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千金早在朴家破产之前就已经摆脱了规则束缚,她成功的找出了隐藏在屋子里的秘密,顺带地祭献掉了从房门里获得的物品以获得安全。 在诡异褪去的那一刻,她紧张的情绪才终于的放松了下来。 通过那些天的探索,她惊讶的发现,原来自己的父亲早知道了自己身份有问题。 但考虑到家庭里的情况,他选择了隐瞒下来,他并不是不知道真相。 只是一个真正的女儿带来的麻烦远比一个假女儿带来的要大,这让他陷入了犹豫。 再加上,假千金这些年的经营,在感情上,他们已经很难完全狠得下心与假千金做出切割。 这些认知让假千金倍感欣喜。 她如履薄冰的在家里经营那么久,总算是有不错的收获! 可是这种收获,也不是没有代价的。 在她交出全家福照片给前来串门的神秘人之后,第二天,她父亲就罕见的在天还未黑就回来了,并告诉了她保姆家出了火灾,保姆的丈夫死了的消息。 而那个保姆,正是她的亲生母亲! 也就是说,自己血缘上的父亲居然死了? 当这一则死讯传入耳中,假千金只觉得脑袋一片空白,浑身发冷。 直觉告诉她,这祭献出去的东西,相对应的,现实中她就会失去一些什么东西! 这便是这诡异规则为她设下的陷阱!一环扣着一环的陷阱让她无力反抗! 所以,接下去的几天里,假千金对于送给神秘人的礼物都很是小心,尽可能的选择一些看上去没有那么重要的东西。 果真,在她精挑细选下,再无什么死亡案例出现了。 不过这并不是什么好事情,因为她同一时间也发现与自己关系一向和善的几个阿姨肉眼可见的在远离自己。 而原本她血缘上的母亲也开始不再和她讲话,甚至有时候目光就和看见陌生人一般。 很显然,神秘人回收走的不仅仅是所谓的物品,还是她这些年努力经营的人脉和大家对她的记忆。 随着物品的一件件祭献,她身边的人对她的感情也愈发的淡薄,她原本用来威胁别人的证据消失一空,曾经被她拿捏的那一群人甚至都不知道有她这样一个人。 假千金很是担忧,担忧终有一天,自己名义上的父母也会忘记自己。 所幸的是,她成功的破解了屋子里秘密,成功的摆脱了诅咒。 “啊!” 好不容易踏实睡上一觉的假千金忽地从噩梦中惊醒。 她梦见了自己在巨大的天平边,天平的上面黑裙子的少女面容隐没在黑雾当中,只有一双血色的眼眸清晰的投射下癫狂的视线。 在那血色的目光中,她不由自主地将自己在意的一切放上了天平,一件,一件又一件。 那些曾经交给神秘人的东西都化作了一道道模糊的黑雾,黑雾里包裹着绝望的哀嚎。 隐约之间,假千金知道那是旁人对自己的记忆,是母亲的寿命,是曾经美好的过往,是无形的代价……。 整个过程是沉默的,是无声的,除了那些祭献之物的悲鸣与哀嚎之外,全程就好似在看一部默剧。 假千金以第三方视角目睹着全过程,她想阻止,有心无力。 一直到最后,她看见自己拿起了一个脏兮兮的存钱罐和一张全家福左右摇摆不定。 最终,梦里面的她选择了将存钱罐放上。 不要!不对!不可以! 眼看着代表着财富的物品要放上天平,假千金的情绪激荡瞠目欲裂,她尖叫着奋力朝着存钱罐扑去,企图阻止梦里的一切。 尖锐的声音甚至刺破了这寂静到近乎诡异的梦境。 “不可以!” 尖叫打破了梦境,也划破了房间里的平静。 从梦中醒来的假千金身体猛的一颤,大口喘着粗气,纤细的双手不安的握成拳头,语气恍如饿狼一般: “我祭献的是全家福,并不是存钱罐,我所在意的东西,谁也无法夺走!” 说话间,她双目通红,面露青筋,仿佛要将梦里的绝望和痛苦都呐喊出来,似乎只有这样,才能震慑住那荒唐的梦境。 “大小姐,你怎么了?”在楼下的保姆急匆匆的跑来,隔着门低声询问。 “没事。” 保姆的声音清晰的刺入耳朵,假千金缓了缓神,才彻底从梦中脱离出来。 她捏了一把冷汗,逐渐冷静下来,低声呢喃:“看来,被影响太深了,费云花的事情,耽误太久了,既然已经知道父亲和母亲都是站在我这边的,那我就没必要去担忧那么多!” 那个忽然冒出来的诡异规则的确是给她带来了不少惊吓。 然而,她也通过了那些危险的考验知晓了父辈的想法,就算现在下去坦诚一切,她也有自信能够压过费云花。 “对了,大小姐,今天陶医生过来了,正和老板在大厅聊天呢!”保姆听着假千金的声音似乎有点奇怪,也不敢开门,只好闲扯个话题:“你要不要出来看看?” “陶医生?” 假千金总算是想起了这个被自己忽悠到学校里接近费云花的男人,同时她也想起来,在诡异规则的作用下,自己对这些人的把柄都被删除。 那么陶医生现在过来,目的是什么? 没有了把柄,那家伙肯定是第一时间想揭开真相吧? 假千金嘴角微微勾起,她换上裙装,洗了一把脸,这才打开门,走出了房间,对于她来说,陶医生就算说出去真相也无所谓。 她占据着父母那么多年的爱,区区真相丝毫不会威胁到自己! “真相就是这样,我要辞职了,所以,这件事我也决定不再隐瞒了!” 客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