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晦气!
傅东流无奈的暗骂了一句,而后一扬手,随着肩后善行披风灵光一闪,整个人顿时消失在了原地,而下一秒便出现在了十几丈外。
眼见对方来者不善,没人敢懈怠半分,顷刻间就各使神通往四下逃去。
没有多余的动作,也没有任何言语,四人顿时如受惊的鸟兽般,一下子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傅东流也片刻不停,一头扎进密林深处,借着善行披风的神通,一口气遁出数百丈外,丝毫不怜惜体内的法力消耗,直至摆脱了大耳和尚的神识范围后,这才停下来略微喘口气。
傅东流攀上枝头,小心翼翼的探出半个头来,往四周看了一圈,发现除了茫茫林海外,并未有人影的出现,且静得出奇,除了些飞虫走兽的叫声外,再无它声。
这一切都显得太安静了!
虽然看不见大耳和尚的身影,但对方毕竟是筑基期的修士,手上的神通肯定不小,定是不可能就这样轻而易举的逃脱。
想到此茬,傅东流眉头微皱,立时踩着祥云,往群山更深处飞去。
一连飞了半柱香的时间,直至法力所剩无几的时候,傅东流这才在一汪平静隽秀的湖面上停了下来,警惕了四周几眼,并放出神识四下探去,并未发现有任何可疑的地方。
想来那大耳和尚应该是先追其他人去了,不过为了稳妥起见,傅东流服下几粒丹药后,就毫不犹豫的一头扎进了湖里。
仅是片刻的功夫,他已下潜到百米来深的水下,因为水能起到很好的隔绝作用,因而这样的深度足矣避开筑基修士的神识探查了。
虽然没有避水的法器,但在水下依旧可以一面炼气,一面提供护罩所需要的法力消耗,再加上有丹药的辅助,不仅法力没有消减,反而还在缓慢的恢复着。
就这样,傅东流顶着蓝汪汪的避水护罩,在水下一呆就是数个时辰。
傅东流抬首观望,见湖面上闪烁着点点亮光,便知深夜到来,正是逃跑的最佳时机。
他没有任何的迟疑,扑通一下子破开水面,而后驾着剑光迅速飞离了。
眼下最为棘手的就是赶回宗门报道,也不用再编什么故事,只需如实供述就行,这倒是省了不少功夫。
半个月后,傅东流的剑光落在了门内的议事大厅前,面无表情的往厅内看了一眼,见几名弟子在例行其事后,便坦然自若的走了进去。
似乎他的存在感很低,厅内的弟子仅是撇了他一眼便又收回目光,完全没人上前来询问一二。
傅东流也没在意,径直来到一名筑基期的白须长老身前,将手中的令牌交予对方后,便半躬着身子在一旁静等着。可还有其他一同回来的弟子?白须长老有些惊讶的问道。
他看着手中的令牌,自然知晓这是从药园回来的弟子,不过据他所知,凡是接了此任务的弟子,除了门内的几位天骄外,其余人都死了,而今看到傅东流毫发无伤的出现在眼前,心中难免疑惑万分,于是还没等傅东流如何回话,又迫不及待的开口道:
按照普长老的实录,与你一同行动的还另有三名弟子,他们情况如何了?你且将事情的经过细说一遍,不可有任何的隐瞒。
傅东流微一拱手,当即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经过都给说了出来。
早在回宗门之前,他已经想好了问答,只需把普长老下达了什么命令,又是如何从布袋和尚手中逃脱的,这些都做如实回答就行,至于个人的那些猜测,自然是不能透漏半分的。
而根据长老所说,那三位师兄大概率已经不在人世了,如此一来,所说的话就更具信服力,毕竟无论真假都无从考证了。
更何况他说的还都是实情,这让白须长老听了后,也不禁连连点头赞同。
看来你所言无假,那布袋和尚乃是散修一方请来的帮手,有着筑基中期的实力,没想到你竟能从他手里逃脱开来,也算是一件幸事了。虽说有大半药材被掠夺,但你们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你先退下吧,关于任务的报酬,三日后自会有弟子亲自送去。白须长老沉思片刻后,如是说道。
傅东流心中一喜,当即躬身退去。
且慢!突兀之间,一道声音从后厅里传来,紧接着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