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玲在窗户里看贾氏走远了,才说:婆婆故意这么说,若给他的灵芝草老三介绍个不入的眼的,准得落埋怨。 乔叶笑着说:也难怪,人家老三就是好啊,要人才有人才,要聪明有聪明的,清扬城还有比他更好的后生吗? 你是不是也相中他了,你相中也白搭,他可吃过我的乃了。 乔叶红了脸,说道:大嫂你说着说着就没了正经。 都过来人了,哪有那么多正经话,不就那么回事吗? 妯娌俩又闹了一会儿就各忙各的事儿去了。 叶舟推开李婉家后花园虚掩的门,进去后把门闩了,明玉和李婉整在摘花往头上插,刚才叶舟没来的时候,一会儿就会不约而同地看一下后门的方向,仿佛那门上有一根无形的线连着她俩的眼睛,叶舟一开门扯断了那根线,俩人越是不往那里看了,叶舟不动声色地的走近她们,她俩还是只顾玩自己的,就像一叶舟是隐了形走过来的。 你们若觉得这样有意思我就也不说话,咱们自己玩自己的,叶舟让心里的愉悦渗到语气中去。 为什么非要我们先说话,我们姑娘家害羞,你不知道吗?怎么好意思先说话,李婉说完笑起来,明玉也随着笑,两个人的声音像一对银铃碰在一起时发出的,清脆悠扬,听了让人着迷。 叶舟心想和自己心爱的姑娘在一起,其实不用说太多的话,只要能看着她,听着她的笑声已足以让人沉醉。他看到李婉今天画了淡淡的妆,在原本美丽的基础上又添了几分妩媚,如果不是明玉在,他肯定会深情的说一句,今天你比往日更美。 你的伤好了吗?明玉体恤的问。 好了,这都多少日子了还不好。 留疤了么? 叶舟摇摇头,就一点印痕,不明显。 李婉说你解了衣服让她看看不就是了,看把她闷的,像掉进了闷葫芦里。 叶舟装出羞答答的样子,把手捂着胸口,他说:真要看吗? 你看他这个样子像咱俩是男的,反而他是个姑娘一样。 明玉指着叶舟说。 你能不能不能大大方方的,像个大老爷们那样,有什么呀,李婉说。 叶舟只扒开一道露出那道疤的空给她俩看,伤口愈合好了,还是鲜红的。 明玉说:不疼了吧。 都长好了,还疼什么疼,李婉说,你还倒挺会挂,整挂在正中间,还有模有样的。 叶舟得意的说:说不定有人以为我是故意在这里挂了个疤,说着把衣服合好。 你们说话我去煮茶,一会儿你们说的口干舌燥了就喊我,那时候我的茶正好煮好了,明玉识趣的让李婉和叶舟单独说话。 李婉说:你要去就去,哪里来的这么多话? 明玉笑着走了。 听说你要出门去做生意了。 你听谁说的。 别管我听谁说的,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往后就不用和你斗嘴了,也省了你见了我就不舒服,叶舟故意用话逗她。 这还倒是真的,整个清扬城除了你也没有敢让我生气的,你这一走,我倒是清静了,李婉皮笑肉不笑的说,到哪里去?是往北?还是往南? 往北去金州城。 到了金州城了,还不去雁翅关外面去看看吗?听说日瓦戈城可漂亮了,葛丘女人也不错,李婉试探着说。 不是说金州城就有不少葛丘女人吗,没必要非去日瓦戈城。 李婉咬了一会儿一半的下嘴唇,心里起着翻江倒海的波澜,一开始准备了那么多话就没有一句用上的,最可恨的是她竟从他的神态和表情中看不出任何依依不舍的心情,难道他真会不想我吗,当然想不想只能在离开一段时间后才知道,可现在就一点预感都没有吗?难道他真是没心没肺的。不,他的感情和心都是非常细腻的,他就像一条嘎鱼,身上有着可以割破皮肉的鳍,可肉还是非常细,非常嫩的,只是在对付他的时候需要千万小心它那可以伤人的鳍。 我走了,你会不会想我,叶舟故意让话里带上自嘲的语气。 我会,我会日日夜夜的想你,做梦说不定都会喊你的名字呢。 我知道你这是说的真心话,可故意说的像是在开玩笑,为什么非要这样呢,你是不是觉得让我知道你太在乎我是一件不太体面的事儿,如果你真这样想的就错了,在乎错了人才会不体面,如果你在乎的是对的人,不妨大大方方地告诉他,不要怕他说他已经有了意中人,说到这里叶舟有意的停顿了一下。 继续说呀,我在听,我就想听听你这清扬城脸皮最厚的人还能编出什么话呢。 什么清扬城脸皮最厚,你能不能不这么尖酸刻薄,人长得这么好,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呢。 我是用我的尖酸刻薄保护我美丽的灵魂,要想感受到我灵魂的美丽,要像猫头鹰吃刺猬那样,要先把它带刺的皮剥开,李婉重复了一遍那天在老林子里叶舟和明玉说过的话。 我是说着玩的,你还真信了,这个明玉一点都藏不住话,她还和你说什么了。 她还说……你和她说过的,她都说了,你心里想过的还没说出口的,她也说了,怎么了如坐针毡了吗? 叶舟不停的搓着手,笑的有些尴尬,他说:这个明玉可真有意思,在我心里想过的,她也说了,她能听见人心里没说出的话吗?也太能耐了。 刚知道吧,明玉可不是一般的丫头,什么话只要从你心里走过,不管你说没说出口,她都能听见。 是吗?那现在把她喊过来,让她听听我心里现在都有些什么话。 你自己喊吧。 叶舟往南面的屋里看看,做出喊的架势,他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