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会明提着菜盆子，拿着馒头，走出东厢房的外门口。　　肖金柱赶忙走了出来：“会明哥！等我！咱俩一块到基本去看看。”　　“我自己就行。下雨天出去走走。”王会明打着手电筒，柱着拐杖，把菜盆和馒头背在肩头：“我要在基地待会，看看基地职工有没有内盗之事。”　　肖金柱也拿着手电筒：“现在才十点来钟，人们还没有睡觉。再说了，不是有王利达在看着呢？”　　顺着去大棚的小径路走着，这些盐碱地以前都慌着，在这慌凉不长庄稼和树木的盐碱地，一般没有人来这个地方。　　静静地的夜空拉上朦胧的一道屏障，在模糊当中看到前面工地上的职工板房和厨房。在大雨的洗礼下，工程处的探照灯断电了。　　在小径旁的河套水坑里，隐约传来一阵阵青蛙的叫声，他们鼓着两腮忙碌在转动着寻食的眼睛，发现走动的王会明和和肖金柱，他们在不远处跳进水里，观察着走进的动影。　　几只莹火虫在小径路中间飞来飞去，传出嗡嗡地叫声。　　肖金柱张开两手，冲着萤火虫拍了下去，那只莹火虫在肖金柱手间飞着，带着亮光。　　“你又伤害一条生命。”王会明柱着拐杖，在口袋里掏出食品袋，两手拽着食品袋：“装到里去吧！回家给二辉孩子玩去。”王会明的眼睛朦胧着。　　前面的招标办公室里静的像一滴水，在里面传出来一阵阵欢笑广播电台主持人的笑声，随着风飘到王会明和肖金柱的耳朵。　　肖金柱和王会明摸黑向走着，只是发出啪嗒啪嗒地走路声，随着东南风被吹走。　　在基地上出了五六个人影，他们在拿着十四的镙纹钢筋，在那里据着，随后用铁丝缠成捆，放入旁边的面包车内。有个小伙拉着电线放入面包车内。他们拿着手电筒向周围照着。　　“会明哥！你蹲下！快点！”肖金柱拉着王会明蹲了下来，向探照小径路的方向光束蹲点：“会明哥！那帮家伙借下雨天下手拉了。”　　“我知道会有这一天。”王会明蹲在河套边：“有可能！王利达不在房内，也可能按排有放哨的在我家门看着我们。或者是王利达被他罐醉了。”　　肖金柱坐在河套边：“这可怎么办？这可是黑夜里，就咱俩个人，他们一百五十六个人。要不，我们在夜里会吃他们的亏的。”　　王会明在河套里走出来，他笑着指着自己的脚：“这是在张王村，在张王村敢这样偷盗，我能不管之理。”王会明打开手电筒，顺着小径路向招标上办公室前走着。　　肖金柱在衣兜里拿出两只支烟，递给王会明支：“抽支烟吧！今晚真凉快。”　　在前面出现两个职工人影，戴着安全帽：“你是干什么的？到副利来工地来干嘛的。”　　“对不起！”王会明抽着手中的烟：“我是王会明，张王村的书记，给前面招标办公室王利达送饭的。”　　高个子小伙子戴着安全帽：“前面是工程禁区。没有证明，不匀许任何人进入。你出示你的证明。”　　肖金柱和王会明互相看着，别看他们是张王村人，拿出不来证明：“人家小伙子！不让进副利来工程区。”　　“把你管理！关门军叫过来。”王会明柱着拐杖：“谁给你这么大的权力，不让张王村民不能禁止这条小径的，工程施工基地是规定不让进。在当规划的以招标房前一百米为界线吗？”　　矮个的基地职工：“我管不了这个基地规定。我要按照老板规定来工作。我说过了，没有证件，任何人不能通过。”　　王会明抬头看着肖金柱，照着背后的养鸡大棚：“金柱子！走回到养鸡大棚区，这条路直通养鸡大棚区。在那里设卡区，不准任何人在半夜通过，没有张王村村委公章介绍信，任何车辆不匀许出入。”　　肖金柱搀着王会明往回走，他把王会明气晕过去：“别给这帮人一般见识。在咱张王村地盘上，白天点头哈腰，夜晚算计张王的工程。还是番刚说的好，狐狸尾巴不能光夹在大腿下面，一露出尾巴就成原形了。”　　王会明来到养鸡大棚区，搬出桌子，拉上线，把肖金柱的电线拉出来：“金柱！你就在这里坐着。我把王友利，李善祥叫过来，给我值班。把出去的车辆严查。查出私运钢筋，电线、水泥等物资者，直接扣下车辆。”　　李善祥、王友利在大棚前走过来。他们坐在肖金柱的大棚门前。　　“会明哥！你给我回家。”肖金柱扭头看着王会明发紫的脸色：“让常文利和我一块回村支部，开证明信，让张利开车过来。”　　常文利搀着王会明来到张王村村委支部。那些女家属刚刚离去。　　“张利！”王会明走进酒桌旁，拿出张王村村专用信签纸，今晚有张王村村支王会明到副利来工程基本检查物资情况。1985年9月12日，盖上张王村村委公章。一式六份：“走！张利！给我走一趟。”　　张利打开车，发动起汽车发动机，转动着车前玻璃刷：“上车吧！会明哥！”　　“今天有点突然。”王会明把身上的饭菜和馒头食品袋拿下来，放到座位上：“就说检查王利的巡逻工作。”　　张利驾驶着大众车驶进大棚区。他停下车。　　王会明在车窗里递出介绍信，把介绍信递给肖金柱、王友利、李善祥、常文利下车留在大棚区。　　“这样规矩些。”肖金柱坐在桌前：“到了前面！别给那些孩子动粗。”　　“好的！”王会明坐在车内：“张利！我发现工地有疑惑，我刚才没有给王利达去送饭，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