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姨这句话,拿咖啡杯的动作一顿。
像是有什么东西终搭在了它正确的位置,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哒。”
她好像知道为什么只要提过去季潇的脸上就会露出那样的表情了。
也好像明白为什么“命运”这两字会不断的出现在季潇的口中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其实自己早就应该发现的。
从季潇突然对自己甚至还有周围人态度的转变,从她成绩一下变得这么好,从她明明不能吃辣却总忍不住偷吃,就连作为阴霾存在的便面也成了她喜爱的食。
甚至还有昨天晚上被自己忽略的那错误回答。
太多的线索连在魏轻语的脑海里,让她顾不得吃早餐就从餐桌前站了身,“吴姨,季潇去了哪教堂?”
吴姨指了指北边的向,“就是咱们昨天路过的那,很近的样子。魏小姐,要不要我送……”
一阵冬风从外面吹进房间里,吹得那赤红的炉火胡乱飞舞。
“您”字还没有被吴姨说出口,魏轻语就拿着钥匙外套走到了屋外。
车门闷沉的声音响,吴姨就到停在院子里的那辆保时捷911被魏轻语开了出去。
鲜艳的红色就像是雪白冬日里永不熄灭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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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做完祷告的教堂里逐渐褪去了人潮,黑漆漆的空荡荡座位排中坐着一身形修长的少女。
季潇一人坐在教堂里,着前面被蜡烛灯火围绕着的石膏雕像。
梦境里的神明明衣袂翩翩坐金莲之上,就像是佛堂里画的神仙,可对自己说的却是这白袍长胡子男人的《圣经·传道书》里的话。
站在前面讲台上的神父早早就注意到了孤身一人来到这里的陌生东面孔。
他着季潇,拿着手里的神经走到了她身旁,“小姐,我你已经坐在这里很久了,是有什么事情困扰您吗?”
季潇没想到神父会主动过来,略微怔了一下。
她着面前这穿着黑袍的高大男人,犹豫着用熟练的英对他讲道:“我曾经在梦中梦到了一句话,‘已有之事后必有,已行之事后必行’,不知道该怎么理解。”
神父听到季潇这句话,微笑着对她解释道:“其实很简单,从我们人的角度来世界是一条单行线,实际上在上帝的角度他们已经见过这同一件事情重复发生过多次了。可能那你不是现在的你,但世界就是这样不断地循环,不断的重复。世界本就是虚空,却又不妨碍我们在其中探寻真正的意义。”
神父的英是很正宗的英伦腔,连缀的单词从他的喉咙中发出像是悠久的沉香木。
一词一句落在被传授者的里,慢慢的散发着意味深长的幽香。
就在这时候,一金发卷毛小男孩跑了过来,拉了拉神父的衣袖:“迈克尔神父,大主教正在找您。”
“好,我待会就过去。”神父温柔的揉了揉小男孩的头。
而后他着季潇那被刻意隐藏在高领毛衣下的白色纱布,道:“小姐,既然您有幸曾与神交流,相信上帝也是保佑您的,预祝您下周的手术顺利。”
季潇闻言眼睛里闪过一丝诧异,而神父那深邃的眼瞳却宛如一潭深沉的潭水。
他又对季潇微微颔首,便拿着手里的圣经转身离开了。
太阳渐渐升上天空,教堂正前的巨型彩色玻璃折射出瑰丽的色彩,每一扇都画着耶稣救世的故事。
季潇想许是自己帮助了魏轻语,有幸得到神的那份馈赠。
既然命运周而复始,那她的这馈赠也会在某一天失效的吧。
许是已经经历过了一次生死,季潇次想到这件事,竟然没有了初的恐惧。
毕竟这可是亓琪用行动告诉她的道理。
季潇想着走上前,买了一支用来祈祷的蜡烛。
火星同蜡烛的捻子相触,一抹金灿的烛火就燃烧了来。
“神啊,我贪婪的向您许下愿望,只希望我能陪伴魏轻语尽可能长的时间,并且在下辈子亦或是我在的世界,同她重逢。”
就在这时候,季潇忽然觉得脏很疼。
她手里拈着的细棍被她失手掉在了地上,踉跄的靠在了一侧的台子上。
瑰丽的窗户玻璃向教堂中投入大片的明亮,季潇在长长的过道尽头到了一她比熟悉的身影。
——魏轻语。
少女脚下的靴子敲击着教堂木质的地板,也敲击在季潇的上。
她不知道魏轻语为什么会突然来到这里,头的绞痛拉响了长警报。
寡淡的薄荷香气在冷涩的冬日中暗自发酵,在被彩色玻璃染上颜色的阳光下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