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刚才的一声惊叫是被一个东西拌了一脚,张妮听了差点瘫坐在地上。 又听见刘氏喊道:张妮你快过来。 张妮哆哆嗦嗦的来到母亲跟前,刘氏蹲在地上感慨的说:孩子咱家这是积了多大的德呀,没完了,这是一口袋银子。 张妮蹲下去用灯照着没封口的袋子,里面果然是白花花的银子,刘氏跪下磕头嘴里念念有词,然后娘俩把银子抬到屋里去。为了给海成醒了后一个惊喜,她们把银子倒在海成睡觉的房间的地上,一地白花花的银子像是对着她们笑。 张妮说:这次不知是家家都有,还是只有咱家有? 刘氏说:明天早晨就知道了。 海成半夜渴醒,下床倒水喝,脚往床下一踩没踩到鞋,被元宝银狠狠的胳了一下,再动又胳了一下,再动把银子踢的稀里哗啦乱响,他心里纳闷儿,臭婆娘和我使坏,遂点了灯再看时,一地的雪花银,海成以为自己或酒未醒或梦未醒,坐在床上使劲儿搓了两下脸,再看地下时还是一地的雪花银,他大叫刘氏。 刘氏激动的何曾睡去,早听到他那屋的动静,知道他必是吃惊异常,等着他叫自己,刘氏从别屋进来佯装不知道,问海成干什么。 海成指着地下的银子让她看,刘氏故作惊恐万状,说道:这么多银子。 海成问:你也没听见? 刘氏摇摇头。 海成自语道:这仙家是要干啥啊,我一介草民能有多少本事,能扛起这么多金银的重担。 刘氏听不懂海成说什么,便问:有了这么多钱你还犯愁了,便把昨晚听到声音,以为是有人入院抢劫,和张妮出去看,她被装银子的袋子拌了一个跟头的事说了。扔到咱院里就是给咱的,你愁什么? 海成说:你有所不知,为什么单给咱这么多,昨天扔到咱们院的金貔貅比镇上的其他人家的东西多值好多钱,今天又给了这么多,这其中必有缘故。 刘氏说:你这脑仁都让酒泡发了,没听人说吗,好人自有好报,你这歇马镇的大好人谁不知道,仙家当然也知道,所以多赏赐给咱血银子还不对吗? 海成说:这银子是仙家之赐,难道我就自己花了不成,仙家自有仙家的道理,早上见了人也别动声色,看看别家又都有得了东西没有。 早起海成站在街上玩儿,其发小有个叫铁蛋的,过来和他打趣,说道:起的这么早,是不是仙家又往你家院子里扔了金麒麟? 海城笑笑说:这回仙家用白马给我拉了一辆金车来,往后我要坐金车出门了,你家又收到仙家的啥礼物了。 铁蛋说:仙家给我送来一个娘们儿。 海成说:仙家倒知道你稀罕啥。 一会儿街上聚了不少人,见了面一改往日打招呼时的陈词滥调,这个说又捡到啥了没?那个说还能天天捡到吗? 连升说:这仙的东西也并不是他凭空变出来的,而是从别的多的用不着这些东西的人家挪来的,所以咱们多了这些东西,肯定就有的地方的人少了这些东西。 刘东说:那些少了东西的,不会还来找吧。 连升说:那不能,依仙家的分配为准,他把东西给了谁就是谁真正该拥有这些东西,成子你真打算买艘船吗? 海成从大家的聊天中听出昨晚只有他家被扔了银子,所以他更坚定了自己的计划,仙家为什么独多给我东西,因为他知道我会按照他的意愿去支配手里的银子,仙家不方便自己出手去办他要办的事,所以用这样的方式暗示我去做。他说:什么叫真打算假打算,大老爷们儿吐口唾沫都成钉,能像老娘们似的信口开河,说了不算吗?一会儿我就和镇长去看船。 昨天得知海成打算买船准备支援清扬城后叶舟有了把“捉妖”挣的钱也给他的打算,就和司奇商量。 司奇说:朝廷赏的那一千两白银按说是不用分的。 叶舟说:分了有时候比花了有意思,再说了,对于咱们来说钱算什么,繁华似锦中取万两黄金犹探囊取物,看到这么多人,因为咱们所施的恩惠如此快乐,你不觉得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吗? 司奇说:当然非常幸福,那视财如命的人一辈子也体会不到这样的幸福。 叶舟笑笑,那些视财如命的人看着我们这个花钱法儿会心疼的吐血,就算发的不是他的钱,他也一样心疼。 到了晚上叶舟和司奇把一千两银子就扔进了海成的院子里。 海城说做就做,真就买了两艘运送物资的船,和收购粮食的车,开始在附近收粮食和干草,以备清扬城和葛丘人打起来时增援清扬城,当然大部分得了财物的人家也把所得财物捐到镇长处,让他和海成看着分配。 刘氏对他这样做持不理解的态度,她说仙家给咱们的钱为什么不修修宅院,或是给孩子存着,而是做这些和自己家的日子没多少关系的事。 “头发长见识短”,一开始海成面对女人的牢骚只简单的回应了这么一句,后来觉得该和他她解释解释,一半是出于让她理解他为什么这么做,一半是出于夫妻之间的尊重。他说:为什么单单给咱家又是金貔貅又是银子的,你想过吗? 能为什么,不是对好人的奖赏吗?刘氏说。 不全是,我觉得咱人是差不到哪里去,没做过对不起人的事,甚至连想都没想过,可因为这个咱不该得到这么丰厚的奖赏,给别人十两银子,给咱十五两就差不多能体现出咱的好来,可为什么给这么多呢?这比旁人多出来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刘氏不耐烦的说:你又想到什么奇怪的原因? 因为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