽,灰黑色,做工很差劲的水缸。 “你说的对,她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