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到半下午兰成才有兰心了伴着离开。 司奇一觉睡到次日的早晨,吃早饭前叶舟独自到外面走了一圈,思忖着飞天大盗该如何收场的事,既然说有狐妖作祟都可以蒙混过关,就可以想点更离奇的办法,好让兰成交了差。 兰成再来客栈找他时,叶舟和他说:各户丢了这么多东西是不是鬼神作怪,该找个会送神的人或念经或做道场发送发送。 兰成说:我也想过了,就你和封影扮作神家给发送发送吧。 叶舟说:我们哪里懂这个,你别开玩笑了。 兰成说:我看除了你俩谁也不好使,事后给你们一千两银子,明天到蓝月宫外我把祭坛、祭品给摆好,你俩化了妆,一人弄一身粗补衣服去胡乱的念叨一阵儿就行了。 叶舟说:那能管用吗?弄完还照样丢东西不露馅儿了? 兰成说:没有别的办法有病乱投医吧,你和封影商量商量。 叶舟把把兰成让他们送神的事和司奇说了。 司奇说:看来这小子对咱俩深信不疑了,又怎样?就给他送送。 次日,兰成果真在蓝月宫门口摆起了祭坛,摆上了祭品,朝中的文臣武将都站在祭坛前方的左右。 若没有后来的事发生,这差不多是一件足够让人觉得很辉煌的事情了,虽比不上打潘虎时热闹,可这次必竟是当着一国之中除皇帝外地位最高的人,并且是像骗小孩子一样做戏。 叶舟和司奇都乔装打扮成出家人的模样,焚香烧纸念念有词,闹了一阵,文臣武将都磕了头,说了道谢的话,然后宫里的大太监给了他们一千两银子,并把他们送出城去,关城门之前二人又卸了妆返回客栈。 叶舟和司奇说:看了没,都说赚钱难,一千两银子就这么轻易到手了,钱难挣不难挣得看谁挣,一柱香的工夫一千两就到手了。 司奇说:感觉还是有点草率,我们应该表演点复杂的东西。 叶舟心照不宣的看看司奇,说道:无所谓,管用就行,管用吧? 就给司马兰成个面子吧,这小子和咱们是一伙的。他拿起一块漂亮的银子,然后又随意的扔下,说道:若活着只是为了挣点钱那多没意思。 怎么才有意思呢? 怎么才有意思,你比我清楚,明知故问。 看来你把我说过的话都牢牢的记在心里了。 是啊,你读的书多,又在你家的八卦炉中反复的炼过无数个七七四十九天,都能通神了,你说过的话我岂能从一个耳朵进去,从另一个耳朵出来;我生怕自己忘了或被酒冲淡了色彩,我直接用烙铁烙在了心里,“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 叶舟笑道:真是这样,“房是招牌,地是累,攒下的银钱是催命的鬼”,房子无非就是个容身之所,有个山洞住足可避风雨,人们非要挣钱盖大房子,无非是让人家看;一人一亩地足可以丰衣足食,可人们能种一百亩,就绝不种九十五亩,以为土地可以满足他的一切欲望和安全感,殊不知土地是给你累受的;人活着的时候拼命赚钱,最后不是因为这些钱被土匪要了命,就是让儿女要了命。总而言之儿,生而为人总会有所痴迷,有的人痴迷于金钱,有的人痴迷于美色,有的人痴迷于权利,有的人痴迷于游山玩水,你说我们痴迷于什么? “喝酒”!司奇说完放声大笑。 我们痴迷于追寻战神的足迹,总希望有一天干出一件流芳百世的的大事。 你前两天还说震不震古,烁不烁今无所谓呢,你怎么一天一个主意。 我是说不要强求,但也没说随波逐流。 我知道,和你闹的,我觉得流芳百世也不见的不可能,接连好几天我都梦见鲜红的太阳,这可是吉兆。 你想过当皇帝吗? 司奇挠挠头说,想过,你我干什么都是三天的热度,真当上皇帝,没准没几天就当够了,还得我找个合适的人让出去。 你的意思是想当几天玩儿玩儿。 我无所谓,赶上呢,就当几天,赶不上也不把这事放在心上。 听你把当皇帝怎么就这么不当回事呢,这可是一件让多少人同室操戈的大事。 那是别人,我不觉得当皇帝有什么好玩儿,若皇帝要用御玺来换我的隐身术我才不换呢。你呢,想过要当皇帝吗? 想过啊,当上皇帝把天下的土地全部统一起来,让所有的士兵解甲归田,放马南山,让天下再没有战争,岂不好吗? 葛丘皇帝是不是这样想的呢? 不会,葛丘人想的只是扩张,用战争来代替生产,和我想的不一样,他们只会打仗,不懂的治理国家,要实现用战争来终结战争,不能只靠战争,还要靠文化。 我有点不懂了。 你不用什么都懂,不只是你,每一个人都是这样,想要把什么都弄个清楚、想个明白的人迟早都是一事无成,只有把自己真正喜欢的事做好,便足够成为一个了不起的人物了,你说什么是“自己真正喜欢的事”? 司奇一摸下巴,说道:我知道可描述不出来。 就是怎么做都不会觉得累的事,即使累了歇一会儿,睡一觉,首先想到的还是去把它做好,比如我对练功,练的时候也累,但很快乐,从来没想过练到一个什么程度就再也不练了,终于我的勤奋感动上苍。 在别人那里是勤能补拙,到了你这里连上苍都感动了。 是啊!勤奋永远是对的,最差的结局就是只补了茁,赶上运气好就把上苍感动了,懒惰是等不来这些的。 司奇闭着嘴,眼睛一会儿斜视,一会儿正视。 你在想什么?叶舟看出他是在思考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