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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季潇的腕上就没有了这枚桃篮。
她一直为季潇把这个桃篮丢了。
是为什么又会在那天出现在自己的中?
疑没有答案,也根本无法让人暂且放下。
魏轻语从床上站起来,拿着桃篮走向了自己的房。
冰凉的银白色门把被扭开,紧闭门窗的房还残留着那日混乱的味道。
极淡的劣质麝香味让魏轻语的眉紧皱,她径直就走向窗边推开了窗户。
风从屋外涌进,这难闻的味道驱散。
细微之中魏轻语仿佛嗅到了一丝桃子白兰地的味道。
淡不闻,凌冽中夹着一丝桃香。
一点点唤响了她心那一块缺失的拼图的共鸣。
少女青绿色的眼瞳微微颤动,她看着自己凌乱的床铺,鬼使神差的摸向了放在一侧的枕。
一个坐在自己床边的人影忽的闪现在了她的记忆中。
魏轻语突然意识到自己在昏迷的时候的确是有一个人在照顾自己,根本不存在什么季青云接到一个电话被迫提前离开的情。
那个人带着她独特的安全几近失控的自己从地上揽住,用最温柔的声音安抚着自己,给自己注射了抑制剂。
而后她自己抱到了床上,温暖的指略过自己的腰肢,向不安紧张的自己传递着最具有安全的温度。
就像是那日她听到的季潇对乔倪的柔声安抚。
就像是那日从墙跳下,季潇接住自己时的温暖靠。
魏轻语攥着枕的不由得紧了几分,青绿色眼瞳翻起汹涌的波涛。
她的心一边觉得记忆中那个模糊的人就是季潇,一边又不断的否定着。
理性在她的脑一遍又一遍的提醒着季潇这个人当时有多恶,多残忍,她怎么会对你伸出援。
性却又在她耳边低吟,告诉她人都会变的,最近的这一个多月她是没有在折磨过你,甚至在刘美娜意图不轨的时候帮了你。
微敞的窗户涌入了一阵凉风,桃子白兰地的味道似有无的乘着风吹拂过魏轻语鬓边的碎。
那枚桃篮被她压入了心,少女曾经想要拼命忘记的记忆在她的脑海混沌翻涌起来。
“轻语,我们回来啦!”
楼下忽然传来的声音,打断了魏轻语的回忆。
魏轻语知道这声音是柳月的,不得不把混乱的记忆匆匆收起。
她另一枚桃篮心翼翼的放进了口袋,快步走下了楼。
一楼的客厅站着身形依旧魁梧健壮的柳虎跟依旧风姿绰约的柳月。
魏轻语看着这两位熟悉的人,觉得恍然昨日。
热泪盈出了少女的眼眶,她还未走下楼梯就道:“柳虎叔叔,柳月阿姨,你们回来了。”
“姐!”柳虎先柳月一步走到了魏轻语跟前。
“姐,我其实月初就回来了。但是我知道太莽撞了,陈哥没有部署好前,我不敢轻举妄动,好暗中保护您。”柳虎愧疚的讲道,“真的对不起,是柳虎没用,没有保护好您。”
魏轻语看着这个魁梧的男人在自己面前露出懊恼自责的样子,忙摇摇,道:“柳虎叔叔,您不要这么说,要不是您,早在葬礼那天我就已经没命了。”
“姐……”柳虎听着,哽咽了起来。
一个在生死关前来回游走的Alpha,竟然因为一个姑娘愧疚红了眼睛。
“好了,不要自责了。好歹是个一帮子保镖的老板了,要稳重一些。”陈霖骥拍了拍柳虎厚实的背,让他在沙上坐到下喝口水。
魏轻语看着罕见的露出这种表情的柳虎,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时站在一旁的柳月走了过来,像往常那样拥抱住了她。
魏轻语比柳月矮一,被迫像往常那样又撞上那对裹得严实柔软。
苍兰的香气也随之从她身上悠然绽放,温柔的落在了魏轻语的鼻尖。
很难想象,这样一个风姿撩人的女人,信息素会是这般的娟秀。
即使是让会不自主的排斥同类信息素的Omega闻到,都觉得令人心中舒畅。
“让阿姨看看,这半年你怎么样啊?”柳月仔细的看着魏轻语,不由得心疼的皱起了眉毛,“瘦了,瘦了得十斤吧?”
魏轻语听着柳月的话,摇了摇:“没有这么夸张。”
“怎么没有那么夸张。”柳月不满,又道,“是不是姓季的那个混蛋欺负你了?我听柳虎说了,你现在是跟她住在一起?这混蛋是不是越来越混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