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这就起火了? 一上来段皇爷就说了这句话。 看来门清儿啊。 我就更来劲了,不但添油加醋,还拿出一只素袜,才一会儿功夫,不知怎的,素袜上就多了一个洞。 这个洞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愣是到了没法忽视的地步。 段皇爷低下头不作声,我分明感觉他在笑。 本来嘛,所有从我嘴里说出来的,除了真话,不错,就是除去了真话,全本在瞎说。 而且还当着知道真相的人面前在说,那不笑才怪。 “一派胡言!” 哪里来的声音? 我一看屏风后面走出朱丞相,他听壁脚!不是,旁听。 那是估计听不下去了,忘了在旁听,直接出来了。 他躬身行礼道:“皇上别听这妖姬胡言,刘贵妃素来不争宠,哪有那么强悍,分明是妖言惑众。” 他还没说完,我就哈哈大笑,再不笑就无法掩饰有的人的笑了,不想那么快穿帮。 朱丞相一身正气,喝道:“大胆妖姬,知不知道诬告是有罪的,还笑!” 我说:“后宫的事都要劳烦到忧国忧民,日杼万机的丞相,我的面子可不小啊。” 朱丞相一时语塞。 我一看,索性再逗逗他,举起那只素袜,道:“看仔细了,这可是一阳指弄出来的。” 话音未落就听到段皇爷在咳嗽,哦,再不咳嗽就笑出来了,真要笑出来,怎么玩得下去? 朱丞相拂袖道:“胡说八道,后宫嫔妃怎么可能会一阳指?” 我说:“没教是吧?那她偷学,罪加一等。” 朱丞相连连顿足,道:“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 我说:“知道我是女人还讲什么理儿,你是不是犯蠢呀!怎么当的丞相?是不是买来的?说不过了,还是读书更安靠些。” 朱丞相气得浑身发抖,胡须都差点翘起来了。 我暗暗好笑,心想:“多半是两人在下棋,忽然听到这等超越常规的炸雷消息,凭谁都心生好奇,所以就躲在一边偷听。” 这时就听朱丞相在嘀咕:“怎么就送了袜子了呢?” 我一边说,一边拈着素袜,脚下不动,上半身一直在左右转着。一开始宫人们的眼球突出,都看愣了,到了后来就都低下头偷笑。 朱丞相也被带偏了。 干嘛送袜子呢! 还用说吗?这都阿基琉斯之踵了,那是非用袜子来罩着不可了。 段皇爷开口了,本来就算是吵翻天,还得他来拍板。 再不开口就不像话了。 他说:“都别闹了,丞相我们继续下棋。” 朱丞相一愣,我则是娇嗔道:“皇爷。” 他说:“都听了这么久了,也耽误了我们一盘好棋,你还有什么事?” 话说得平和,甚至还带着笑意,却是一听就知道,事情到此为止。 还真是自带威仪。 我叹了一口气,无奈道:“那我去太医院配点疗伤的药。” 段皇爷道:“准,你去吧。” 还没等我谢恩,他已经下堂拉上朱丞相一同回去。 只听朱丞相的声音传来:“此等妖孽在后宫留不得,还请吾皇早下论断。” 段皇爷则不耐烦道:“好了,好了。” 我一笑,道:“这是谁进谁的谗言呀?” 到了太医院,我吩咐,给我金创药,跌打损伤药,对了,被气着了,又是初来乍到,只怕晚上睡不好,给本宫准备安神入定的药。越多越好,快! 我是恨不得把药全搬到自己屋里。 太医吓得发抖,连忙禀告:“昭仪娘娘,药不能乱吃,太医院有份量规定,超过一定的量要上禀。” 我说:“这么麻烦,行吧,按标准,给我最大的剂量。” 到了住所,马上就收到奉命来送的珠宝。 我让宫女挑些珠宝去打赏,然后让她们去煎药。 收到打赏,本来在扫院落的老宫女好心提醒,别喝那么浓的药,不然皇上传旨召见怎么应付。 我一笑,端起药碗一饮而尽,连汁都没剩。 再让一路跟随我的宫女也喝了,大家睡个好觉。 这一夜无梦,到了天亮,神清气爽。 然后又有来送珠宝的。 接着门口有两位嫔妃求见。 我知道这是心存好奇,来探虚实的。 我来可不是敷衍这些的,于是一摆手,不见。 你们不见,我也不见。 过不了多久就听有人在骂,什么魅惑君主,亡国妖孽,自恃美貌,实为不祥。 这话听多了也就那样了,陈词滥调。 不过我一拍桌子,吩咐宫女给我骂回去。 然后指着昨天好心提醒我的老宫女,你,就你,去回骂。 老宫女吓得簌簌发抖,结结巴巴说:“我,我不会。” 我说:“不会,那么教教就会了。很容易学的,就跟她们说,有本事你们跟着来,我打个八折来教你们。” 老宫女跟着说了几遍,都是不利索。 我摇头道:“再说不好,今天不许吃饭。” 老宫女一下子笑出来,却马上磕头如捣蒜,连称有罪。 我是大感无趣,让身边的宫女去骂,叫老宫女跟着学,学得不像,罚她面壁。 再给宫女一串翡翠配饰,让她去打赏没有骂我那位嫔妃的下人。 跟在我身边的宫女心领神会。 宫女在外面骂人时,我就在里面挑珠宝,等挑完差不多也骂完了。 宫女回禀,指使下人骂我的嫔妃,听到我的回敬,气得脸都绿了。 所以呀,我就送她翡翠,让他们绿配绿,待一块儿去。 另外一位嫔妃的下人一开始怎么都不敢收,我的宫女说,这可是皇上给的珠宝,这点面子都不给?这才勉勉强强收了。 更有趣的是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