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英玲早早的就起来了,听着叶无冕在院子里走动的声音,她就开门出去。 叶准说:你真要和爹去说。 英玲说:你别管。说完开门出去了,他来到院子里先给叶无冕请了安。 叶无冕说:老大和你说了吧。 说了,爹,我认为不妥,咱们为什么不等老三回来再做打算。 等他回来,他除了把事情捅的更大还能干什么,咱们这么多人还不如他一个吗?还等着他回来,不知你是怎么想的。 爹,我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说,希望您老人家不要怪罪,潘虎和咱耍无赖咱就躲了他去别的地方,难道天下只有他一个无赖吗?一开始我是说咱不该给他治,不趟这浑水,可现在给他治好了,然后他又使手段讹咱,被别人当棋子挤兑咱,咱为啥要按着他想让咱做的做,姓潘的想把咱挤兑走,他在清扬城吃独食,咱就不走,看看他还有什么手段,还敢杀人不成。 叶无冕无奈的看看英玲,他说:何必呢,咱只要走了,躲开他,照样可以过衣食无忧的日子。 就像咱们的皇帝那样吗?爹,做人有些事是需要忍,可有些事不能忍,咱就报官,官府里给咱定什么罪咱认了。 你一个妇道人家怎么就这么不怕事大呢。 爹,这不是“怕”能解决的事,潘虎这样的无赖,咱越是怕他他就越蹬鼻子上脸,越是摆出和他拼命的架势,说不定他还怕呢,爹,我倒有个主意。 什么主意? 咱们这边先报了官,大不了把老二关进大牢,就算冤枉咱治坏了一条腿,不至于就把他杀了头,一年半载的老三就回来了,到时候再作定夺怎样? 不行,还大不了把老二关进大牢,牢饭哪有好吃的,还是依我的,先出去躲一阵儿。 爹,咱真走了,咱这个家就得让他霸占了去,我爷爷说咱这个宅子的风水是出贵人的风水,他不是就是不想让咱行医卖药吗?咱就不行医卖药了,看他还没完没了不成? 叶无冕情急之下都把这个事忘了,没想到英玲在这种时候还惦记着这个事,把宅子风水的事不提,这个宅子也是他和父亲两代人的心血建成的呢,他怎么就没想到已故的父亲,他老人家流浪半生,终于在清扬城安了家,他说要过安稳的日子,现在他老人家故去了,难道我还要带着他的尸骨背井离乡吗?想到这里,他真的有点感激英玲了,如果真的走了,在别的地方他们是也能过上安稳的日子,什么时候想起自己是被人欺负的舍家抛业,背井离乡的也会痛心疾首,那样怎么好意思和子孙们说自己身上流着叶神的血呢,人生能过上安稳的日子固然是好,可有人不让你安稳,那就不安稳好了。 叶无冕说:那咱们就不走了,大不了不再行医卖药。 爹,您放心吧,那个无赖不敢怎么着咱们。 叶无冕在自己儿媳妇的对比之下,有些自惭形秽了,一个家庭在这么关键的节点,他竟不如一个女人有主心骨,真是百无一用是书生,他告诉叶准和叶平提前给药铺的伙计开了工钱,上了门板,大门也闩上了。 伙计的工钱全开完了,门板也上齐整了,刚要关大门时,潘虎在潘熊和方牛的陪同下来了,问道:这是干什么?要关门闭户吗?我再晚来一步还进不来了,叶平昨天我和你商量那个事儿怎样,我可不是闹着玩儿,你和你媳妇商量了没有?你不好意思,我可以直接和她说,我可真是个大老粗,这样的事让自己的老公说确实有些不太合适。 这时叶无冕出来了,用尽可能的和气压住心中的愤怒,语气像他房里墙上挂的甲骨一样生硬,他说:潘虎,从此我们家不再行医卖药了,你的目的达到了,可以到此为止了吧。 潘虎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用事不关己的语气说:叶大夫你这话说的有毛病,我只是为我的腿来讨个说法,你行不行医,卖不卖药和我有什么关系。 叶无冕脸上带着冷冷的苦笑说道:耍无赖讹人和行医卖药一样,是三百六十行中的一行,你在你的行业中比我在我的行业中干得出色,我败的无话可说,我投降了,你不用赶尽杀绝吧? 潘熊怒指着叶无冕说:你说谁讹人呢? 潘虎扒拉一下潘熊示意他不要着急,然后转了两下脖子说:肚子里有墨水就是不一样,本来是骂人,让人咋一听还以为是夸人呢,不过我不生气,我这人就是这方面好,不讨厌别人说真话,特别是当着我的面说,我再说一遍,你行不行医,卖不卖药和我没关系,我只关心我的腿,他指着自己的腿说,你看我本来这名声就不好,现在腿又成了这样,本来找个媳妇就费劲,现在就更甭想了,所以我想让你家老二的媳妇跟了我,我就不再找你们家的事了,一个儿媳妇顶一条腿,这很讲道理嘛? 你……你这个畜生,叶无冕气的周身都颤起来。 叶准和叶平冲出来要拼命,被潘熊和方牛死死的摁在地上,他两个只能把自己的活做好,太不适合打架了。 潘虎鄙夷的看看被摁住的叶平兄弟二人,用轻蔑的语气说:也难为你们了两个先生竟也要拼起命来,他又玩世不恭的看看叶无冕,刚才你说我是畜生是吗?他指着被潘熊和方牛摁住的叶准和叶平说,他两个还不如畜生,如果你生的是两个大狼狗也不至于被摁的这么老实,说完哈哈笑起来。 这时英玲从屋里撕心裂肺的哭着跑出来,边哭边骂,潘虎你不得好死,你害得我弟媳妇寻了短见,说着用头往潘虎的怀里撞。 叶平一听媳妇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