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两个多月的奔波,这五口油井顺利的回到了子弟学校,将要移交到老杨手里。与学校敲定好移交时间后,我就要求老杨用现金支付。除了给学校交付的那20万元的定金之外,剩余的钱全部取出来。老杨懂现金的意图,当即也同意了,很快就提来了180万现金,放到了我的车上。 钱到手了,怎么把多余的钱扣出来呢?这个时候,我边开车边给陈睿斯发信息,意思让他把老杨和他的助理拉走,别跟着我去交钱。陈睿斯立即回了个“好”字。到了子弟学校门口,我停下了车,陈睿斯也停下了,他伸出头对我说道:“你进去交钱吧,我把老杨拉去宾馆休息。” 我乘机说道:“那你们先走。” 陈睿斯拉着老杨离开后,我把车开进校园后,取出了70万,进了学校的财务室。 本来我想叫程兴过来,又觉得人家是学校领导,参与这交款事宜,不太妥当,就当时没告诉程兴。交了70万后,我出来拉着剩余的钱,回了家。 因为下午陈睿斯有招待,一喝酒,就没法开车,我得把这些钱放好。 由于给老杨的事情很顺利,我们还有些收入,而且对我来说,这笔收入数额不菲,算是我有生以来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桶金,所以我表面装作若无其事,其实心里挺高兴。 人心情好了,喝起酒来,都感觉不到醉,一旦遇到好酒之人,就你来我往,非要喝个高低。陈睿斯虽然身家几百万了,在经济实力上,比我这个打工仔雄厚了许多,二三十万的收入,跟他正常的收入比起来,是很小的一部分。但是,毕竟促成了一桩互惠互利的事情,毕竟这笔财进得太容易了,所以也挺高兴,以酒助兴,搞得酒桌上热浪频起。 夜半回去,关于这些钱的过程,我还和媳妇聊了会儿,才睡下。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十点多,老杨的电话把我叫醒之后,我才起了床。因为钱交了,合同还没履行。老杨与子弟学校签合同时,我这个牵线人得在场。 我刚到了陈睿斯公司,还没进办公室,老杨就来了,见面就说道:“李总哪,你咋骗人啊?人家要的不是这个价格啊。” 老杨说这句话时,眼神有点生硬,和平时不太一样。平时看我眼神比较和善。我顿时感到头颅嗡的一下,心想:他是怎么知道的?愣了一下之后,我就故意微笑道:“我哪里骗你了?” “子弟学校五年的承包费是90万,你给我报了200万。” “就是200万啊。” “李总呐,你说了谎,怎么不印(认)呢?程兴亲口告诉我的,你还不印啊?” 原来,陈睿斯给程兴承诺,长处的利润,扣过十多万的花销(打点)之外,我们三个人均分。程兴对这个承诺报了希望,以为我们取钱、交钱的过程都会叫上他。但我们考虑到他是校领导,不方便,没叫,结果他心里急了,在我交钱时,他给老杨打电话,问在哪里?是不是和范总李总在一起?” 当时老杨正在宾馆里,就说我去交钱了。“应你们的要求,我提出了180万现金。你没看到吗?” 程兴坐在办公室,等我通知他过去,结果没等到电话,就故意去了财务,得知我把钱交了,走了。他心里虽然有点不爽,考虑到既然把现金拿到手了,肯定接下来就会分这些钱,所以整个下午,他都在等着我和陈如斯的电话。 可等到晚上,都没有我俩的音信。晚上,他给我打了电话,结果我在喝酒之中,没听到。第二天等到上午九点多了,我俩还没与他联系,他生气了,以为我和陈睿斯甩了他,承诺的事不兑现了,就在电话上,绕来绕去地向老杨道出了实情。 我一听,心里想:程兴的心眼咋这么小呢?老杨还没接管油井呢,这么一来,如果老杨因此放弃合作,不是把到手的鸭子飞走了么? 我心里紧张了,脑子迅速思考起了这个问题,就在这时,正好有个电话来了,我赶紧乘接电话之际,躲开了老杨,然后把这个情况告诉陈睿斯。陈睿斯说:“俏俏的,别吭声,该咋弄就咋弄。现在到一步了,不能乱了阵脚,我来给老杨解释。” 听陈总这么一说,我心里顿时有了底气,就回到房间,装作一本正经地对老杨说道:“这个事我不想给你解释,陈总马上过来了,你跟他说说吧。” 没有会儿,陈睿斯就来了,我故意提起了此事,陈睿斯没等老杨开口,就绷着脸说道:“你算好你的账就行了,干吗在乎这个呢?程兴把这几口井包去之后,就像把鳖捉在手里,不知道咋弄,是在没办法的情况下,才反包给了钻井一处的。如果他会操作的话,至于倒腾来倒腾去吗?他自己干不了,别人干他还眼红,这样的人,你还能把他的话你当真?” 老杨见陈睿斯有点不高兴,忙摆摆手说道:“行啦,行啦,陈总,不提啦,陪我去签合同吧。” 从此以后,老杨还真再没提这个事。 把老杨搞定之后,第二天,陈睿斯让我把程兴叫来。我给打了电话没会儿,程兴来了。 我估计陈睿斯见了程兴后,会因为他给老杨告密而耍脸色,但是,他没提,只是给程兴叮咛:“今天就要交接油井了,这个事是你负责的,那你就给咱们把事办顺利,办漂亮。交接手续完成之后,我给咱们摆个庆功宴,庆祝一下。这段时间你和小峰都辛苦了,犒劳一下。” 程兴嗯了一声,没有明确表态,只是点了下头,他心里在想什么?我不知道。只见眯起眼睛抽着烟。满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