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一名年轻书生,身着湖蓝绸衫,当时他应该就在贵府上。” 少女抬起头,默然良久,而后辞色清冷道:“说起来,有这么回事,那日我回家祭拜先祖,遇见一名书生迷路,好似他就着湖蓝衣衫。” 一干人都吁了口气,果然有干连。 魏先生追问道:“那书生,你可瞧见他去哪里了?” 少女目露冰霜之色,道:“八月十六傍晚,我自家中老宅回转庵里,见那书生跟在我身后,只道书生迷路了,也不知晓他意欲何往。那日忽降暴雨,上山坡的大水潭水流湍急,我在前头听那书生发出惊呼,转身只见他一脚踏空被水流冲走了。“ “啊。”众人皆是讶然。 王才向来有正义感,道:“你这女郎心肠这般硬,一个大活人掉水里,你不敢去救人,也该喊村里庄丁来救,或是告了静虚师太安排人手,竟没事人一样跑了。” 少女露出一丝讥讽之意,道:“我在村子里,不过是像囚徒一般的人,自顾尚且不暇,哪来救人之力。”她眉目一扫诸葛岘,不尽的疏离之意。 诸葛岘齿岁尚小,还在懵懂之间,魏先生冷眼旁观,只暗暗记住。 “你。”小才一时口拙,竟无言以对。 少女容色冷淡,敛衽为礼,径自告退了。 这样冷心冷肺的人,怕是大家都没怎么见过,魏先生同众人交换了一下意见,张大姑娘的话如果属实,便没有再追问的必要了,于是向静虚师太告辞出庵。