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麻子驾驶拖拉机奔驰在离自己家一百二十里外的公路上,为了两个儿子上学成长攒钱准备,从人生的忙碌中苦中而乐,心中那团火在支撑着男人的心在奋斗。 拖拉机缓慢拐进石灰窑的石块砌成的路面,拖拉机驾驶快了,仿佛在舞台上跳舞的少女,颠簸着驾驶员的小肚子疼,驾驶过拖拉机跑运的人都有同感。 在石灰窑厂,堆放着如山一样高的白石灰,这些白石灰都是用石头烧制而成,在石灰窑的烟囱里冒出一缕缕青烟。 李二麻子驾驶着拖拉机驶进石灰窑的办公区,他停下拖拉机,坐在拖拉机驾驶座上。 石灰窑厂的职工和办公人员正端着碗吃饭,手里拿着馒头,菜碗里是豆腐白菜,在大白菜上漂着几块肥膘肉块。 石灰窑厂里的职工吃的津津有味,一口馒头一口菜,衰开腮帮子大口大口地吃着。 李二麻子坐在拖拉机上抽着:“李哥!你干石灰窑的活几年了。” 老职工李建端着菜碗,在往嘴里喝着菜汤,嚼着馒头:“我干石灰窑五年了,我老伴在做饭,我就拉石灰出窑。不干不行啊!当初生了四个儿子,没有女儿,一个男孩相差一岁。” “咱们都一样。”李二麻子抽着:“都是为生活而奔波和忙碌,儿子就是目标,忙完儿子忙孙子,反正有目标就就好,忙碌着身体健康,也就是多吃个馒头的事。” 石灰窑厂李建擦擦嘴唇,掏出旱烟,在烟卷里卷着纸旱烟:“也就是吃饭休息一会。这里春秋秋冬都在忙,活就是脏一些,想挣钱就不要闲脏。” 乔风海拿着空碗到房里去,他躺在职工床上,听收音机里长篇连播《三国演义》,赤壁之战这一节。 石灰窑厂的会计走过来:“李二辉同志!我给你装车,你把车架板弄好。” 石灰窑厂会计爬上装载车,铲起一大铲子石灰倒入车内。 李二麻子把拖拉机开到石灰堆前,爬上后车箱,插上车箱上的钢管插头档板。 一大铲子的白石灰倒入后车箱内,会计驾驶着柴油铲车,他倒回去,又前进的推着,然后翘起前面铲兜箱,撅起来高高地,对着李二麻子拖拉机后车箱倒了下去。 李二麻子躲到旁边的房内,透过门上的玻璃看着。 三铲子铲后,会计把铲车放到石灰堆前,他推开铲车门,跳下铲车跑着进了房间。 “李哥!你够麻利的。”李二麻子拉开门,让石灰窑厂会计走进房内:“干这活!一会就出去,一会就进来的。找个开铲车的。” 石灰窑厂会计走到办公室前的椅子上,拿出单据,给李二麻子开了一百九十块钱的石灰账单。拿着大公章印上。撕下一联单递给李二麻子。 “还是一百九十块钱白。”李二麻子递过二百块钱,接过收据单:“这单据对我来说没有用。” 石灰窑厂会计笑着:“对你没用,对我可有用啊!保管员回家给他老爷子过生日了。我也是抗活的。有评据就行。”他把钱扔到抽屉里,而后上了锁。 李二麻子抽一支烟递过去:“李哥!你是给你姐夫干的。” 石灰窑厂会计叹了口气,他摇一摇头:“这个还说我有漏子呢?我大姨子的石灰窑厂,人家不来石灰窑厂,在家里有养鱼池塘。忙着往池塘里弄鱼苗,往池塘抽水呢?”他接过烟抽着。 “脚正不怕影子歪。”李二麻子:“人评着良心去做事做人,做到心中无愧疚就可以。” 会计倒上一杯水,递给李二麻子:“可以这么说,农村现在都想翻盖房子,这石灰窑正是发财的时机,就是该我两桥发财。” “外面谁的拖拉机啊!你能不能挪挪。”一位全身是白石灰的司机走进来:“你把重车放一边,让我把拖拉机贴过去,好装车啊!” “对不起!师傅,我的拖拉机。”李二麻子赶忙推开门走了出去。 职工老李拉着白石车,在向大石灰堆上倒着。戴着防尘口罩,穿着蓝色工作服。 李二麻子走到驾驶座前,拿出摇把子,按在柴油机起动轴处,甩开膀子摇着机器,打下机器压缩按钮。拖拉机就起动了,啪啦啪啦地响着。 另一位拖拉机司机坐在驾驶室等着李二麻子挪车。 石灰窑厂的小路上拖拉机多了起来,有空车道。有重车道,重车道比空车道稍微好些。 一位空车冲着李二麻子的重车迎面驶来,快到李二麻子拖拉机时,他一打方向盘,擦着李二麻子的拖机驶过。 李二麻子停下拖拉机,他下了拖机,向那辆拖拉机驶去的方向走了几步。 后面一辆重车拖拉机司机也停下车,走向前拉住李二麻子:“老哥!息怒!和气发财!那人是好不了,那个人理就那德性。你把他弄过来,还不是要走吗?他没有挂到你拖拉机就算了。” 李二麻子叹了口气:“他妈的真气人,他明明朝着直驶过来,如果不是重车,就让给他走。”李二麻子被另一个司机推着上了驾驶座。 李二麻子坐上驾驶室,他驾驶着拖拉机向前行驶,驶过一段土坡石子路,前面就是公路平坦大路。 后面的拖拉机重车跟在李二麻子拖拉机后面走着,重车道的拖拉机越来越多。 到了公路前,李二麻子打着方向盘驶上平平柏油公路,他挂上快档位向前行着,在拖拉机烟囱冒出一股股柴油烟。 公路上有骑自行的,有的是驴车的,小毛驴四蹄啪嗒啪嗒地敲着公路面向跑着。 李二麻子踩着油门,向驴拉车外打着方向盘。 李二麻子挂上一档位,送开离合器,整个拖拉机缓慢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