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这样邪乎。 冠我之名的绣品,一经入市,马上抢售一空。 甚至还来不少预定。 那我每天都要刺绣了,就算如此,还是供不应求。 整个大理皇宫的后宫也在刺绣应付订单。 我是经常要去刘贵妃那儿,要不然自己一个人拿起绣针,就会忍不住打瞌睡,实在是太无聊。 两个人多少都能说说话,打发时间。 宫人们也一边刺绣一边把外面听来的消息谈谈说说。 “据说现在每天开市,官家都要出来维持秩序。好几回了,都差点出事故了呢!”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昭仪娘娘的风头一时无两,不过也要小心。人在高处,提防暗箭。” 我打了一个哈欠,说:“人都乏了,去御膳房拿点玫瑰冰粉来吧。” 宫女把眼示意刘贵妃,刘贵妃一个眼色过去,意思是磨蹭什么,照做。 她一走,我就对身边的宫人说:“看来现在我被很多双眼睛盯着呢,你们也别闲着,编一点故事出来,越离奇越狗血越好。只是记着一点,不给钱你们不要讲,给的钱少也不要讲。” 老宫女没明白过来,问:“这是为何?” 我的贴身宫女道:“还用得着问吗?既然有人关心要打探昭仪娘娘的情形,与其让外面猜测,众说纷纭,还不如我们自己放消息出去,顺便还可以拿点好处。” 刘贵妃道:“这种事你跟我说干嘛?” 我说:“有好处一起拿。” 她笑而摇头。 不一会儿,宫女从御膳房回来,我留心一看,带回来的是两碗玫瑰冰粉。 我不由得暗笑:“他们倒是乖觉。” 没过多久,只听得外面噪杂起来,打听之下这才知道,段皇爷传下口谕,最近各宫辛苦了,按份例,各宫都发放玫瑰冰粉。 我噘起了嘴,那天从刘贵妃宫室出来时,就看到我的嘴还是噘着的,同时还是歪着的。 又是噘,又是歪。 然后跑去找段皇爷,不一会儿出来时手里已经多了一支翠钿金凤钗,我还一路招摇着回宫。 这一天我是早早收了刺绣,绣不动了。 刘贵妃就替我按摩松骨,她说我太娇弱了。 我说:“就想像上一次一样躺着。” 刘贵妃道:“你再睡下去,小心把自己睡残了。” 我说:“那次你其实没有打我,为什么我就好像要大病一场似的呢?说出去大概都没人相信的。” 刘贵妃道:“何止呢,要是碰到庸医,根本会认为没病。” 我说:“对啊,我也说不清楚症状,就觉得哪儿都不舒服,可其实病还没来临,是似病非病。” 刘贵妃不无得意道:“那是拉扯之间带动了淤堵,阻塞了气机,这时候要动,才可以化解。再睡下去,会越睡越堵得慌。” 说到武功,她是神采飞扬,越说越来劲,我是越听越想睡,那就告辞,回去早点休息。 走到半路上,发现一时大意,绣好的成品都忘记拿了,于是差宫女回去拿。 我就在树荫下等着,忽见前面有一个花棚,不时冒出几支艳如红宝石般的茶花。 我一时兴起,过去赏花。 不意花棚中竟然有人,还在说话。 一个说:“听说太子向皇后进言,说那妖姬手持金凤钗一路招摇,是有意向皇后挑衅,想取代皇后。” 一个说:“那后来呢?” “皇后说,你父皇还是有分寸的,昭仪要吃什么,还不是合宫都有份。不必小题大做。” “太子说,哪天我要是见到那妖姬,非让她好看,给她一个教训不可。” 我大声咳嗽,清了清喉咙,提高声音道:“那就别让我碰到太子,不然一见到他,我就大喊他调戏我。子戏父妾,我看他怎生承当!” 2022年12月2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