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赐给Alpha超乎寻常的感知与洞察力, 让他们为天生的领导者和支配者,却也时让他们在某一点异常脆弱。
就像是钢化玻璃的四角,在受到巨大外力刺激的时候瞬间碎裂。
凛冽的酒气像是一阵洪流, 在季潇的身里翻滚。
周围的一切都被打上了虚化,她想要的只有站在她视线中央的魏轻语。
血腥的味道随着被她粗暴撬开的唇齿, 在舌尖上一点点绽放开来。
像是黑暗之中猛然绽放的罂粟,一朵又一朵的开遍了季潇的大脑,将她方才惴惴安压抑憋闷的情绪一点点抽离出去。
桃子白兰地的味道紧紧的包裹住魏轻语, 让她无法躲闪的接收着来自面前少女的狂风骤雨。
那唇间被磕破的口子带着魏轻语无法回避的痛觉,也让她感受到面前这个Alpha脆弱的小心翼翼。
她们曾经是那样亲密无间的朋友,今天季潇所经历的事情,魏轻语当然也听小季潇讲过。
她还记得小季潇瑟缩在自己怀里止住的颤抖, 那怕的画面仅凭小季潇的叙述就让小魏轻语寒而栗。
稀薄的空气在两瓣交叠的唇中流进,血腥混合着桃子白兰地的味道凶烈的烧过喉咙,榨取出一丝甜腻。
因为比别人加理解面前人的惊惧, 魏轻语放任季潇的舌尖在她的领域肆意翻搅,用这样顺从又暧昧的方式去安抚着面前这个脆弱的Alpha。
薄荷的味道夹着几分清凉, 春日里的风一般温柔。
暴戾的Alpha紧箍着面前的Omega, 在悄然而至的易感期中贪婪的索取着她的Omega的吻。
春风相识,入罗帏。
挂着雨水的蔷薇交掩相垂。
她们在春和景明中接吻。
温柔又小心, 各自沉溺。
知道过了多久, 许是几秒, 许是一个世纪。
魏轻语站在柔软的草坪上如坠云间,却突然就感觉到禁锢在身上的力量骤然褪去。
“小姐!”
吴姨的惊呼在魏轻语的耳边响起。
破云而出的阳光洋洋洒洒的泼在地上, 明媚灿烂的将世间照亮。
魏轻语看到季潇像是一朵破碎的黑色荼蘼花倒在了草坪上。
而她这才发现她的身上留下了一片少女手心异常的灼热。
跟去年一样, 或者应该说跟每年一样。
从小副楼里出来的季潇避免的发烧了。
只是今年雪上加霜的是,她这次连带着易感期也一降临了。
整个家里早就准备好了应对这件事情, 家庭医生也早早的就等在了客厅。
季潇刚被保镖抱进卧室家庭医生就开始了看诊开药,等在一旁的佣人也按照吩咐给她注射抑制剂、拿冰袋物理降温。
所有人都在忙碌,魏轻语站在一旁倒显得有些多余。
她也很想上前去帮季潇做些什么,是她却一点也插上手。
屋子里的灯光落在魏轻语的肩膀上,看上去有些塌陷。
她现在甚至恨得自己再回到去年,那个时候起码自己被家里的佣人吆喝着下楼帮季潇拿了用来降温的冰袋。
“没事的,小姐每年都这样,魏小姐要太担心。”
这时一只温厚的手落在了魏轻语的肩膀上,吴姨的声音从她耳边传来。
那声音往常一样温和,却多了几分安慰在里面。
比魏轻语要宽一圈的影子将她笼罩住,让少女由得多几分了那来自长辈的安全感。
“魏小姐,虽然说您只比我们小姐大半年,算上多大,但是也比她懂事的早。”
吴姨说着顿了一下,犹豫着又讲道:“有些事情我们这些做佣人的是该说的,但是今天的事情既然已经被我们看到了,那我就得多说一句了。”
“我们小姐平时被先生宠惯了,很多事情她自己也是很明白,过去对您做的事情,一半是她,一半也是受那些佣人挑唆。既然你们现在在一起了,我还是希望您对我们小姐是心实意的,她实很天的……”
魏轻语听着吴姨这些话由得怔了一下,藏在长发下一对耳朵时红了起来。
她罕见的打断了对方的话道:“吴姨。”
“怎么了,魏小姐。”吴姨解的停了下来。
“我跟季潇没有在一起。”魏轻语看着吴姨,声音极低的讲道。
这下让吴姨有些愣住了,“什么?你们刚才是……”
听到吴姨讲方才的那件事,魏轻语脸上的灼烧感甚了。
她眼眸低垂,轻轻的摇了下头:“我们的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