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薛达问罗川,罗将军,你怎么看这件事? 罗川说,一开始我们给司马清扬送金银和美女就是为了拖住他,现在看只要给钱,他们就宁愿呆在石虎镇,这不整是我们想要达到的目的吗?不知道去葛丘国招募人才的事办到什么程度了。 薛达说:还没有消息,幸好司马清扬并不急于北上。 说着话,他们已来到了耶鲁显的府上,使者已被安排到金州城最豪华的客栈——金州客栈,耶鲁显一个人在书房里度着步,看他们进去,他先是笑起来,第一句话就是:司马清扬这要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呀,我们一开始如何对待赵元朗的,他们就如何对待咱们,结果是赵元朗并没有用金银和土地换到他想要的太平,最后只得渡江去了朝阳城,但愿咱们不会重蹈赵元朗的覆辙。 殿下当然不会,薛达接过话说,咱们只所以要给司马清扬金银、土地和女人是缓兵之计,咱是想赢得时间,赵元朗当时是懦弱、畏惧战争。咱们的做法从表面上看一样,可本质上完全不同,因为咱们并不是懦弱,更没有任何畏惧,乾坤未定,谁是王侯,谁是贼还不好说。 可你们知道他这次要多少吗?耶鲁显突然提高嗓门问。 要多少?耶鲁赫急切的问。 薛达和罗川同耶鲁赫一样急切的等着耶鲁显说出一组数字。 耶鲁显没有直接说,而是把目光一一的落在他们每个人身上,好像是用这一停顿让气氛显出一种萧杀,他觉得的目的达到了,才说:他们要两万两黄金,另外还要一车奇珍异宝,再加二十车粮食。你们不用问多大的车,人家做事非常仔细,使者架来一辆车。他所说的车都按使者架的车的做为标准。还要再送几个绝色美女过去,女子必须是图兰人,胃口真的好大。 如果我们可以在关键战役上把他打败,现在送给他多少东西,早晚也是咱们的,薛达不紧不慢地说,我们不怕他狮子大开口,就怕他一意孤行坚持北上,对金州城只围不攻我们都受不了,所以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他要多少,我们就给多少,只要他在石虎镇按兵不动,我们就有机会胜利。 耶鲁显脸上挂着让人见了恨不得帮他撕下来的苦笑,说道:薛元帅你常年带兵打仗,可能对金银没有什么概念,不知道两万两黄金到底有多少,大约在一百年前金州本就是我们图兰国的城池,昏君库尔瓦只贪图享乐,说此城在雁翅关南,鞭长莫及不好管理,竟以五千两黄金的价格卖给了汉国,后来我先租用牺牲五千名士兵的代价才又将其夺回。司马清扬竟开口要两万两黄金,两万两黄金相当于四座金州城的价值,这何止是狮子大开口,简直就是一个喂不饱的饕餮。 薛达说:他这是山贼的套路,所以他不是一个争天下的对手,假以时日,他会败得很惨,现在把金子给他送过去也不过是暂时的替咱们保管,早晚还是咱们的。 耶鲁显低着头说:说的好像很有道理,图兰军怎么就到了这一步呢?可是金州城的金库里充其量也没有一万两千两黄金了,难道还要到父皇那里去要吗? 耶鲁赫说:要不就把那使者叫来和他商量一下,让他先跑一趟,问问有多少先给多少行不行? 使者是一个叫温猛的小伙子,来到耶鲁显得府上,那派头简直就是一个号令千军万马的常胜将军,一听是和他讲价,立马拉下脸来,说道:你们可以一两都不给,我把话传到也就交了差,这全凭我们两位将军考量,不必在这与我讨价还价。 一个使者竟如此嚣张,两位殿下,一位元帅哪有个心头不起火的,可又无可奈何,使者是司马清扬和叶宁的喉舌爪牙,不能动怒,只得忍着。薛达在心里感叹真是“若为龙爪踏彩云,猪脚只得踩着粪”。 薛达陪着笑说道:这位小兄弟不要动怒,眼下金州城真没有两位将军指派的金子,请两位将军宽限几日,我们必会凑齐。 见薛达态度如此软弱,温猛更是飞扬跋扈起来,他目空一切的说:既然两个将军派我来,我便做的两位将军的主,也就是说,我来到金州就代表了我们的两位将军,说到这里他故意停顿了一下。 薛达赶紧说:那是那是。 温猛接着说:你们金子不够可以去想办法,我回去后自会和两位将军帮你说好话,当然我说的好话所起的作用也只能是宽限你们些时日,不可能减少数量。 温猛说完便拂袖回驿馆去了。 温猛走后,耶鲁显破口大骂,什么玩意儿,狐假虎威的东西,薛元帅一定要把这个人的名字记下来,啥时候把司马清扬打败了,一定要活剐了他。 薛达脸上带着轻松的笑,说道:太子殿下和何必动这么大的气,他连条狗都不算,只是咬人的狗牙,狗用牙咬了我们,难道我们要把狗牙掰下来砸碎解恨吗?当然不是,我们得要了狗的命。 耶鲁显听了薛达的话心里多少宽慰了一些,他咬牙切齿的说:要么胜利,要么死,这气不能受。 薛达说:赵元朗受咱们的气受了这么多年,尽管这样他依然不和咱们硬来,最终等来了司马清扬,太子殿下汉人有一句禅诗写的很好: 手把青秧插满田, 低头便见水中天; 六根清净方为道, 退步原来是向前。 耶鲁显脸上带着奸诈的笑,压低声音说:我们是不是还可以联手赵元朗。 薛达捋着的花白的胡子说:现在他的女儿可在司马清扬手上。 耶鲁赫冷笑道:那又怎样?赵元朗把女儿给司马清扬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