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柏苦笑着看着黄当,巴结着说:黄老大,你这次对我厚道点,咱们或许会成为最好的兄弟,你现在看似用不着我,日后说不定我会有帮上你的地方,黄老大我不是和你闹着玩儿,你三思,一定要三思…… 黄当嘿嘿笑道:去你大爷的吧,和你成为兄弟,我的祖宗能因为这事从地里钻出来掐死我。 舒柏感觉自己的穴道就要自然解开了,他感觉到有一股气在身上穿行,这必是穴道解开前的预兆,按时辰算也差不多了,他拼命的想着黄当会爱听的话用来拖延时间。可末了他万万没想到黄当从腰里解下来一根绳子把他的两只胳膊死死的绑了起来。他说:黄老大你这是干什么,我被点了穴,你何必又用绳子绑呢,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黄当嘿嘿乐道:畜生,你还不够了解我,我并不是你看上去这么一无是处。 我没有觉得你一无是处,我…… 你住嘴吧,我真的可以透过一个人的眼睛看到他心里想什么,你以为我是蒙的吗?,我这人有一个最大的优点就是凡事小心谨慎,生怕因为自己的疏忽大意把本该能办的很好的事办砸了,你想啊,我这样武艺不高,貌不惊人,才不压众的人再有了疏忽大意的毛病,那还怎么成点事,我也想成点事呢。我看差不多,萧遥对我蛮不错的。所以凡事我要尽量的往他心里做,虽说他没说明让我把你怎么样,可是我透过他的眼神猜个差不多,他是想让我把你骟了。 不,他不是这个意思,舒柏大叫。 是,我猜不错的,我们之间的默契你不会懂的,你的穴解开了吗? 解开了,舒柏说完又马上改口,没有,我还是不能动。 你撒谎,你的穴已经解开了,知道我为什么非要在你的穴解开后才动手吗? 不,黄老大,黄大爷你不能这样。 黄当自顾自的说:我是想先让你看到希望,然后再让你绝望,你以为你的穴道解开了,就万事大吉了吗?不,有时候你以为你的不幸就要结束了,其实那恰恰是灾难的开始。记住喽,一定要接受这样的教训,你看我多好啊,是会给你点疼痛,但也会让你增长阅历;所以我这人是非常厚道的,今天我把你骟了,你可能会恨我,过多少年后你说不定会感激我呢。我对你的帮助可能远远的大于对你的伤害。有的事你不能只看眼前是什么样,你要放在一生中看。 说完这段话黄当颇有成就感,他用刀子托着舒柏的下巴说:你说我是不是像个道学先生,若我小时候家里肯让我念书,我说不定能考个官当。 不,你不能那样。 黄当对舒柏根本没听他的话感到非常气愤,用刀子使劲在他脸上拍了一下,骂道:妈的,我说天你说地。你求求我吧,像老百姓求青天大老爷给他做主那样。 舒柏跪下哀求道:黄大爷你饶了我吧,饶了我你就是我亲爹,饶了我,我一辈子都不忘你的大恩大德。 黄当坐在一个布满灰尘的是凳子上颠着二郎腿,似乎对舒柏的哀求很受用,俨然一幅青天大老爷的派头。他甚至想象出他的身边站着两排衙役,随时听他发号施令,他想这个时候冯雄、花极、于南,成祥几个在就好了,他是个完美主义者,该有的一定要有,特别是在这个时候。他摸着下巴轻咳了两声,说道:畜生,我的心软了,心里的慈悲都快要从耳朵眼往外溢了,我有一个两全法。 舒柏真以为黄当改变了主意,磕头如捣蒜般谢黄当高抬贵手。 黄当说:你先别着急谢我,我已经答应萧兄弟要给你留个记号了,也不能就这么放了你,你跟我来。黄当在前面走,舒柏五花大绑的在后面跟着。黄当把他领进破屋里,四下里看看,他看见一个磨盘,黄当让舒嵩就地坐在磨盘旁边。舒柏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以为这是要饶了他必须走的过程,便依着黄当的话坐下去。黄当把磨盘一翻,死死的压到舒柏的腿上。 舒柏又哀求道:我的亲爹你不是要饶了我吗? 黄当煞有介事的说:我是要饶了你,不过我也要征求神的意思,我看看神是什么意思,他又找了快破布把他的嘴堵住,又看看那磨盘压的牢不牢靠,然后说:我暂时离开,让神拿主意,我回来之前你跑了,或是被人救了就算是神让我饶了你,那样我肯定就饶了你,若我回来后你还在这里,那就只能依照天意了。 舒柏在心里大骂黄当,他妈的这非得神亲自来把我救走才行。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黄当把他的四大护法都叫来了。舒柏当然还如他所愿,依然在刚才他用磨盘压着的地方没能挪动半步,因为神并没有亲自来解救他。事情的一来一往,以及他准备怎样做,在路上都和他的四大护法说过了。 舒柏的眼睛里充满了血丝,他曾想到过黄当是个狡猾的家伙,可是他没想到他竟然如此的“阴损”,可是他不敢用语言表达出内心对他的恨,因为他还保留着侥幸心理,有一丝希望他也尽可能的去争取。黄当把他嘴里的破布取出来。 舒柏说:黄大爷您回来了。 黄当说:回来了,你看,这就不能怪我了,我给了你机会,可是你并没能逃走,只好依照天意办事了。他让冯雄把压着舒柏双腿的磨盘搬开,然后又把他弄到刚才引得他想到自己就是青天大老爷的石凳子前面,黄当又坐在那个石凳子上,让舒柏又跪在他面前,不过这次多了四个人立在两旁。 舒柏一开始本来以为黄当压根儿就没有放他走的诚意,现在才明白他所说的给他获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