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跟柳如眉对视一眼，放下手里的活，转身进了厨房。 一边做菜，两人一边相视苦笑，小青不由得一声感慨，“小姐，咱们在这什么时候是个头。” 柳如眉眼睛一瞪“不要乱说，先好好干活，等到合适的机会我们自然就离开。” 柳如眉很少亲自下厨，所以他只能顺菜，小青炒菜倒是把好手，三下五除二做几道热菜出来，就听到哈利又在那边喊，“小青啊，快点儿上菜。” 小青急忙答应一声，拿过食盒，把几道菜装进来，跟在哈利后面，就往正厅走去。 厅里几名中年男子，正在喝茶聊天。 坐在主座上的就是这户人家的家主名叫哈发。 他笑着对旁边一名虬髯男子的说道，“黑牛将军难得回来，这次咱们要一醉方休” “是啊，在小清河守了这么多天，快把我冻死了，好在皇上开恩，让我们回来休整。”这虬髯汉子笑着说道。 哈发接着说道，“那小青河现在无人防守，若是被贼人跑了该咋办？” 黑牛叹了口气，“唉，防守不防守也无意义，据说那大沧国的军卒早就跑了。” 小青听着几人的谈话，心中狂喜，手也不免有些哆嗦，一下子菜的汤汁就洒了出来。 哈利见状，脸色一沉，“毛手毛脚，干活都不利索，还不快退下。” 小青赶紧躬身退了出来，那边的黑牛将军看了这小青却若有所思。 “刚才那女子怎么是大长国人的长相？” “哦，黑牛将军，这小青呀，是逃荒到此的，天寒地冻的，我看着可怜就让她留下了！” 黑牛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这时候哈哈开口说道，“好了，我们开始喝酒吧。” 此时小青急匆匆地回到后厨，一进来就急匆匆地喊道，“小姐小姐好消息！” 刚喊了一声，看到柳如眉那凛冽的目光，赶紧住嘴，压低嗓音凑到柳如眉跟前，“外面来了个叫什么黑牛将军的，他说小清河上的人都撤了，现在一个人也没有！” 听了这话，柳如眉眼中也是欣喜之色。 “此话当真？” “当真，就是那个黑牛将军说的，对了，他们在那喝酒呢，一会儿我送菜再去听听。” 柳如眉点点头，赶紧帮着小青又做了几道菜，这时候哈利走了进来。 哈利一指柳如眉，“一会儿你去送菜！” 说完又转头看了看小青，“你毛手毛脚的，就不要到前面去了。” 说完转身走了，等到他走，远柳如眉才低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呀，只顾着听他们说话，手上的活儿就慢了，不小心撒了些菜汤，惹得主人不愿意了。”小青叹了口气。 柳如眉点了点头，这种事其实很常见，对他们这种下人来说，干不到主人的心里去，那也是经常发生的。估计待会儿等客人走了，小青免不了要挨一顿骂。 “没事，小姐，不就是挨顿骂，他越是骂我，看他生气的样子呀，我心里还越高兴呢。”小青说着话，安慰着柳如眉。 柳如眉点点头，把做好的两道菜放到食盒里，她拎着来到前院。 哈发正跟客人喝得高兴，看到柳如眉来了，自然没多想，可是黑牛一抬眼看见柳如眉却有点儿惊呆了，“哈发大哥，真没想到你这家里有如此俊俏的丫鬟，让她来陪我喝杯酒，怎么样啊？” 听到他这么说，哈发毫不迟疑，“好说，不就是喝酒吗？你坐下来陪黑牛将军喝一杯。” 柳如眉满脸带笑，挨着黑牛坐下来举起酒杯，“将军请满饮此杯。” 黑牛哈哈大笑，伸手接过酒杯，呲溜一口干了，“嗯，好酒好酒啊，你也喝一杯。” 说着，拿过酒壶，倒了一杯酒，递到柳如眉面前。 柳如眉见着酒杯上还残留着一些菜渣子，突然觉得有些恶心。 强压怒火，赔着笑说道，“将军莫怪，奴婢，不会饮酒。” 听了这话，众人一阵狂笑，黑牛更是洋洋得意，伸手按住柳如眉的肩膀，“不会，也得会。” 这下柳如眉，不干了，她突然间身子一晃，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柳如眉就从黑牛的魔爪下逃脱，后退了有两三尺远。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差点把黑牛闪个趔趄，他看着柳如眉，脸上的笑容有些凝固。 黑牛摸了摸后脑勺，“我怎么看着你有些面熟啊。” 听了这话，柳如眉暗暗叫苦，自己跟随老爹没少跟大土国打仗，前两天还在大土国这边杀得风生水起，被人认出来也实属正常了，可是要在这里被人认出来，那麻烦可就大了呀。 一念及此，柳如眉急忙换了一副恐慌的表情，躬身一礼“将军说笑了，奴婢从未见过将军，或许是我们大沧国人都长的一个模样吧。” 说完，她急匆匆地转身走了。 回到后厨，柳如眉长松一口气。 看她略显惊慌的样子，小青忍不住开口问道，“小姐，怎么了？看你慌里慌张的。” “前面喝酒的那个将军，他说看我眼熟我，担心两军阵前被他见过，所以赶紧找个借口回来了。” 柳如眉说得没错，她是回来了，可是那黑牛却是若有所思。 虽然哈发一直在招呼他喝酒，可他就是在那低着头苦思冥想，一定要想出来，在哪里见过柳如眉不可？ 就在这时，哈利又来到了后厨，依旧招呼柳如眉去上菜。 柳如眉无奈，只得又端着菜，跟在哈利后面重新进到房间。 这次他学乖了，离得那黑牛远远的，把菜放到桌上转身就走。 眼看着她要走出房门了，那边黑牛突然一拍桌子，“不对，我记起来了，在大沧国有一个柳向南，跟我们大土国打过无数次仗，他有个女儿叫柳如眉，对，你就是柳向南的女儿柳如眉。” 柳如眉心中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